亚特兰蒂斯遗址，布鲁默倒是颇有兴致的欣赏眼前的‘异域文化’，尤其对生活在这里的金甲虫极有兴趣，哪怕这些金甲虫并没有散发一丁点能量波动，但也足够他花费时间折腾。

反观杨宁，并没有理会这不良老头，因为就在不久前，他忽然感受到魂域散发出一股澎湃的气息，那是精纯的不朽气息！第一神！终于要破关而出了！不过杨宁并没有去查探，他能感觉到，此刻的第一神处于一种相当奇怪的状态，如同活死人一般，五觉更是彻底封闭，更关键的，眼下的第一神，也处于一个空前的虚弱期。

这倒是给了杨宁一些启发，他暗暗想着，若是他有朝一日进阶不朽，一定要挑个最安全的地方闭关，眼前的亚特兰蒂斯遗址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然了也只是想想罢了，天底下，恐怕没有比魂域更安全的地方了。

毕竟，在魂域中，杨宁几乎等同于造物主！绝对且唯一的神明！“虚界？”

杨宁万万没想到，那无主众源力竟然是布鲁默在虚界发现的！“别用这种怀疑的眼光看我，老头子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忽悠你。”

布鲁默有些无奈的耸耸肩。

“传闻虚界有进无出，阁下真是在虚界发现的无主众源力？”

关于虚界的信息，杨宁在圣罗兰城曾听索思姆稍稍提起过一些，虚界位于光界与暗界的交汇处，传闻虚界隐藏着开启众神墓地的钥匙，只可惜虚界极度危险，随处可见虚无，稍有不慎就得死无葬身之地，曾经有许多强者闯入虚界，可最后都落得个杳无音讯，就连两界虚神境的首领，都对虚界讳莫如深，可想而知这其中的凶险。

可今天，眼前这个只有不朽境的老头却告诉杨宁，老头子不但进了虚界，而且还寻得宝贝，更是活着走出来了！“扯蛋！虚界哪有外面传得那么凶险…”面对杨宁近乎审视的目光，布鲁默越说声音越小，一大把年纪了，老脸红了不少。

“行了行了，我只是探索了一下虚界的外围，并没有进入虚无区域。”

似乎受不了杨宁的眼神，布鲁默摆摆手，讪笑道：“但老头子还是寻得了不少好东西。”

“我只关心那无主的众源力，其他我不管，想必老先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忽悠我一个年轻后生。”

杨宁语气平淡。

“相信你也意识到了，那些无主众源力想要获取相当棘手，否则以老头子的性格，早就掏空了。”

布鲁默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老头子可以陪你去一趟虚界，当然只是外围，至于能不能将无主众源力弄到手，就得靠你自己了。”

杨宁点头，他压根就没指望布鲁默出工出力，只要确保信息准确就行，至于虚界的凶险，杨宁倒是不太在意，因为杨宁内心总有一个大胆的揣测，在杀戮空间内，他近乎是不死之身，一旦到了生死关头，系统绝不会坐视不理。

有了这么一层莫须有的护身符，杨宁还真不怕去虚界走一遭，比起日后要面临的危险，虚界只能算是开胃菜。

不由抬起头，内心暗暗想着，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打开通往第九层的通道，前往众神墓地，冥冥之中，杨宁有些感应，他觉得，或许很多困扰他多年的问题，会在那里得到答案。

连着几天，杨宁跟布鲁默都没离开过亚特兰蒂斯遗址，要不是带着这个拖油瓶，杨宁那会闲得住，早就通过系统从另外的入口空降光界了。

不过，守着的秘密越多，杨宁越不会暴露出来，索性趁着这几天，好好消化一下关于虚界的信息。

而布鲁默也不吵着要离开，两人都很默契的选择互不打搅，想必布鲁默也清楚，一旦离开这回到光界，估摸着会立马遭到霍布斯的疯狂追杀。

退一万步讲，就算眼下霍布斯因为强行使用主宰力量而遭到反噬，已经无力再追杀他们，但霍布斯可不是什么孤家寡人，背后还站着守护圣殿，麾下强者无数，一旦行迹暴露，必然会面临铺天盖地的追杀，还不如躲在这地方享受片刻宁静。

…魂界内杨宁正隔空观察着第一神。

此刻，第一神仍处于沉睡状态，他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中，被一片柔光包裹着，看上去就像是在接受上帝的恩赐一般圣洁。

虚空中，隐约漂浮着无数人影，似乎还能听到一些类似祷告的呢喃，此刻这些若隐若现的人影，都围绕着第一神。

杨宁意识到，这很可能是集结信仰力后诞生的异象，毕竟所谓的信仰力，本就介乎虚实间，但只有像第一神这般，长年累月接受信徒们的膜拜后，才会出现这等异象。

若是只借助无主众源力成为不朽，或许并不会诞生这些异象。

“倒是不清楚这些异象是否还有其他效果。”

杨宁捏着下巴琢磨着，他打算等第一神苏醒后，再研究这个问题。

倘若异象很重要，甚至可能影响到同阶战斗的强弱比拼，那么杨宁就不得不考虑，是否回炉再造，摆脱对无主众源力的依赖。

想归想，并不妨碍杨宁继续观察第一神的状况，但促足良久，也没有看出太多所以然，正当杨宁打算抽身离去之际，忽然，那些原本围绕着第一神的虚影，竟朝着杨宁涌来。

“什么情况这是？”

好在并没有感受到敌意，不然杨宁真不敢保证是否会干出点什么来。

这里毕竟是魂界，哪怕这些人影介乎虚实，杨宁也自信在这方天地，定能将这些‘麻烦’收拾掉。

这些虚影只是将杨宁堵住，但却没有再上前，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过了好一会，这些虚影忽然朝着杨宁上空涌去，在杨宁啧啧称奇的目光下，这些虚影竟慢慢组成了一道伟岸的身影，原本若隐若现的虚无，竟然演变成了实质！而对于这道身影，杨宁再熟悉不过了，可不就是第一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