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配和我动手，天妒之源，启！”

凌驾，崩坏，此时空中出现的，甚至是秦涛见识过的那天堂来的天使还要更加恐怖的能量，完全超越了这个次元的极限，所以才会出现这种诡异的画面，如今整个华夏，都面临着最根本的考验。

“我们的祖先，茹毛饮血，才有了今日的成就，若是你想要成为真的修者，还是要明白仙缘的由来，寻仙问道，不可丢了自己的根本，我的祖先，便是修罗一源的强者。”

楚烈空周身咆哮出恐怖的震动之纹，这圈烈焰般的能量，全都是炁来组成，但纯度上，已经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甚至只是单纯用自己的基础能量，毁灭，戏弄自己的对手。

“人，原本就在六道之中，但绝不只是你们理解的如此狭隘，修士天地，自藏六道。”

此时天地之间，施展出恐怖的天地法相，秦涛目睹着自己的表弟从高空中，附带着那秦家的祖传古剑，最终却还是成为了手下败将，一方面觉得扬眉吐气，一方面也觉得，耻为同族之人。

“原来如此，此人乃是修罗族来历，但并非完全修罗出身，乃是这天地之间，金乌本源三灵真火其中一脉。”

秦涛看出了对方身上，乃是神鸟金乌血脉，战神天赋真元转世，算是特立独行的存在，所以就算自己算是魔物双修的料子，但终究不愿意将自己的意境同时升华到两种境界，的确在前期阶段，他可以通过这种天赋到达无敌版的地步，但后期，还是要看大境界的对撞。

“金丹元婴，化神返虚，大乘渡劫，方为仙尊。”

秦涛不会忘记，自己曾经聆听过的一句口诀，乃是凡人几乎看不到的境界，无望晋升，但却被自己到达了第一重境界，而如今的自己，却仿佛看透了许多。

“我，秦天问，乃秦家之主，华夏战盟盟主！今日便来挑战你，为我的孙儿雪耻！”

那苍老的声音，依旧不乏卑劣之处，秦涛仿佛看透，也明白了天妒的原本，其实也不是这些凡人可以掌控，甚至还能看到，同样属于华夏阵营之中，泰家的修者飞船，那是他们自己心中的痛，毕竟看到了这一脉的极限强者，但对方并不算认可自己。

他们终究只是狐假虎威罢了，虽然华夏范围内，泰家发展了数千年，很少有人可以撼动这种法则，他们只认可自己的规矩，只要不具备家族的血脉，就是低等，卑贱的凡人，然而他们的祖宗，却比自己还要残酷，无情的多。

“我早就猜到，金乌应该是他们蛰伏德行才对，只不过，某些人似乎也没有资格，认定自己就是华夏修仙之人的标杆，楚烈空，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此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你击败秦凌风，应该过去不少时日了。”

秦涛破碎法则，虚空，只身来到了天空之中，此时所有人几乎都看的目瞪口呆，唯有一些修炼深厚，见识不弱的老祖，才能发觉到，秦涛乃是做到了华夏强者之中的极限地步。

“你是何人？竟然还能看到直接破碎法界规则的强者，可惜，你身上竟然还有和他吗一样卑劣的血脉，若不是如此，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也可以说，身为天地之祖血脉，我们早就想到了一切超越自己的可能，将其永远的抹杀掉。”

嘴角边剩下的只有冷笑，楚烈空看到了龙舟面前这风尘仆仆的来人，此时他身边，竟然还有卢雪晴的身影，秦涛却不需要多问，也能明白，只是因为对方被楚家强迫，亦或是此时一身嫁衣的师姐，为了保护自己的红颜知己才会这么做。

“师弟，你不该来到此地，的确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若是你不来我，他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烈空性情暴戾，他只是不愿轻易失去自己得到的猎物，但对你们，他不会有丝毫的恩慈。”

彭小佳很少如此悲观过，此时秦涛也看到了远处的月华仙子，顿时恍然大悟，或许追杀那两个妖灵，也不算是这名玄女的宿命所在，只是他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身为打破规则，追求天地玄源的修士，轻易可以如此屈服。

“或许，这就是世界的真相所在，但无所谓了，那个老东西，应该说这个人，算是我的亲人，所以你现在不能杀他，所有的一切，应该有一个交代和答案，但不该是如此。”

秦涛默默看了一眼秦天问，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可以如此释怀，一切，恩怨，痛苦，屈辱，亦或是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空无。

“天，人，修罗，此乃三上道来历，你的兄弟，只是鬼道机缘之中的一个漏网之鱼罢了，也算不得是什么大能耐，你的家族，就愈发可笑了，不过是天道的小卒子，竟然认为自己得了天龙真武之道的精髓。”

凭空出现的秦涛，并不能让楚烈空，这个身穿紫金战袍，周身却是一片修真科技防护能量的家伙有丝袜的惊讶，他手中暗暗演算，就可以看到乾坤之中的漏洞所在，周身破碎的乃是秦凌风和他斗法过的宝物，秦家的镇族之宝，比定天珠这种抢夺来的东西，还要正统的多。

“修到了这种地步，无来什么可笑不可笑了，终究只是一时妄念，只是你自己以天地本源为自身，也不过是从杀伐一道立足，妄想能支配法则，或许还需要六道之合为基，只是你如今心中，只怕容不下其他道则了。”

秦涛回想起浩荡时期，曾经轩辕黄祖领悟到了修炼的本源，也意识到，此时的天地六道雏形，其实就是所谓的人道之中，只是那时候还没有完全划分，如今空中出现的无数修真飞船，乃至这核心，一片翡翠碧绿，堪比遮日般程度的队伍，还是按照某些规矩和规则出现的。

“今日是我和小佳的大喜之日，原本道侣之间，不必讲究一些繁文缛节，只是有一些凡夫俗子，总是痴心妄想，若是不这么做，只怕还要继续做那春秋大梦。”

被看穿自己的路数和来历，倒是不能让这楚烈空有半分犹豫，尤其是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步入到了杀伐的节奏之中，这空中无色，又如同被一片赤红覆盖，秦涛终于明白，其实三女肯定都被隔绝在外，类似那时候，东海之底的那老怪试出来的手段。

“原来如此，既然附近不会有无辜之人呢，我也不用担心，自己立足之道，太过于凶残霸道了。”

手中执掌为剑，杀伐为基础，此时秦涛同样用剑挑战对方，但和秦家不断陨落的强者不同，如今官方态度无比明确，看到浩浩荡荡的队伍，尽然被秦涛金丹境界修为，一人之力阻挡下来，站在官方首要席位的男子，也默默点头，作为一种讯号传达给了部下。

“用你们的飞船，搭建出无人的法界来，让他们决一死战，若是伤到了无辜之人，便让负责这片领域的家族谢罪！”

龙鼎之气重见天日，此时四方守护之灵，也都围绕在其中，呈现出一片极为恐怖的景象，秦涛倒是有些欣慰，这些凡夫俗子，倒是听懂了自己的话语，只是发号施令的，依旧是那些家族之中选拔出来的负责人。

“的确，修士的事，就让修士来解决，凡人并非完全无用，只是他们不该被卷入其中，做一张白纸也无妨。”

秦涛从未觉得，自己真比那些所谓的凡人有什么优势存在，若是有这种念头，也只能怪自己修行不精，境界不足了。

“无人法界，哼，不必如此，在此地，我就可以斩杀掉你，只是如今我老祖担心我的安危，不想要让我有分毫的损伤，特此来督战，秦涛，我早就料到你会前来节外生枝，只是如今你的宗门都被我灭掉了，你一个人，又能如何？”

法无前后，事有因果，此时楚烈空自然是傲慢不可一世，事实似乎也的确如此，秦涛曾经认定的依靠，不可高攀的存在，彭小佳背后的仙门，都连带着被自己的情敌灭掉，而他双目之中，却领悟到了，真修奥秘其一所在。

“这世间，恶意，善意也罢，都不算是绝对，这就是我唯一想要说的，楚烈空，看看你的天妒之炁吧，如今你早就面临反噬了，虽然世人多是心胸狭隘之辈，但也心怀日月，若是认定人道只有一面特质，也只怪你自己，目光短浅。”

秦涛仰天大笑，此道名曰剑，此剑名曰道，如今自己借由对方渡劫的修为程度，竟然也体会到了，仙尊境界所在，真明得悟，并且一定是要按部就班，甚至可以从炼气直接积累，到达顶峰，为何他就一定要，成为他人口中的所谓？

“给我破！”

破碎尽空，法界为识，此时秦涛手中执掌的，正是真我之剑，六道之中，嗜血的如同畜生，好战的如同修罗，天赋异禀如同天人，手持恶刃杀伐，乃是修罗的另一面，地狱，而饿鬼，则是如同茫茫众生，秦凌风一般的小人或是凡人，而被看作是凡人的人，却并不凡。

“巨猿也一同破碎了，看来末法时代的真相，便是如此，师姐，如今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们之间的缘分了。”

一切终究见了分晓，利用天妒本身作祟的楚烈空，连带着空中乘坐在古椅法器之上的老者，也被秦涛一剑斩断，一剑，不需要太多铺垫，压抑。

只是一剑，人间沧桑尽破碎，恶煞到头只叹空。

秦涛看着身边的三女，乃至身后完好无存的华夏，灵界却堪称山河破碎，自己经历此战，已然成为了寻仙真士之中的巅峰存在，末法时代之后，是否还会存在古武者纪元一般的崛起，或许就是许久之后的后事了。

“师弟……”

彭小佳轻叹一声，脱下了嫁衣，对着秦涛嫣然一笑，此等情景，胜却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