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东亚病夫，我们的皇者是至高无上的，不像你们这样随便，你根本没有一个身为高手的尊严和骄傲，根本不配进行最终的突破！”

身躯的边缘瞬间蜕变为妖异的红色，仿佛是高温的火焰灼烧了空气，怪力再一次从克里夫手中爆发，作为同样身份不明朗的海外修炼者，甚至目前都没有明确的国籍。

秦涛也听说过类似的人群，用网络上最常见的词来形容，就是查无此人。

“姐夫，现在信号很不稳定，我也不确定你能不能收到我的语音，总之这个克里夫未必是本尊，但如果是的话，关于他的资料很稀少，我建议不要进行缠斗，如果你有信心击杀掉他的话。”

诡异的力量，充斥在狭小的空间，抛弃了战斗目标之后，克里夫头上的光环也蜕变出一种死气沉沉的模样，也有些像是过去秦涛从神话或是道派资料中见识过的顶上三花，总之形式不同本质相同。

所谓武皇的象征，也很可能只是按照大部分强者的意志达成的一种共鸣，如果一定要突破灵动境，那也未必是自己的终点，只是克里夫等人也并非刻意打击秦涛，大部分人能突破灵动境已经耗费了自己的所有勇气。

就像将一大笔钱财交给某些普通人甚至可能激动或是不安，恐惧的当场昏死过去，只是成为皇者就耗尽了他们的勇气，心境上也只能勉强驾驭灵动境的能量，再进一步就形同自我毁灭。

“站起来，东方芷，如果你还有一点身为妖族的自知之明的话，没有太多人可以理解你的处境，我们生来就背负着诅咒之名，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继承力量的代价，如果你还没有心理准备，我可以暂时让你离开，继续当你的大主播捞金。”

身段，脸蛋，甚至还有天然兽耳这种萌点，再逼真的道具，哪怕是某国家生产的电子猫耳，那种移动方式也终究无法完全还原，东方芷身上流通的是妖族中最少见的战斗血脉，只是环境和生存方式，终究磨灭了她的一部分意志。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种人……总是可故作轻松，你身上的印记，我想你不会不明白代表什么吧，普通的灵动境也没办法做到这种程度，如果是我被盯上，或许自我了断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身份不同，立场和思考角度自然也不同，东方芷看到了秦涛身上被偃甲老怪留下的烙印，顿时明白了许多前因后果，毕竟妖族血脉的吸引力和珍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而夺取显然是不太现实的。

而与其说是掠夺，那种方式也更像是鞭尸，毕竟秦涛的意志还存在的话，理论上根本无法剥夺这份血脉，甚至已经完全和他的精神融合，这种前提下再多的打算都只是做无用功，而既然得不到，按照那种级别老怪物无法无天的行事风格，杀掉秦涛都不算是什么意外之举了。

“我能够体会你的心情，毕竟目前为止你遇见的人，都疯狂的想要得到你吧，放心好了，我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所以虽然我也很喜欢欣赏美好的事物，只是你现狼狈的样子，真是毫无美感和诱惑力可言了。”

秦涛摊开手掌，命运就此抉择，东方芷艰难的用双臂支撑自己爬起来，但也仅仅与此，想要再进一步，茉莉修长的腿践踏着猫耳女的身躯，让她无法再动弹一步，亮紫色的诡异光芒，其中充斥的气息即便是秦涛也极其陌生。

“这才是，你们死灵法师的真本事吗？不过好像你同时还是黑巫师，所以我猜，你肯定比较擅长咒术方面的能力了，我的确也对诅咒很难兴趣，只要张张嘴就可以置人于死地，你们还真是够了不起的。”

除去最黑暗的年代，即便是上世纪海外焚烧女巫的残酷历史中，也存在诸多隐情，没有人真的敢这样直视强大修炼者的双眼，即便是手中的火把也不足够化解恐惧，秦涛的举动无时不刻都透露着，他强大的心灵和自信。

“我无法理解，你们之间的关系，东方人，如果你想要放弃她的话，为什么还要用语言刺激她的精神，如果你想要帮助她，动用你隐藏的能力就好了，难道你们的风格，就是躲躲藏藏？”

时代迅猛发展，所谓不可调和的民族和国家矛盾，起码在平民之间早就不复存在，如果不是生意上会有往来，简直毫无矛盾可言了，只是修炼者这样一个额外身份，给与了他们迸发矛盾的理由和无限的空间。

秦涛注视着眼前两个曾经的漏网之鱼，又何尝不是庆幸那时候的自己做出了正确决定。

如果执意揭发他们的真面目和隐藏实力，固然可以省去不少麻烦，只是那样做完全就是在赌博，赌龙胖子作为监督者会破例出手，更是赌龙胖子可以同时击败数量和力量上都可能占据强势的敌人。

那种选择无疑是给陆家和秦家抹黑，毕竟自己牺牲掉，也最多只是被遗忘，如果连累官方的人，最终怪罪下来后果也将会不堪设想，起码目前为止，秦涛自认为还没有成长到，有资格和华夏方面的真正上位者谈条件的地步。

“所以啊，我说你们这些洋鬼子，果然无法理解我们文化的博大精深，就算是虚心去学习，有些东西骨子里是不会改变的。”秦涛缓缓上前，靠近了包围圈之中，如今茉莉和大卫似乎也完全没有立刻杀死东方芷的打算。

“这可不是我歧视你，只是你们永远只会关注能量，效率，心才是我们的根本。”既然如此，他心中的战术也产生微妙的变化，攻心为上。

“你们只不过是一群，没有道的可怜人罢了。”

道，这个字眼自然也被海外修炼者们熟悉。

而她们连最基本的标签都无法抛弃，始终将黄种人看待为是一群有生命力的蝗虫，或是罪恶灾难的根源，无形中被秦涛散发出的气场所震慑，大乱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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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这是他的诡计！赶快清醒过来，大卫！”

两名死灵法师显然地位上还是弱于克里夫和科契夫，行动力上这群战斗民族的古武者的确逊色不少，克里夫只是貌不惊人，身躯却十分适应于各种环境，仿佛是终端进化的产物。

秦涛完全有理由相信，人类进化过程中到底还是在意自己的颜值的，否则也不会产生一些无意义的进化分歧了，而克里夫代表的，刚好是一种实用性到达极致的分支，甚至许多上古世纪的霸王掠食者，都没有他的身体更适应于战斗和追猎。

而茉莉也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双脚竟然陷入泥泽之中，整个人都愈发昏沉，死灵之力从双手唤醒，眼中爆出光芒的一瞬才算清醒过来，包括刚才眼前出现的画面，几乎都是秦涛施展出的八卦掌其中一式附带的障眼法了，战术策略堪称一绝。

“切，就算救下我又能怎样，现在我们已经完全被包围了，我知道你不虚那个头发和刺猬一样的俄罗斯杀手，不过不要忘了这里还有一个难缠的怪物，以姐姐我的经验来看，这一对跟着他，多半是有什么后招的。”

东方芷气息微弱的躺在秦涛身边，这里是道路口中出现的一个岔路，算是唯一的转机，只是前方的路线依旧一片迷茫，逃下去不论是前往地下世界还是死胡同，似乎都对战斗愈发不利，此时的猫耳女也接近于失去斗志和战力了的崩溃边缘了。

“跟着我，默念这套口诀，不过这次之后你必须发誓不能告诉其他人，否则一旦被我发现你到处泄露，我是不会下手留情的，当然你也可以考虑加入陆家，我可是很有自信活下去的，不只是打败他们，还有另外几位皇者，都是我这一次行动的目标。”

先天境收拾灵动境，宗师暴打皇者，这样的笑话如果从其他人口中听见，少女只会嗤之以鼻，就算是真的她也拒绝接受如此逆天的越级反杀，只是秦涛的一举一动和不断证明的实力，都无形中敲打着她内心最后的防线。

猫耳出现抖动的一瞬，秦涛也发觉到身边的少女那股本能的抗拒减弱了不少，好歹是距离自己的计划更进一步，不至于成为战斗时的负担了。

“就算你说的有理好了，总之小心那两个死灵修炼者和这个怪物之间的互动，我的预感不会错的，每一次出现这样频率的不安，都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终极的恐惧，甚至超越死亡之上，如果到达这种层面，即便秦涛也只是能从少女身躯上的抖动察觉到一丝端倪，或许再多的安慰只是徒劳，他也自认为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对任何一个女人都倾注足够的感情。

“放心好了，如果你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了的话，剩下的部分就交给我来搞定好了！”

狂啸，震碎心灵领域，颠覆所有颅内的认知，这一刻风暴来袭，东方芷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秦涛。

她的双臂仿佛都展开了呼吸，仿佛每一个毛孔之上都充满着不可思议的活力，这一声莫名吼叫，竟然存在于如此的亲切感，重点是那些恐惧和施压的负面能量，都在第一时间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