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即便分开两个世界，祂还是会找过来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其他的司命们过来，共同对抗域皇。”

纯阳子似乎是看出了秦牧的想法，叹了口气道。

秦牧凝视着纯阳子，低声道：

“你还没告诉我，其他的司命是怎么诞生的。”

“司命无生亦无死，无往亦无前。当天道无主，域皇肆虐时，祂们……便出现了。第二位出现的司命，是天煞。”

纯阳子的语气极为尊敬：

“在一场家族剿灭一个小国的战争中，誓死不愿意投降加入家族的战士们，自刎而死。一刹那后，煞气遮天蔽日，战场上所有的一切，都在接触到煞气的瞬间蒸发。”

“代表着纷争天道的兵家司命天煞归位，家族的扩张首次受阻。”

“从此，普通人也拥有了对抗家族的力量。不愿被同化成行尸走肉的人们入了兵家。”

纯阳子接下来又讲了许多故事。

痛苦，真假，慈悲，肉欲等等天道依次出现。

家族一往无前的势头被压了回去。

但即便在众多司命联手之下，域皇仍旧没有被消灭，家族的力量仍然占据了福生天的大半部分。

同化共生是属于域皇的权能，祂似乎在来到福生天之前，便已经同化过不知道多少世界。

域皇的扩张是无穷无尽的。

秦牧越听，越是沉默。

他能听的出来，纯阳子没有骗他。

纯阳子提及域皇时，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恐惧和颤栗，不是能演的出来的。

“如果没有意外，福生天应该会跟域皇对抗到底，直到福生天被祂彻底同化。”

纯阳子的话锋一转，他低声道：

“但是司命们发现，大司命太一的气息，从长生天传了过来。武道复苏，便是大司命将会归位的征兆。”

秦牧脸色一变。

他低声道：

“你的意思是，大司命能灭的了域皇？”

“不一定。但大司命曾经一人掌管福生天与长生天，控制世间秩序，祂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就算灭不了域皇，也能把域皇赶走。”

纯阳子沉声道。

秦牧紧盯着纯阳子。

深吸一口气后，秦牧问道：

“为什么菩真子会告诉我，分离两个世界后，若初会死？”

“人道也是天道的一环，龙脉……便是人道。分开两个世界后，掌管天道的司命不在能影响到长生天，人道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你女人的命是靠天道力量在维持着的。”

纯阳子认真的道：

“福生天与长生天是一体两面的，少了福生天，天道无主，会带来数不清的灾祸。而且长生天有太一的气息存在，不会有新的司命诞生。”

秦牧低下头，他还是很难去相信纯阳子的话。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救回她的命？”

秦牧抬起头，冷冷的道：

“如果要我相信你的话，你就要给我一个可行的方法。”

纯阳子凝视着秦牧。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直到纯阳子开口道：

“司命会有办法，让祂们过来。”

“不行。”

秦牧断然拒绝道。

“你阻止不了的。”

纯阳子淡淡的道：

“我之所以跟你谈，是因为你是一枚很重要的棋子。你不能死。”

“我是棋子？那下棋的人是谁呢？”

秦牧冷笑着道。

“司命。这是……神明的博弈。更多的讯息，我不能再告诉你，不然，我会被司命抹杀的。”

纯阳子的语气之中透着深深的恐惧。

秦牧再度沉默下来。

要是直接动手，他确实没有把握。

可要是就这么放弃，也不是秦牧的性格。

秦牧深吸一口气，身上的杀气开始涌现。

小世界随即展开。

纯阳子轻叹了口气道：

“秦牧，你当真执迷不悟吗？”

“你没能说服我。”

秦牧冷冷的道。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

一个秦牧许久未曾听过，但仍然非常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

“回去吧，秦牧。姬尧会告诉你真相。”

那是帝释天的声音。

秦牧转过头，就看到帝释天缓步走了进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牧疑惑的问道。

帝释天叹了口气道：

“因为我在这个时间点就该出现在这里。”

“这是什么意思？”

秦牧更加听不明白了。

“不重要，别再问下去了，回燕京吧。三日之后，月华镇会发生叛乱，你记得回来坐镇。”

帝释天淡淡的道。

“你能预知未来？”

秦牧瞳孔猛缩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

帝释天语气真诚的道。

但是秦牧根本没办法相信这种事情。

这不可能。

可秦牧所经历的一切，都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控制着他。

秦牧紧盯着帝释天道：

“司命到底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帝释天沉默下来，没有回答秦牧的问题。

“他不能说，一旦说了，未来的一切都会发生变化，产生蝴蝶效应。回去吧。”

纯阳子开口道。

“你们是一伙的？”

秦牧冷冷的道。

“我们追随的是不同的司命，但是最终的结果殊途同归。”

帝释天回答道。

秦牧身上的气势逐渐攀升至巅峰。

小世界也高速运转起来。

秦牧感觉自己的思绪很乱。

他要冷静下来，他要完成自己来北疆的目的，那就是将两个世界分离开来。

比起纯阳子和帝释天，秦牧更愿意相信姬尧的话。

“无论见过你多少次，你在这时候的选择都跟以前一样。”

帝释天神色复杂的道：

“你想知道秦家当年被灭的真相吗？”

秦牧愣住了。

他身上的气势瞬间散尽。

“告诉我。”

秦牧沉声道。

帝释天露出个微笑道：

“去问姬尧，你就能知道答案。”

“那也要在彻底将两个世界分开之后！告诉我方法！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秦牧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千刃刀！

帝释天摇摇头，抬手轻轻一挥。

秦牧高速运转的小世界，在帝释天挥手之间崩散！

帝释天凝视着秦牧：

“纯阳子的实力不在我之下，你不动用天道搏命的话，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而你，现在又怎么找到足够的痛苦呢？”

“难道，要她彻底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