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术
作者:现火 | 分类:都市 | 字数:9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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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鲨
金花坐在曾大头的身边闷闷不乐。本来曾大头宴请手下的兄弟时,她多半是不参加的,但这次主要是商量关于她的事儿,所以她不得不露个脸儿。
“眼镜蛇是怎么知道花姐去甜沽的?”曾大头环视了一圈儿在座的“老资格”。
没人说话……
“姐夫,肯定是有内鬼!”金正根“嚯”地站起来。
胡勇的一块儿龙虾肉没有夹稳,在快要送入自己嘴巴的时候掉到了台桌上。这被刚才还义愤填膺的金正根抓了个乐子,“卧槽,小胡,怎么吃龙虾还跟个娘们儿似的!”
他似乎忘了刚才的话题,从烫金的盘子里抓起一头堆满蒜蓉的龙虾壳怼在胡勇的面前,汁水滴答滴答的洒在胡勇的裤脚上。“用手啊!我们站着撒尿的都这么吃!”
胡勇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金正根,呵呵一笑,从容的接过龙虾吮吸起来,坚硬的龙虾壳伴着龙虾肉嚼在胡勇的嘴里发出“咔咔”的脆响,如同噬骨。
“阿勇,这事儿你怎么看?”曾大头被胡勇的举动震惊,不禁向他问道。
“曾哥,要不我让白鲨给你出口气?”胡勇反问道,嘴里的血腥气让他分外清醒。
“白鲨?哇!他很能打啊!”金正根兴奋起来,“小胡,我也去!”
殷彪开着胡勇的黑色揽胜载着白鲨,在卫东市的快速路上一圈一圈儿地兜着风。
“为什么要杀吴松?”白鲨不敢相信。
“杀个毒贩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是亡命徒,杀了他不正好为民除害?”殷彪面无表情的说道。
“可是……”
“没有可是。你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谁给的……”
白鲨不再说话,是的,胡哥的恩情,他这辈子是报不完的……
一辆出租车停在村口的土路上便不再愿意往前开了,苗冲只好下车,拎着轻飘飘的行李,灰溜溜地钻进自己的“家”。
今天是他出狱的日子,可惜母亲等不到了。
两年零一百一十八天前,苗冲因为猥亵妇女罪被判了三年半。相依为命的母亲在面对儿子入狱的打击和全村人指指点点的舆论暴力下,始终没熬过那个冬天。
苗冲环视着这个曾经的“家”,许久没人打理,早已破败不堪。堂屋的木门经过雨雪洗礼,拔出了大大小小无数的裂痕,刀尖似的寒风沿着裂痕游走于破屋内外发出“嗖嗖”地嘶嚎。
满眼的灰尘覆盖了灶台上焦黄凝固的油渍和烟火的熏黑。里屋的门帘掉了一半,炕上的破席子和发黑的被垛,沿墙码放的红漆木柜以及潮湿斑驳的墙面上悬挂的老式木制的大相框······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恍若隔世。
苗冲的眼睛有些发干,他看着照片里母亲慈祥的笑容,咬了咬嘴唇。
他后悔。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母亲,她再也回不来了。
他又想起了王梨花,都是因为她!
谁让她长得这么俊?谁让她天天扭着大屁股在自己面前晃?又是谁让自己为她魂牵梦绕?
苗冲甩了甩头,他想甩掉王梨花梦魔一样的影子。
是的,苗冲已经二十八岁了。倒回三年前他也已经二十五了。在农村像他这个岁数,孩子都该满地爬了。
也不是没有介绍的,可苗冲都看不上。在他心里,时年十七岁的王梨花才是他心中的女神。为了她,他愿意等。任何事物都阻碍不了他喜欢她。
那一年的暴雨冲毁了村里的主要干路,苗冲家门口的土路成了村里唯一进出的通道。要想出门,谁都得打这儿过,王梨花也不例外。
从那天起,每每王梨花路过,都是苗冲最开心的时刻。
苗冲决定去城里学拳击,他天生神力,是块儿好苗子,最关键的是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学成之后就可以去走走穴,打打野战,听说能挣不少钱呢!有了钱就可以娶王梨花,也可以让母亲享享福。
可天不遂人愿。
没过几天,发育得丰满别致的王梨花就套了件无袖背心,穿了条棉质短裤,出门了。棉质短裤贴身舒服,可有一点,就是有点儿薄。
王梨花的大屁股撑得短裤十分紧绷,屁股蛋儿的中缝儿随着她走路的步伐一勒一勒的,把坐在门口假装干活的苗冲撩拨的气血上冲。
他一个没忍住,跑上去在人家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
就因为这一把,苗冲付出了两年零一百一十八天的代价·······
“王梨花!我们走了,你自己小心点儿!”门口传来的叫喊声,把苗冲的回忆打断了。
王梨花!
苗冲鬼使神差的冲出了大门。
在王梨花被扔在自家炕上之前,苗冲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王梨花做梦都没想到苗冲被提前释放了。当她看清苗冲的脸的那一刻,惊惧像电流,瞬间充满了四肢百骸,她不禁“啊”了一声。
苗冲慌忙用手堵住了王梨花的嘴巴,紧张道,“别喊别喊,小花,我在狱里天天想着你!”,那手掌的触感竟然有些软腻。
这种软腻像一把炭火,迅速点燃了这个二十八岁单身男青年的欲望之柴。
苗冲把整个身体压了上去,另一只手摸摸索索的扣住了王梨花的棉裤腰。王梨花拼命抵住苗冲压上来的胸膛,玩命甩头,一厢情愿的想甩掉苗冲覆在脸上的手掌。
这时,王梨花突然感到腹部猛然被勒了一下,屁股一下子失去所有束缚,冷得发紧。
苗冲第一次零距离感触到女人的曲线,肉肉的,很弹。王梨花此刻可能出了一身的汗,屁股并不光滑,却很软。
农村女人的棉裤十分厚实,裤腿还套着袜子,要想拽下来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办到的。苗冲干脆把王梨花的腿向上撅起······
冬天午后的阳光懒散地透过窗户,洒落在那张破席子上。男人猛烈的韵律下并没忘记压制女人的面颊。
“······彪哥,我怕!”苗冲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望着炕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哭道。此刻,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并且意识到了结局。
“怕什么?我马上到。”
对面儿挂了电话,整个空间又是一片死寂。
苗冲把头埋进了双臂,他后悔的要死······
殷彪拍了拍还在发愣的白鲨,轻蔑的一笑,“别想了,都过去了。谁都没瞧见你回去过,到现在王梨花还挂在人口失踪的档案簿上。谁会想到你苗冲如今摇身一变成了白鲨,卫东市人,今年才刚刚二十五岁?”
殷彪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白鲨此时暗淡的神情,继续道,“还不是胡哥的恩情?”。他用力压了压白鲨的肩膀。
孙桐一边翻书一边打哈欠,她在宿舍的床上躺了得有大半天了,手里的书也只翻了半页儿。
“嘭”,宿舍的门被人撞开,秦朦朦提着从超市买回来的大包小包的零食,扔在桌子上。
“热死我了!”她一边抱怨,一边把衣服一股脑的脱光,换上真丝睡裙,踮着脚看孙桐在床上忙什么?
“你疯了?”她看见孙桐正抱着本431金融学综合习题念经,急道。“你这会儿不看雅思,看这个干嘛?”
“朦朦,我不想出国了。”孙桐梦游似的回道。
“为什么?”秦朦朦一惊一乍地跳上孙桐的床。
“不为什么。”孙桐懒得解释,“朦朦,你把那个宠物医生的电话告诉我。”
“干嘛?”秦朦朦不知道孙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打开手机里的通讯录输入了“张梦露”三个字。“朱莉······”
“不是。”孙桐急忙否定,“我还想找她约台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