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事
作者:东方夏菲 | 分类:都市 | 字数:67.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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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灌酒
丁可文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他不敢离开家一步,他恐怕岳锁平突然来到他的家里,而找不到他的人。
就这样煎熬了好多日子,这一天下午,丁可文正坐在院子里焦急的看着夕阳,却听见院子外面有人喊:“这是丁可文的家吗?丁可文在吗……”
丁可文闻声跑了出去,却是王小二骑着自行车来找他玩。
王小二个头不高,却推着一个老牌子的二八大杠,人与车比起来,显得单薄了很多。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丁可文问着,把他让进了院子里来。
王小二把车子停好,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你不知道吗?岳锁平和那个机修工老岳,已经坐了车到我们村子了。”
丁可文一听到这个消息,皱了皱眉,他心里暗暗在想,为什么岳锁平来到他们金葫芦乡,不先直接来他家呢?
他哪里知道,厂子雇佣的中巴车在金葫芦乡连停留都没有停留,就直接开往了东陡坡村。
不要问为什么,只是因为这一次所送的成品车间里的工人,大多都是来自东陡坡附近几个村子的人。
选择在东陡坡村停车,其实是方便了附近的那些工人,也是车上工人强烈要求的结果。
而坐在车上的机修工老岳和岳锁平哪里知道,其实在金葫芦乡下车,反而离丁可文的家更近一些。
他们就这样被带到了距离金葫芦乡十多里外的东陡坡村。
当然,机修工老岳不愧是在半成品车间里摸爬滚打的人,他和车间主任张宗柱自始而终都有着良好的人际关系。
到了东陡坡村,老岳自然就想到了张宗柱,于是,他带着岳锁平找到了张宗柱的家。
榆城的风土人情和山东的某一些地方很相似,都很好客,所以,张宗柱一家就极其热情的接待了他们。
眼看着村里平白无故的多了两个陌生的人,便有很多人前去看热闹。特别是以前在半成品车间里干过的工人们,都纷纷到张宗柱家,和机修工老岳打着招呼。
这王小二就是其中的一个,他深知丁可文和岳锁平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他看到了岳锁平后,便不由分说,回到家,骑上自行车,跑到遛马圈村,告诉了丁可文这个消息。
眼看着天色已晚,张宗柱吩咐家里人置办了几个小菜,要和机修工老岳喝上几杯。
岳锁平却心急的很,舟车劳顿了大半个下午,自己却连丁可文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她忍不住低声的催促着老岳:“四叔,你也不问一下,丁可文的家离这里多远啊,要是可以的话,我们直接去他家算了。”
机修工老岳听了,也觉得有点道理,便拉过张宗柱到一旁,小声的问道:“小张,那个丁可文,你还记得吗?”
张宗柱当然记得,他点了点头应道:“当然记得了,不是在后道上按电钮,加上捡石头那个小子吗?怎么了,提他干嘛?”
机修工老岳再次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侄女——锁平,和那小子谈恋爱了,硬是要去他家里看一趟,这不,我才带着她,过来你们金葫芦乡的。”
张宗柱这才算明白了一切,这时候的他不需要再压低嗓音,他大声的告诉机修工老岳,同时也告诉了岳锁平道:“这里离丁可文住的地方,叫什么遛马圈村太远,足足有二十多里地呢!现在再去他家,就算天黑了也到不了。所以,今天晚上你们两个,就在我家里好吃好喝,好好休息,等明天吃过了早饭,我找个人和我一起,把你们俩送过去!”
岳锁平一听是这样,只好作罢,乖乖的随着机修工老岳,走进了张宗柱家的堂屋,等待着他们一家人的盛情款待。
期间,张宗柱更是找来好几个人过来陪酒,这其中就有曾经去过岳锁平家里的王力民!
看到王力民,岳锁平的心中感到特别亲切。虽然,他们下午还是乘着一个中巴车来的,但是,他们在车上几乎没有什么互动,此时此刻又在张宗柱家的酒桌上碰见,还是觉得大有不同。
“力民哥,你去过丁可文的家吗?”岳锁平忍不住问,她现在的心里也似乎只有丁可文一个人。
“当然,当然!我和他哥哥可武是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我们以前还在东北一起打过工呢。”王力民端着酒杯,滔滔不绝的说着,“所以,每年只要等秋忙结束以后,我都会抽时间去他家找他哥玩,他家我是眯着眼睛都能找到的 。”
“他家……离这里真的这么远吗?”岳锁平似乎有点不太相信张宗柱的话,因为她总觉得既然是一个乡镇的,村与村之间不该离的这么远!
她怕她的四叔机修工老岳,会和这张宗柱合起伙来骗她,延误她和丁可文相见的时间。
“这距离还真是远,这一点我可以保证,二十多里路,一点都没有夸张!往日里我一个人骑自行车去他们家,就得个把小时……”王力民如实的说着,同时也印证了张宗柱所言非虚。
“那力民哥,明天你帮我们带个路呗!”岳锁平乘机请求着。
“行!行!力民哥我绝对义不容辞!”王力民一口答应下来,“正好,我也好久没去他家了,正好和你们一起去他家讨个酒喝!”
众人都笑了起来,酒随之也开始喝了起来。
岳锁平不喝酒,所以在张宗柱老婆的陪同下,草草的吃饱了饭,就随着她去了旁边的厢房里休息去了。
这机修工老岳则不一样,他本来就是一个好喝之人,自恃酒量颇大,没把在座的各位放在眼里,一时间和众人推杯换盏,互不相让起来。
众人哪里忍得了外地人如此猖狂!于是,这酒桌上的东陡坡村人心有灵犀的一眨巴眼睛,来了一个车轮战,不出几个回合,机修工老岳已经被灌趴在地上。
醉酒的人永远不会说自己喝醉,他丑态百出的坐在冰凉的地上,鞋子都弄掉了一只,仍然大声的喊着:“我没醉,我没醉,我还能喝……”
众人哪里还去理会他,把他抬起来扔在了张宗柱堂屋的一张空床上,重又回到桌子上,开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