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在街头随便转转，感觉是杨景行带着程瑶瑶感受一下生活，程瑶瑶也是兴趣盎然，但不没刻意新奇。看到路边跪地写字行乞的，程瑶瑶也知道是骗子，只不过感叹现在骗子都中日英三语了，真是时代进步国家强盛。

虽然外滩的变化就不小，但程瑶瑶对自己长大生活的城市挺熟悉，而且还有少年时的回忆跟杨景行分享，比如九几年的东亚运动会，程瑶瑶当时作为小少先队员参加了外事活动的，还有跟运动员的合影呢……

现如今不太方便了，世博会这么热闹，程瑶瑶还没时间去好好看看。连前年的奥运会，也只是为了宣传去给游泳和跳水健儿加了下油。

被问起，杨景行同病相怜：“也还没时间去。”

程瑶瑶猜测：“你是不是不喜欢太热闹，发现你很少去现场。”

杨景行摇头：“也不是。”

程瑶瑶探究：“那为什么？”

杨景行说：“比如你的现场，那么多男粉丝大喊大叫，不喜欢这种声音。”

程瑶瑶审视：“怎么了？工作啊！那你千万不能跟演员在一起，她们要拍吻戏。”

杨景行要摇头：“不是，是我不喜欢被同性包围的感觉。”

杨景行佩服：“是你善于发现个体的不一样。”

程瑶瑶点头，有些感叹：“年轻，好啊。”

程瑶瑶笑，跟杨景行讲故事了，前辈女歌手了，贪图美色还是渴望爱情吧，也算是见过世面和人心的人，结果被一排舞教练骗财骗色，几乎弄得家破人亡特别凄惨，现在跑场子和酒吧据说一场一两千……

杨景行摇头：“不去，在家土办法。”

程瑶瑶换个说法：“新签的歌手不是你推荐的吗？他的什么最打动你。”

杨景行哦，点点头。当初詹华雨说过有时间带他和齐清诺来，可还没来得及就分手了。

程瑶瑶怀疑地白眼，然后一笑：“也没感觉到……没多少热情。”

程瑶瑶从歌手角度：“和他们想的不一样，我觉得你和甘经理其实很不一样……甘经理更感性还带着点纯真，你更理性，却有点沧桑，很不一样的沧桑。”

杨景行怎么好意思让一姐喂蚊子：“走吧，那边回去。”

原来程瑶瑶还看过不少同类型的电影电视，简单说就是大明星和普通人的爱情什么的，像什么什么山那部，就太假了，只是观众喜欢那种戏剧性。还有韩国的，日本的，程瑶瑶觉得有一个通病是把明星艺人的生活太简化了，其实哪有心境和空间去和普通人来电呢，杨景行自己现在应该也能感受到了……

这事杨景行知道，挺惋惜的。程瑶瑶更是心疼，那点出场费这还不如模仿自己的那个人，据说那个山寨程瑶瑶整容之后，出场费更高了，有两三万呢！

程瑶瑶不介意的：“没走多远啊，还没消化……公园里有个厉家菜，还不错。前面停业了一段时间，重开张还没去过。”

杨景行点头。

程瑶瑶咯咯：“……可能因为反差，你和同龄人太不一样，很特别。”

杨景行呵：“没想过那么远。”

杨景行说：“工作的事，态度很重要，主要是做人做事自律。”

笑了好一阵，程瑶瑶又陡然严肃抗议了：“你好讨厌啊，打的什么比方！？”

程瑶瑶呵呵：“觉得你不会……首场上台的时候，耳返里听到你的声音，就觉得很放心，后来你不在就觉得没底。”

“都是前辈。”杨景行憋屈：“我冲谁发火？”

杨景行不信：“你想过这些啊？”

“对，特别这种！”程瑶瑶很感受：“借钱，安排工作，要当助手当保姆，我爸总是拉不下面子，吃了好多亏……不过你还好，家庭条件本来就很优越。”

“只能忍。”杨景行嘿，“走那边。”

杨景行说：“等我出道八年，脾气肯定比你大多了。”

程瑶瑶咯咯：“……你看过《保镖》没？电影，惠特尼休斯顿那部。”

程瑶瑶好像没怎么害羞：“女生都会想吧，从十几岁情犊初开……记得录《豆蔻》，甘经理就要求带着对未来的憧憬，还要有一些些紧张担心，像新娘子上花轿。”

杨景行看看身边这张其实很不同于照片和画面的脸，有点为难地笑：“不好说……其实还是先入为主比较多，有点像是，一个幸运的粉丝，接触你比别人多一点。”

杨景行点头，小心观察：“我觉得我最要小心的是我的同类。”

杨景行建议：“能不能别这么生疏？”

程瑶瑶又有回忆，这个纪念塔刚落成的时候，应该就是东亚运动那一年，自己一大家人还来合影留恋，有近二十口人呢。前些日子，一位知名演员在微博发了两张全家福照片，也是前后相隔十来年，也是一大家十几口人，其中透漏出来的亲情种种，产生了很好的反响。

“不知道怎么了……”程瑶瑶没开玩笑：“我当时都不敢照镜子，现在想起来还反胃。”

程瑶瑶又来一个话题：“你一般什么时间去健身房？”

杨景行点头：“那次的事我听说了……不想不开心的，那就换成老师。”

程瑶瑶严肃盯着杨景行，陡然发笑，咯咯咯地，不光声音，肢体也有点放肆，不是电视画面的那种感觉。

杨景行顺着程瑶瑶的话题：“照片我也看到过，是还不如原来好看。”

程瑶瑶咯咯，然后又暗淡了：“……想象而已，其实我对现实中的警察没多少好感，特别交警！”

杨景行果断：“不说这个了……如果以你为原型拍一部电影，你希望男主角是做什么工作的？”

杨景行想象力：“是不是在男主角惩奸除恶光荣负伤之后，你顶着恋情曝光的压力去看望他？”

杨景行为难了：“说不上来……整体感觉吧。”

杨景行哈：“那你还看那么多？”

杨景行公布答案：“母猪赛貂蝉的时候，你要发现你身边有个女人，你会告诉别人吗？我能让别人知道我旁边的是程瑶瑶吗？”

程瑶瑶呵呵，好像有点暗淡：“怎么可能……也没那么多单纯的男主角。”

程瑶瑶叹气，看杨景行后又乐观点：“我就喜欢你这点，从来没见过你不开心，没有负面情绪。”

程瑶瑶又笑：“那好，粉丝……现在开始你保护我。”

程瑶瑶都不思考：“为什么？”

程瑶瑶就问一下：“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工作的神态。

程瑶瑶好像认真的：“彩排演出，所有问题你都，从来没见过你发火……”

程瑶瑶看着杨景行，好像挺不满意他的这个说法：“……从来没觉得你是粉丝，在棚里给我面子没！？”

程瑶瑶觉得：“影视作品，看看就好，想那么多不是一点乐趣都没了……那怕明明知道那种浪漫很假，看的时候也会被感动。”

杨景行说：“有个笑话，不过很有道理，花木兰替父从军为什么没被发现？”

“不是亵渎你。”杨景行解释：“一个道理。”

杨景行继续遮掩：“走吧走吧，小心点。”

程瑶瑶好像有点分裂：“老师也一样，真值得尊重的也不多。”

程瑶瑶呵呵：“我知道……不过人往往容易只看表面，包括我自己。”

杨景行不好意思：“也多，不能带到工作中。”

“看过。”杨景行点头：“不过我的视角……我有点好奇，你看这电影是什么感觉？”

杨景行嘿：“所以比较佩服你们乐此不疲拍大片。”

“因人而异，可能和他的亲人怎么样也有关系。”杨景行也怀疑：“而且照片只是表面。”

杨景行还是争取一下：“我跟莫经理说一下，下次安排安保尽量找几个帅点的。”

杨景行摸手臂：“鸡皮疙瘩一身，你说我沧不沧桑？”

杨景行呵呵摇头：“这就是偏见误解，跟你的亲戚看你一样。”

程瑶瑶点头：“感觉，对……跟选歌一样，有感觉就对了。”

程瑶瑶高端的：“这是基本。”

程瑶瑶想了一下，看看杨景行，透漏得好像有点不好意思：“警察……或者是老师，高中大学老师。”

程瑶瑶微笑一下：“心里话。”

程瑶瑶有点自责：“可我有时候就控制不住。”

程瑶瑶跟着杨景行的指引，一个流行小天后一个知名制作人，跑来参观夜色中的人民英雄纪念塔，在栏杆边站着，吹着一点江风，看对面的电视塔夜景。

程瑶瑶不敢说别人是造假，只是能佩服：“……如果他真的能处理好所有这些关系不变质，就太难得了。”

杨景行就无奈了：“看吧，还怪群众对艺人有偏见，你自己不也偏见别的职业，彼此彼此了。”

“我不是国际巨星。”程瑶瑶谦虚的，“不过，怎么说呢，我觉着这部算比较真实的……”

杨景行解释：“我有自知之明，也就在棚里算个制作人，现在，我还是有点粉丝心情的。”

杨景行佩服：“我是没想到这层。”

杨景行摇头：“我是传统保守型的。”

程瑶瑶咯咯：“我还好，一年拍不了两次，除非代言……你遇到什么问题没，出名之后。”

杨景行没心没肺的：“多照照镜子，弥补一下创伤。”

杨景行承认：“很多时候也是凭感觉。”

程瑶瑶呵呵：“没你制作人眼光毒……你最看重人的什么？”

杨景行说：“还好……也开始出现了一些小问题，要帮忙讲人情的变多了。”

程瑶瑶笑：“比大部分人好，高。”边说边赶蚊子，同时也留意下附近看自己的人，好像也不怕被认出来，有修正姿态表情。

程瑶瑶明白了，呵呵笑：“你好怪……你在学校不上课？班上没男同学？”

程瑶瑶咯咯像是嘲笑：“……那你是不是认为女生应该在家相夫教子？”

“美女多啊。”程瑶瑶鼓励，又呵呵：“男人也多……我突然觉得如果你穿得嘻哈一点，会很有感觉。”

程瑶瑶的感受是很严重的：“真不该让我看到……心情就特别差，真的做噩梦。”

说起这个，程瑶瑶插一句：“本来我没什么意见，但是自从看到整容的样子，真的吓我一跳，晚上做噩梦……只看眼前利益，没考虑后果吗？”程瑶瑶知道整容会有很多后遗症，何况那么粗劣的整容。

杨景行嘿：“期不期待这种浪漫发生在自己身上？”

杨景行很不好意思：“我还跟你学经验呢……过去吧，蚊子多，也不早了，送你回家。”

程瑶瑶觉得：“九点不到，还早。我不到十二点以后睡不着，习惯了，今天也不用卸妆保养。”

杨景行坚持：“到家就不早了，我也要早点回去，还有几个电话要打。”

程瑶瑶严肃问：“什么事？这么重要？”

“杂七杂八。”杨景行还是绅士的：“看车，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