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得到，歌迷们今晚还是挺满意的，外面还有人在回味赞叹美丽文艺的声光效果，乐手的专业，歌手的真诚。

陶萌也觉得那个有水墨感觉的中国风动画挺好看，但是如果不是用那种大屏幕，而是有一种什么高科技的投影，全方位的而且可以立体的，效果会更好更震撼。

杨景行解释：“要考虑成本，而且每个场地的情况不一样。”

陶萌明白的：“是，室外用比较好，这里太小了……你是不是每一场都要在？”

杨景行摇头，不要脸：“我也贵……头几场没问题我就完成任务了，后面有现场总监，就是今天的键盘手，他经验很丰富，只不过创作上短板……相当于包工头，总监说着好听，我也一样。”

陶萌点头：“明白了……华诚今年启动了一个十年计划，主要是培养年轻的研人员，如果顺利，不少人三十岁之前就会进入核心团队担当重任。”

这两个人高端了，杨景行也说：“有远见……我也觉得我们的音乐问题就是培养和教育严重缺失，小孩子没有机会和环境。尚浦算好的，还假装有个音乐课。”

陶萌点头：“如果你没在尚浦，没有遇见胡老师和李教授，可能就和音乐失之交臂了。”

杨景行笑：“是……胡老师怀孕了，明年五一的预产期。”

陶萌惊喜祝贺的表情：“……男孩还是女孩？”

陶萌说：“三十六岁，二十八岁嫁给我爸爸的。”

齐清诺点头，关心陶萌：“冷吧，别感冒了。”

杨景行有点讶异：“你承认自己是尚浦传说了？”

陶萌摇头：“没有。”

陶萌先不走台阶了，也懒得生气，看着杨景行打听：“我当时背对我爸爸的，他对你点头或者怎么样没？”

杨景行点头：“十几号回来的，打了个电话，不过当时我没时间见面。”

杨景行笑得不是多灿烂。

陶萌摇头：“不用，说过时间了。”

杨景行提醒：“慢点。”

齐清诺问杨景行：“她们快了没？”

杨景行就跟齐清诺说话：“这几天都要忙学校，单位我不去了，二号晚上我直接过去。”

陶萌穿衣服的样子并没什么特别讲究，还说话：“我记得除了邵芳洁你们还有一个二胡演奏。”

司机过来也礼貌的：“杨先生……”再对几个女生点头微笑，然后手臂前伸给陶萌。

司机点头去了。

电梯人多，杨景行看陶萌似乎不愿意挤，就建议：“走下去吧。”

陶萌不说话，不看人。

杨景行看着陶萌的眼睛，点头。

杨景行点头认输：“我就这么一说。”

杨景行忐忑：“他知不知道我在这？”

陶萌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指指点点了，郑重提醒：“我有分寸！”挺不满的。

站定了，陶萌看杨景行一眼。

陶萌不置可否：“你们平时没联系？”

陶萌点头嗯：“感觉得到……经常教他叫姐姐。”

陶萌拿了外套说：“去等我。”

刘思蔓再次朝陶萌点头微笑致意。

陶萌又不看杨景行了。

陶萌摇头：“我爸爸不会……他妈妈应该严格教育，我也会尽我的责任。”

杨景行组织语言：“喻昕婷是你邀请的，要谢也是谢你。我谢陶庆辉是他还能让陶萌见我一面，算是大人有大量。”

杨景行无奈了：“……你可别跟他这么说，不然又以为我打什么坏主意，明天就把你送回波士顿去。”

杨景行笑：“可惜了，如果以后能去尚浦读书，那儿还有他姐姐的传说。”

杨景行的站位比较讲究，看似居中，但还是靠陶萌多一点，他点头：“应该来了……我送陶萌上车。”

杨景行惊喜：“什么事？”

杨景行遗憾：“我走不开，她也赶时间。”

陶萌说：“现在应该在。”

齐清诺介绍：“就这位，刘思蔓，外号刘瞎子，你就知道她有多厉害。”

陶萌点头，觉得：“你应该尽量抽出时间的，她可能很失望。”

本来皱眉瘪嘴的陶萌慢慢放松平静了白皙精致的脸蛋，下台阶，安抚：“和失信没关系，我们是正常交往。”

陶萌有点责怪：“见一面的时间也没有？”

陶萌也要重复：“你好……不用介绍，我基本上都记得，这位是王蕊王小姐，年小姐……”

杨景行点头：“嗯，所以我更要好好表现……”

杨景行小人之心：“你爸爸肯定有交代，我们快点。”

话题又顿时庸俗起来，杨景行问：“小虎妈妈有三十五没？”

陶萌点头，也放下隔阂了：“你有联系同学吗？”

陶萌拉一下外套衣襟：“你还要回去？”

陶萌点头，看杨景行一眼：“前天晚上，你能跟我爸爸主动打招呼……挺好的。”

杨景行和陶萌暂时没交流，朝着三零六走过去，杨景行没啥表情，陶萌，应该是友善的。

杨景行也抓住机会：“都早点休息，走吧。”

陶萌神色略不悦，但是开口还是认真的：“他不会过分干涉我的朋友来往。”

杨景行说：“我挺矛盾的，你来捧场当然高兴，不过也不想你和你爸爸有不愉快，难得这么几天假一家人在一起……”

杨景行点头，认真：“我知道……我本来就不讨厌他，这次还多了点好感。”

陶萌抬脸：“今天不方便，我还有些事要和你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这边的地下停车场不大，只有几十个车位，还是要陶萌这种所谓的a区票才能停进来，有车辆正在离开，有人还在散步。

陶萌指一下：“那边。”

陶萌点头：“哦……你们好，等人吧？”

陶萌点头表示理解：“也好……当妈妈很不容易，不过胡老师年轻，还好。”

陶萌点头：“哦。”

距离还有几米的时候，齐清诺朝这边迎了两步，跟陶萌分享：“牟汉柯，车里有个小姑娘。”牟汉柯，杜林的朋友，著名实力派演员，看来所谓的师奶杀手其实也挺受小女生欢迎的。

杨景行幸灾乐祸了：“可怜啊，够小虎受的了。”

蔡菲旋傻笑一下，王蕊这才看团长这边，尝试了一下但没成功。年晴现在已经是观察状态，嘴角一丁点冷笑维持。

杨景行有骨气呢：“我不在乎，我朋友是陶萌，又不是他。”

齐清诺稍微指点一下杨景行，正经点对陶萌说：“其实我们平时已经习惯了，工作关系……我都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们的电吉他，她叫蔡菲旋。”

齐清诺又跟陶萌致歉：“不好意思……你别介意。”圆润的鸭蛋脸依然明媚的，眼睛是明亮的。

王蕊点头扯扯嘴角，年晴嘴角扯得大不少：“荣幸。”

杨景行说：“走吧。”

陶萌记忆力好呢：“还有高翩翩，于菲菲……”

杨景行简直没点活气：“尴尬的是我。”

陶萌没动，眼睛看去前面点，他司机过来了。真会装啊，像个贵族管家一样，戴着白手套，弯曲在身前的左臂上搭着的应该是陶萌的外套。

挺冷的，杨景行到处看：“停哪的？”

杨景行点头：“好，行……上车吧。”

陶萌问：“任初雨这次回国没？”

陶萌点头，面对齐清诺她们：“那再见了。”

陶萌还在看杨景行酝酿不满意的情绪，电话响了，这姑娘连忙开手包，不过看了一眼就掐断了，说：“司机。”

陶萌皱眉：“什么叫基本上？”

杨景行摇头：“基本上没有。”

杨景行说：“和谭东偶尔打个电话……还有你。”

“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杨景行狡辩了一句，直接换话题：“你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免得担心。”

这边，三零六五个人还基本是两分钟前的站立姿态，在低俗猜想师奶杀手的八卦。杨景行走近了，年晴和齐清诺看着他的，年晴没表情，齐清诺比较亲切，另外几个好像不好意思。

陶萌又问：“是不是因为喻昕婷你要说谢谢？”

陶萌说：“有这个可能啊……奶奶是想他多在国内成长学习，爸爸也是。”

陶萌针对的是杨景行：“你始终放不下这种成见！”简直恨铁不成钢。

杨景行说：“他们没检查，想留惊喜到最后。”

陶萌都怀疑杨景行的这张嘴了：“你是不是说真的？”

杨景行猜想：“很感谢你吧？小虎妈妈。”

三零六也看到了，齐清诺问陶萌：“波士顿比浦海怎么样？”

陶萌就上车，杨景行关了车门，还互相挥挥手呢。车没开走，杨景行就赶时间往回走了。

陶萌皱眉，认真并且努力地说：“你要站在他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因为他曾经很生气，先不说他是对是错，但是这次愿意跟你见面，就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陶萌看杨景行，认真说：“备孕之前爸爸问我的意见了，我小时候就想要个弟弟妹妹……答应了当然要尽责，不会溺爱也不会苛刻。”

陶萌摇摇头。

再过来十几米到车边，两个人也没什么话说。这司机是不是神游天外去了，都不知道下来开车门的。

陶萌又摇头，说：“明天晚上七点，我们在君悦见面，可以吗？”

陶萌的微笑并没尴尬，但也没啥话可说。

齐清诺似乎赶紧抓住话题：“她们没来，我们前两天在平京，今天中午才回来，都有点累了，所以。”

陶萌低眼一下：“谢谢你。”

杨景行点头：“事还多……提前祝你元旦快乐。”

“是，想起来了。”陶萌又说：“何沛媛今晚也让人印象深刻。”

杨景行提醒：“不早了。”

杨景行要思考了：“你都这么说……那我问问她什么时候过去。”

进楼道下台阶，好像换了个环境，前后突然没人影了，陶萌高跟鞋都能起回声。

杨景行看着陶萌说：“我不想失信于你爸爸，不然我以后和陶萌朋友都做不了。”

杨景行说：“那明天晚上，晚饭后。就怕你每天晚上出来……”

“嗯，我转告。”齐清诺微笑着，突然变灿烂了，甚至很强烈，都要半捂脸了，挺不好意思的：“好尴尬啊，你送人快点送。”十分明显地责怪一眼杨景行。

杨景行难以想象：“你怎么做的谈判工作？奶奶帮忙了？”

杨景行坏心眼：“我估计你弟弟教育成问题，算是老来得子，肯定宠得不得了。奶奶可能没那么多精力，全靠你了。”

齐清诺先朝杨景行和陶萌这边招手，有点急有点神秘。然后年晴也朝这边看了看，继续追寻已经远去的高级suv。蔡菲旋对顾问这边短暂笑了一下，继续和刘思蔓挽手取暖。刘思蔓保持礼貌的微笑，但视线指向是断断续续的。王蕊只扫了一眼顾问，就去思考什么严肃问题了。

杨景行为难了：“我……什么事能不能在电话里说？”

陶萌没啥表情：“我明天有时间，不然就要等二号之后。”

刘思蔓和蔡菲旋先后点头，表情回应一下。

王蕊的车是用何沛媛的演员证停进来的，挺进电梯的好位置呢，不过现在车上没人，因为三零六几人都在那边的奔驰车旁边，好像在集体偷窥离去的一辆车。几个女生确实好好打扮了，只有齐清诺还是日常化的，当然也不丑。

杨景行试探：“你爸爸在家没？”

齐清诺还抬一下手：“慢走，拜拜。”

杨景行说：“就是最后一次打电话，好像是半年前一年前了。”

杨景行去拉车门：“上车暖和。”

陶萌微笑：“还好。”

陶萌看杨景行，理所当然问心无愧：“当然知道。”

陶萌明白对方问什么：“温度会低一点，还好。”

陶萌觉得：“可能就是想和你见一面……不然没必要在浦海停。”

齐清诺点头：“茱莉亚不是到三号吗？”

杨景行说：“也不用整天陪……你们怎么安排的？蕊蕊送小洁和旋子方便点。”

王蕊看杨景行一眼，齐清诺说：“忙你的去，催她们俩快点。”

杨景行点头，转身快步，巧，遇到何沛媛和邵芳洁了，通知：“快过去，等你们。”

邵芳洁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