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恶毒女配她撂挑子了
作者:月掩雾辞 | 分类: | 字数:38.1万
本书由番茄小说网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136章 女尊:“恋爱脑”的逆风翻盘43
太医们进行了简单快速的会诊,太医正也绞尽脑汁写了一份脉案,战战兢兢地递给楚姌。
“劳烦大妇了。”太医正赔着笑脸,“确是喜脉无疑。”
芷皇贵君面如死灰,整个大殿里落针可闻,只余秦蔼翻看着脉案的声音。
【母皇的表情为何如此凝重?添了一个皇妹或者皇弟,难道不开心吗?】韵皊皱着眉,【总不可能……不是母皇的孩子吧?】
秦蔼:……
不得不说,还真被这小崽子猜中了。
这野种,确实不是她秦蔼的。
先不提最近一年卢恩尧都没侍寝,就算侍寝了,她又怎么可能怀上自己的孩子呢?
自己分明给他下了绝育药的!
除非……
秦蔼目光一寒。
除非,卢恩尧在那时就知道,并且装模作样地蒙混过关了!
她猛地握拳。好个卢恩尧,好个卢家,竟敢欺君!!
【我真是魔怔了,宫规如此森严,哪里来的外女呢?】韵皊猛地摇了摇头,【一定是我想多了,罪过罪过……】
呵,宫规?
秦蔼在心中嗤笑。倒是险些忘了,这宫务还握在卢恩尧手里呢!
想见个外女,不过是最简单的事了。
“是谁?”秦蔼看向芷皇贵君,平静的声音下藏着的是滔天巨浪,“那个人,是谁?”
芷皇贵君心头一跳,呼吸像是被瞬间摄住。
他没想到,秦蔼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清算此事。
皇室不是最重颜面吗?
他自己都还没搞清什么情况,若是此时被定罪,怕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芷皇贵君勉强地笑着:“陛下,您说什么——”
“朕说什么,你不清楚吗?”秦蔼微笑着,唇齿间吐出的话却像夹杂了冰碴子,“卢恩尧,别逼朕发脾气。”
“陛下,臣侍不明白。”
他是真的不明白,事情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不明白?”秦蔼无视他哀求的眼神,直接厉声问出了口,“与你通奸的女子,是谁?!”
——不要脸是吗?那就都别要了!
此话一出,众人心头都是一记重锤。
卧丢?惊天大瓜?!
卢纯惊呼:“这不可能!”
芷皇贵君也痛哭流涕地辩解着:“臣侍没有!陛下明鉴啊!”
太医们再次面面相觑,只觉得这一切终于解释通了。
——搞半天,这孩子不是陛下的?
那陛下岂不是……
不止她们,整个大殿里的文武百官和男眷们都觉得秦蔼头上忽然冒起了绿光。
就连秦蔼,也觉得自己如今像只绿毛龟:“朕记得,你分明已经一年多没有侍寝了。”
这孩子,难不成是自己从她这儿蹦到他肚子里的?
楚姌接收到了她的眼神,传了敬事房的庭妇来,贴心地将一年的房事记录亮出。
她一甩拂尘,皮笑肉不笑:“虽是宫廷秘闻,可事关皇室血脉,陛下不得不谨慎些,还请诸位大人及家眷做个见证。”
众人缩得跟鹌鹑似的,忙不迭地小小声道:“楚大妇放心,臣等只做见证,此事绝不会传出这座大殿。”
“为什么不传?”秦蔼目光扫向出声之人,冷笑道,“如此奇闻,合该与民同乐才是!”
“陛下,陛下!”芷皇贵君连滚带爬奔向上首的秦蔼,抓住她的袍角,“陛下,听臣侍解释啊陛下!”
秦蔼眯了眯眼,想听听他能怎么编。
“臣侍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臣侍没有私会外女,没有!”
“没有?”秦蔼嗤笑,“你摸摸自己的肚子,好好想想那团肉是怎么来的!”
“臣侍、臣侍……”芷皇贵君百口莫辩。
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情急之下,他开始口不择言:“……或许是哪个贼人趁夜色偷偷摸到霖寤宫了也说不准呢?”
“这贼人躲过了御林军,躲过了巡逻的宫人,甚至躲过了朕的暗卫,不偏不倚地就找到了霖寤宫。而你就那么巧,睡得一无所觉?”
秦蔼都被他气笑了:“卢恩尧,你真当朕是死的不成?朕如此严防死守,如何还能有人在皇宫自由来去?”
韵·自由来去·皊:……
啊这。
她不带半分心虚地垂下眸,甚至还在规则空间内同规规闲聊。
【看来,我织的这顶帽子,秦蔼是不太喜欢了。】
规规:(ー_ー)!!
损不损啊大哥?原谅色的帽子谁能喜欢得起来?!
秦蔼此时已怒火滔天,再不想听芷皇贵君辩解。
“来人!”她抽出自己的衣袖,一脚将他踹开,“卢恩尧,秽乱后宫、阳奉阴违,着褫夺封号,除去一切不合规制之物,贬为庶人!”
“是。”
楚姌带着人上前,面无表情道:“卢郎君,冒犯了。”
她一挥手,身后的庭妇与庭侍鱼贯而入,直接当场扒掉了卢恩尧的服制,将他的满头珠翠卸了个干干净净。
“陛下——”卢恩尧难以置信,扭头在人群中寻找卢纯的身影,“母亲、母亲!母亲救救孩儿!”
秦蔼冷笑一声:“怎么,在你眼里,卢相的话竟比朕的还要管用?”
卢纯心头一跳,忙哆哆嗦嗦地撇清关系。
“陛下言重了!”
她毫不犹豫地舍弃了自己这个大势已去的儿子,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秦小溪“扑通”跪下。
“卢恩尧一切行为皆系他一人所为,与老臣、祥孟王、卢家俱无干系!”
卢纯满脸的大义凛然:“还请陛下秉公处置,莫要顾及与臣之间的情分。”
她捅了捅秦小溪,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天真少女大脑正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
接收到卢纯的信号,她也只知道以头抢地,直言:“外祖所言,亦是儿臣心中所想!”
卢恩尧满身狼狈,头发乱糟糟的,只着中衣跌坐在地,小腹隐隐作痛,连同他的心,如坠冰窟。
他懂了。
他被母亲,放弃了。
他的女儿,也不要他了。
卢恩尧突然放声大笑,笑声绝望又凄厉。
他这一生啊,为了卢家、为了女儿,从来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的。
到头来,最先被放弃的,反倒是那个最没有自我的。
恍惚间,他听到楚姌问:“陛下,那这孩子怎么处置?”
“不过一个孽种。”秦蔼的声音还是那么冷,像数九寒冬的冰,让人心底发寒,“杖毙。”
杖毙?是他想的那样吗?
卢恩尧身周袭来细细密密的恐惧,直到被人拖走他还在“吃吃”地笑。
将还未出世的孩子“杖毙”啊……
——陛下还真是狠,竟要活活用一杖又一杖落了这胎。
一下,两下,三下……
臀腿处传来钻心的疼,卢恩尧不知怎的,竟想起了幼时父侍被处死的那个夜晚。
“忘了他。”那时的卢纯狠狠钳着他的下巴,逼他一直看着父侍受刑,“忘了你是谁生的。”
从那天起,他变成了卢家那一代唯一的嫡子;后来,他进了宫,被迫承担起了卢家的兴衰荣辱……
卢恩尧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命运,从父侍口中涌出鲜血、却还是扯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对他说“听话”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生得不清不楚,死得不明不白。
卢恩尧的视线渐渐模糊,永远定格在了数十年前父侍垂下手指的那一刻。
“父侍。”他轻声道,“我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