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恶毒女配她撂挑子了
作者:月掩雾辞 | 分类: | 字数:38.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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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女尊:“恋爱脑”的逆风翻盘27
出乎卢纯意料的是,秦蔼不仅没有接见她,还将一本奏折扔了出来。
卢纯视线扫过那折子的内页,心中倏然一惊。
“奏叩圣裁,臣:王怡跪,任礼部尚书。奏曰:……”
后面的内容是昨夜秘密商议过的,看不看都意义不大。
可问题是——
王怡虽然是卢家的人,明面上却一直都是坚定的承祠拥趸者,这么多年来都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秦蔼,是何时知道的?
卢纯暗道不妙,忙跪地高呼冤枉。
“陛下!此事老臣并不知情,与此人也并无私交……陛下明鉴啊!”
她“咚咚咚”地磕了不知多少个头,才隐隐听里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卢相快快请起。”楚姌从殿中出来,笑容满面地扶起卢纯,“酷日当头,若是中了暑气,陛下可是要拿奴问罪的。”
卢纯额头红了一片,肿胀之余还沁出了几丝殷红。
“楚大妇,陛下这究竟是何意啊?”
他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压在折子下塞给楚姌,压低声音道:“本相与王大人确实无甚交集,有劳大妇在御前美言几句。”
“卢相说笑了,陛下尚在病中,错认之事时有,这次也不外如是。”
楚姌神色未变,只抽走了奏折。
银票上大大的“白银拾万两整”,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陛下凰体有恙,改日自会召见卢相。”
“楚大妇,本——”
楚姌躬身道:“卢相请回。”
卢纯表情一僵,一丝阴沉转瞬即逝,定定地瞧了楚姌许久,脸上重新堆起了笑。
“有劳楚大妇亲自相送了。”
二人错身之时,楚姌用很低的声音道:“王大人所奏之事,上无意。”
卢纯眸色一暗:“……谢大妇告知。”
楚姌直起身,目送卢纯离去。直到人影拐过了宫墙,才入殿掩门。
“陛下,都交代好了。”
秦蔼正盘腿坐于榻上翻看着奏折,神情疏懒、面色红润,精神头颇足。
——这瞧着,哪有一点“病痛缠身”的样子?
楚姌上前给秦蔼捏肩:“许是年纪大了,卢相看着又‘憔悴’了许多。”
秦蔼斜睨她一眼:“……促狭。”
“陛下能展颜,老奴便做个刁嘴俾,也是值当的。”
“惯会讨巧!”秦蔼笑骂道,“朕就这么难伺候吗?”
楚姌装模作样地跪下请罪:“老奴不敢,陛下息怒啊!”
秦蔼:……
“起来吧你!”
“老奴谢陛下恩典。”楚姌麻溜地爬起来,讨好地给秦蔼捶着腿。
秦蔼眯着眼小憩。
良久,她忽然开口问道:“楚姌,朕是不是老了?”
楚姌知道,凰帝有些问题并不是真的问题。
“陛下天资健硕,今方不惑,正是年富力强之时。”
“是吗?”秦蔼冷笑,“可有些人,大约不是这样想的。”
她将楚姌放置妥帖的折子抽出来:“瞧瞧,朕不过病了几日,就又开始试探着伸出爪子了。”
楚姌不知那其中所奏何事,只是方才秦蔼让她那样同卢纯说,她便做了。
从秦蔼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嗣时,楚姌便跟着她了。
楚姌此人不仅忠心,脑子也是难得的清楚,向来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所以,即便她知道不少皇室秘辛,秦蔼登基后也从未想过将其灭口。
“天威浩浩,此等伎俩瞒不过陛下的。”
她说得认真,秦蔼却是幽幽轻叹。
“礼部上奏,请朕为承祠擢选侧君。若不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朕大约还真会以为王怡是为了皊儿。”
好一个“为江山计”!
苏青然刚为苏瑾请旨赐婚,秦蔼还没想好哪位宗室之女合适,就接到了王怡的折子。
——这心思,昭然若揭。
卢家,很好。
真当她“病”糊涂了不成?
尚书令同中书令勾结,是她设想过的。但像王怡这样,隐藏在其他派系中争权夺利的乱臣,究竟还有多少?
一股火气涌上心头,秦蔼怒极反笑。
这是掣肘过她,又试图来把持下任凰帝的后宫和朝堂?
——脸真够大的。
“楚姌,派个人去霖寤宫,告诉芷贵君——”秦蔼目光晦涩,带着几分快意,“承祠侧君一事,在朕死之前,不要想了。”
楚姌:……
不是,您认真的?
“陛下……”
秦蔼瞪她:“怎么,你的机灵劲儿呢?”
楚姌:(保持微笑.jpg )
懂了。
当奴才的,自己换个说法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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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芷贵君豁然起身,“入后宫,不入后院?”
“近日陛下多梦,时时怀念于先凤后。”楚姌老神在在道:“承祠与元君珠联璧合,颇具昔日帝后情深之风。”
芷贵君觉得荒谬极了。
“就因为这样,陛下就责令承祠登基后再纳侍君?”
责令?
楚姌眉头一紧,轻甩了下拂尘道:“贵君闱郎慎言!陛下待夫女之心,一片拳拳,世人皆知。”
芷贵君一阵羞臊,心中愈发不满,还沁着丝丝凉意。
是啊,夫女。
她秦蔼心中,始终只有闻湛一个正夫,这便也罢了。
可澜儿呢?澜儿不也是她的女儿吗?
秦蔼此举,虽绝了承祠联姻以结党的可能,但凭着她对秦韵皊的偏爱,多的是非姻亲朝臣前赴后继。
如此行事,不仅于承祠没有太多实质上的影响,反倒是将其护得愈发密不透风。
秦蔼就这样宝贝那个秦韵皊吗……宝贝到,一点竞争的机会,都不留给旁人。
那澜儿呢?澜儿就活该永无翻身之地,终此一生只能做个王臣?
强烈的不甘让芷贵君浑身发冷,思及秦蔼对他的冷心冷肺,终究泄气一般软了身子。
他苦笑道:“……请大妇回禀陛下,臣侍会恪守本分的。”
“闱郎的话,奴自会转告陛下。”楚姌躬了躬身,礼节上滴水不漏,“奴告退。”
她瞧着低眉顺眼,但芷贵君心里清楚,楚姌对他远不如面上表现的这样尊敬。
目送楚姌离开后,松仪屏退左右,低声询问。
“闱郎,要告诉家主吗?”
“备笔墨。”芷贵君刚站起身,忽然想到了什么,“等等。”
他皱着眉:“母亲今早刚递牌子进过宫。陛下虽未下明旨,可这样大的事,她不可能没得到消息。”
——最重要的是,如今的秦蔼,已经有了拒绝卢家的底气。
若秦蔼执意不配合,就算卢家想做什么,终究也还是吃力不讨好。
芷贵君有自知之明,自己的脑子在这种事上向来不够用。
“松仪。”他道,“近日安分些,等母亲传信。”
“是,闱郎。”
松仪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只是等吗?”
芷贵君看向窗外,鸟雀叽叽喳喳,于枝桠上蹦跳间,翼部的亮黄花斑一颤一颤的,在季夏的深绿中显得格外艳丽活泼。
“静观其变吧。”他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