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恶毒女配她撂挑子了
作者:月掩雾辞 | 分类: | 字数:38.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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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女尊:“恋爱脑”的逆风翻盘20
“承祠秦韵皊,朕之嫡长女。居庙堂而自为济贫拔苦计,创立慈幼堂十馀所……不居功,不责报,有孝行……颇具朕风。特赐御匾一块、金银若干、南红珊瑚树一棵……”
帝王的旨意,往往对夺嫡的风向有决定性的影响。
秦小溪有些怀疑人生。
按着她穿越前看的诸多影视剧,皇帝都会对这种收拢民心的操作生起疑心。
不处置就不错了,还主动正名、给赏赐?
这凰帝当真就如此疼宠秦韵皊?连皇权都不放在心上了?!
秦小溪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几天前,因着猜想到剧情意志会给秦小溪行方便,韵皊故意露了些破绽给秦掌柜。
秦小溪当然不觉得韵皊是穿越者,毕竟据她的手下观察,玉瑰楼那边是有一个穿着斗篷的神秘人在打理。
而那个神秘人,大约才是她真正需要小心的。
可让她就此放过秦韵皊,是绝对不可能的。
左右权衡后,秦小溪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利用帝王的疑心,给韵皊一记重创。
随即,她引导着秦蔼的人查到了韵皊兴建慈幼堂的事。
本以为此番能成,韵皊被传入宫时她还高兴了好半晌。
谁知——
秦小溪捏紧拳头。
秦韵皊……也太好命了些!
可凭什么呢?
自己之所以得不到,就因为是庶出吗……
呵。
庶女又如何,历史上非正宫所出的皇帝难道还少吗?
秦韵皊,走着瞧!
兀自在心里放狠话时,陶泉来禀:“殿下,刘掌柜求见。”
刘掌柜?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次,秦小溪在开火锅店的时候,直接按照高端餐饮店的标准进行规划布局。
只是,往日都要再晚一些,今日火锅店的账本这么早就送来了?
秦小溪眉头微皱:“让她进来吧。”
刘掌柜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下:“殿下!小人无能!”
秦小溪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说,何事?”
刘掌柜以头抢地,生怕这位阴晴不定的郡公下一刻就治了她的罪。
“城中新开了一家锅子店,名唤‘玉馐坊’,食材与我们楼中几乎一般无二,但价格却低了两成。
“……底汤的种类也多出四五种,还有不同风味的蘸料,小人亲自尝过,确实比楼中更胜一筹……”
言毕,刘掌柜屏息凝神等着秦小溪的责问,却只迎来一片寂静。
她战战兢兢地抬头,就见秦小溪正紧捏着茶杯,面沉如水,显然是在竭力忍耐怒气。
“出去。”秦小溪深吸一口气,紧咬后槽牙。
刘掌柜如蒙大赦,赶紧开溜。
还没走远,就听到“噼里啪啦”的打砸声,她不由苦笑。
本以为跟了郡公能有一番作为,可如今倒是要时时看好自己的脑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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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连心,宫里的芷贵君同样也快气疯了。
深宫男子,哪怕想破了脑袋,也只能想出后院中的那些腌臜事。
在贴身庭侍松仪的撺掇下,她打起了孙辈皇嗣的主意。
顾初珩尚小,就算下月成婚,也还无法圆房,圣上又下了那样的旨意……
若秦韵皊在嫡女之前先有了庶女庶子出生,那就是有负皇恩,是抗旨!
不过,依着他对秦蔼的了解,八成是不会发落秦韵皊的,最多就是悄悄处理了便罢。
可,万一呢?万一这事在圣上心里成了个疙瘩呢?
光这样还不够,最好是做两手准备——
在这几年赶紧让澜儿加把劲,生出孙辈的第一个嫡嗣,到时候……
芷贵君越想越激动,却被松仪的一句“闱郎,澜殿下还无正夫”给带回了现实。
是啊……
芷贵君叹了口气,瞬间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要他看,秦蔼那话八成就是说辞。
如今的京城里,哪里还能找得到比楚槐知更合适的高门贵男啊?
思来想去,芷贵君觉得此事还是要找母亲商量才行。
卢纯不是没动过联姻以及算计孙辈皇嗣的念头,芷贵君的一封密信来得恰如其分,让她难得对这个儿子生出了几分欣慰。
没几天,芷贵君不慎受了风寒,连续高热数晚。
这一场病来势汹汹,眼看就要不行了。
卢纯忧子心切,请旨带祥孟郡公入宫探望。
不知是母爱如山,还是“孝感动天”,次日之后,芷贵君的病情竟渐渐开始好转。
与此同时,京中出现了“圣上属意三皇嗣即位”的流言。
这话传得有鼻子有眼,大多都是着力于未来正夫的家世。
有人说,是因为近些时日承祠太过优秀,惹了陛下的眼;还有人说,陛下早就后悔了,只是在拿承祠做挡箭牌……
韵皊倒是没当回事,秦熙竹着急忙慌上门来解释的时候,她甚至还开导了后者好一阵。
秦蔼的心情可就不怎么美妙了。
自己好不容易和皊儿恢复到从前的亲昵,这莫须有的流言是在拖什么后腿?
“给朕查!”
——“保护伞”在,秦蔼注定是查不到什么的。
她心中清楚,皊儿和老三既然都惹了一身骚,那么卢家和老二就绝不可能清白。
可不清白又如何呢?现在查不到任何证据,一切都指向坊间自然而然流出的谣言。
——法不责众。
秦蔼知道,再查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当晚,她踏进了芷贵君的霖寤宫。
“陛下怎的瞧着消减了许多?”芷贵君将秦蔼的大氅挂好,递给她一个手炉,“便是政务繁忙,也要多注意身子。”
秦蔼斜倚在榻上:“倒也不是什么政事,朕只是有些感慨——人言可畏啊!”
芷贵君眸色一深,扬起一抹浅笑。
“陛下的闲话自是无人敢说的,至于皇嗣们……能让您如此忧心的,也唯有承祠殿下了。”
他动作娴熟地给秦蔼按着头,声音婉转,带着刻意的讨好。
“陛下,臣侍猜得可对?”
秦蔼闭着眼,似乎在享受芷贵君的小意温柔。
“郎配果然聪慧。”她神色未动,“依你之见,朕要如何做才能皆大欢喜?”
芷贵君停了动作,双膝一软。
“是臣侍僭越了,还请陛下恕罪!”
“何处僭越?”
听着秦蔼依旧温和的声音,芷贵君心里直打鼓。
“臣侍……”他字斟句酌道,“臣侍不该妄议朝政……”
“无妨。”秦蔼今日脾气出奇地好,“此事亦是家事,郎配好歹也算她们二人的庶父,若有法子,直说便可。”
芷贵君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一咬牙道:“臣侍认为,既然不能堵住有心之人的嘴,那就再给承祠殿下娶一位得力的侧君便是。”
秦蔼似笑非笑看着他:“得力的侧君?”
——说起来,皊儿身边只有一人,确实清冷了些……
芷贵君见秦蔼似有意动,忙膝行几步上前。
“陛下,臣有一嫡亲侄儿,年已及笄,尚未婚配……”
秦蔼冷笑。
——费了这么大的劲,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卢家的手,可真是长啊……
皊儿的侧君,可能是任何一位贵男,但绝对不会是卢家人!
“此事容后再议。”
她不想再听,出声打断。
“天色已晚,朕还有折子没批,先回勤政殿了。”
芷贵君没想到,秦蔼来都来了,居然不留宿。
他试图挽留:“陛下……”
秦蔼站起身,垂眸看他:“郎配一向识大体,对么?”
芷贵君满腔的话咽了回去,声音艰涩地改口。
“……臣侍只是想送送陛下。”
“不必了。”
那个人来了又走,裹挟着门外的寒风。
来时屋内刚生炭火,冰雪初融,恍如隔世;直到去时,芷贵君方才发现,冷的终归是冷的,再怎么捂,得到的也不过是假象。
他的心一点一点坠下去,泡在刺骨的失望里,如同十多年来孤枕难眠的日子。
年少时的绮思分明已经在一个又一个难眠的长夜中消磨殆尽,可为什么,还是会难过呢?
闻湛……
芷贵君指尖颤抖着渐渐收紧,指甲将掌心抠得鲜血淋漓。
那个位子,卢家与澜儿,志在必得。
我卢恩尧已经输给你一次,绝不会再输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