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恶毒女配她撂挑子了
作者:月掩雾辞 | 分类: | 字数:38.1万
本书由番茄小说网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109章 女尊:“恋爱脑”的逆风翻盘16
“殿下!殿下——”
绡云无视顾思贤的阻拦,闯了进来:“殿下!絮玉公子出事了!”
韵皊:……
姐姐,我演戏是要给外人看的,你这会儿冲进来干嘛?!
她下意识地看了顾初珩一眼,少年还没反应过来,神色还有些懵。
韵皊深吸一口气,闭了眼再睁开的时候,满身的温润悉数褪去。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随孤去外面说!”
随即,她转身摸摸顾初珩的头,轻声道:“……记得绣嫁衣,阿珩。”
说罢便随绡云出了院子。
顾思贤见此情形便知是开演了,当下看着魂不守舍的弟弟,没忍住开口道:“小初,你别多想,她——”
顾初珩脸一红:“我知道的,阿姐。”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唤出,会那样好听。
顾思贤愣了一下:“……小初?”
这么平静……这反应不对啊?
虽说这段时间小初已经接受了嫁入皇家的事实,但浓情蜜意的时候听到情敌的名字,以这小子的脾气还不得跳起来?!
顾初珩只是珍而重之地抚摸着那个精致的匣子。
“阿姐,你与母父同我说的,我都记着。女子三夫四侍本就……正常,更何况殿下是承祠,将来……”
他抿了抿唇,脸上有些挣扎。
“至少,殿下心里是有我的,我才是可以从始至终光明正大与她并肩而立的人,不是吗?”
顾思贤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想想怀中按了手印的“保证书”,终究还是放下心来。
_
今日的京城当真热闹。
先是两队御林军将祥孟郡公押回府里,又是官兵冲进青悠馆捉人。
没一会儿,坊间就流出了不同版本的传言——
“听说了吗?被捉起来的伶人正是青悠馆头牌絮玉公子!”
“啊?!絮玉公子!不可能吧……”
“我姑姑家表弟的妻主就在郡公府当差,她跟我说啊,那个花魁直接在院子里被勒死了!”
“不对不对,我听说的是喝了鸩酒啊?”
“净瞎扯,明明是让一刀抹了脖子!”
“是啊是啊,听说那头呀,只剩一层皮连着,血流了一地呢!那个二皇嗣,直接被吓得尿裤子了!”
“哈哈哈哈……”
韵皊怒气冲冲从顾府出来,连车驾都没上,直接骑着马就横冲直撞向归龙城而去。
有人突然想到了什么。
“诶,我没记错的话,絮玉公子的相好是承祠殿下吧……”
“对啊!他跟祥孟郡公是咋扯上关系的?”
“要说青楼男子底细不干净,也应该是在承祠府处置,难道这郡公和絮玉——”
“嘶,你不要命了!这也是咱能讨论的?”
“别说了别说了,你有几颗脑袋可以砍的啊?”
“唉……我其实挺喜欢咱这位承祠殿下的,又亲民又能干,就是被个青楼男人迷了眼……”
……
坊间传闻纷纷,御书房气氛冷凝。
“好一个承祠!为了一个男人,你就是这么和你母皇说话的?”
虽然是在意料之中,秦蔼还是被韵皊眼中的愤怒刺痛了心。
“怎么,一得知你那小情儿身陨,迫不及待来找朕算账?”
她越说越气,多年强压的戾气在胸中翻涌,一拂袖将案上的折子和茶具都扫落在地:“都给朕出去!”
楚姌忙带着人退下。
秦蔼发泄了一通,正打算冷静一下再开口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韵皊阴阳怪气的心声。
【好一个桌面清理大师,真是好害怕呢~】
秦蔼:……
很好,更气了。
她冷笑:“朕就杀他了,怎样?要不要朕用自己的命相抵,一命赔一命?”
韵皊跪得笔直,干巴巴道:“儿臣不敢。”
【真是年纪大了,什么疯话都往外说……不过就是个男人,我就是再怎么喜欢他,也不至于这么糊涂吧?】
秦蔼气笑了,好好好,年纪大了是吧?
看朕不揍得你服服帖帖!
她气狠了,一把抽出腰间的玉质腰带。
【母皇这是要干嘛?不会要揍我吧?】
秦蔼咬牙切齿道:“你不敢?行,你最好是真的不敢!”
呼啸而来的“母爱”把韵皊吓了一大跳,连忙躲开:“母皇!您怎么能动手呢?”
“你说说,朕怎么就不能动手了?”
“您小心身体——哎呦——”
“兔崽子敢说朕年纪大了是吧?那你躲什么?朕没几年就要入土了,那还能有什么力气啊?”
“母皇万福千秋!母皇圣体康泰!母皇天庭永昌!”
【我又不是蠢货,你都打我了我不跑等干啥啊?】
“哗啦”一声,腰带抽在柱子上,四分五裂。
韵皊就地一跪:“母皇。”
【嘶,疼死了呜呜呜,这下面有碎玉……】
秦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将手中剩下的一截玉带扔在一边,冷哼道:“不跑了?”
韵皊含糊应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秦蔼:……
少做这么一副英勇就义的酸样!朕“武器”都扔了,还能砍了你不成?
从小就这样,一挨打就耍赖皮!
“皊儿。”她肃了脸色,“你可知错?”
韵皊垂眸:“儿臣不知有何错。”
“你不知有何错?你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还有一个承祠的样子吗?”
“母皇明鉴,儿臣并非是因为这个。”
秦蔼冷笑:“那朕倒是想听听,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大闹朕的御书房。”
韵皊抿了抿唇:“母皇,您说话不算话。”
秦蔼:……
这说到底还不是怨朕赐死了那个絮玉?
【我是对他有些兴趣没错,但众生芸芸,有第一个能让我心动的,就会有第二个。】
“母皇,事到如今,絮玉不絮玉的,已经不重要了。”韵皊抬头看她。
“您还记得儿臣小时候吗?无论您答应了儿臣什么,只要完成指定的功课或任务,母皇都一定一定会履约。
“不管是母皇亲雕的私印,还是费大力气得来的砚台,抑或是邻国进贡的汗血宝马……”
韵皊声音平静,手却紧紧攥拳,眸中满是受伤。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母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您不再信任儿臣了呢?”
秦蔼闭了闭眼:“皊儿,你先起来,碎玉尖锐,小心伤到筋骨。”
“伤到筋骨就好了。”韵皊固执地跪着,“儿臣早就不想做什么劳什子储君了!”
秦蔼皱眉呵斥:“皊儿!不得胡闹!”
韵皊伏地叩首,手和额头都被扎破了皮肉,沁出刺眼的血迹。
“母亲。皊儿……不想做臣。”
她声音如常,破釜沉舟一般,仿佛这话已经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
“如果坐上那个位子注定失去母亲,还请母皇另择贤能。”
秦蔼嘴唇翕动,良久道:“皊儿,你是承祠——”
“母皇!”韵皊忽然提高声音打断她的话,忍着疼痛又是一个叩首,“请母皇收回成命!”
秦蔼神色复杂:“你知道你放弃了什么吗?”
“回母皇,儿臣知道。”韵皊不紧不慢,声音坚决,没有一丝犹豫,“可儿臣不愿意为了那些东西放弃更重要的人。”
【从小就被按下一任凰帝培养,我如何不知道呢?
【我当然也想做一个称职的凰帝。不让百姓流离失所、不让边民担惊受怕;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最重要的是——
【不负母皇的信任,不让她失望……】
【可母皇,您已经因为那把龙椅,不信任皊儿了。】
秦蔼觉得喉间好似有什么东西哽着,让她说不出话。
好半晌,她仿佛泄了劲一般,跌坐在座位上。
“罢了……”秦蔼长叹一声,“皊儿,母皇知道你的意思。”
她站起身,将韵皊扶起。
“来,和母皇坐一会儿,聊聊天。”
韵皊垂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