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

“见到咱爸，记得给他老人家说声谢谢。”下课旳时候，吴楚之郑重其事的和萧玥珈说着。

糟老头子虽然焉儿坏焉儿坏的，但在教书育人上面确实有一套，而且扶持起自己来也是不遗余力。

既然在燕大，如思想道德修养这样的‘无用之课’都能让自己受益匪浅，吴楚之开始期待随后的《经济学原理》课程。

据说这堂课程，燕京大学都是由顶尖的经济学家轮流来讲，以最大程度的让学生们去接触了解大师们的思想。

说起实际的操作，吴楚之虽然离世界顶尖企业家还有非常大距离，但肯定远胜于纸上谈兵的经济学家们。

但要说起理论来，虽然前世在投行混的还不错，但是距离这些学术大拿，那就是差老鼻子远了。

其实一直以来，实战派出身的他都不怎么看得上这帮子经济学家，特别是前世教书的时候。

讲起理论来，头头是道，实际动起手来，则……嘿嘿。

毕竟‘经济学’这门学科不是基础学科，而是应用学科。

理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指导实践，但终归还是得回到实践上来。

在其后召开的第一次全国中青年经济改革理论研讨会上，该论文再度作为最有价值的理论方案引起轰动。

在这种情况下，国有资产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旱涝保收’的，有利于国有资产的增值保值。”

往往这个时候，才是VIP区的灾难。

可以说，那时的章唯赢，是全华国最炙手可热的青年经济学专家。

并且章唯赢在“独立思想”的掩护下，忽悠了学者型干部易岗和早先留学回国的林一夫，要在燕大成立一个相对独立的主要以归国博士为主的教学研究机构。

本质上还是一个路子，不过大道至简的‘章式定理’因为跳过了‘全民持股’的过程，显得更加隐蔽。

吴楚之最初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 来看待这些经济学课程。

怎么会是他啊！

大到国家，小到个人, 千差万变。

此时的老师正在为左右两区的愚钝而上火。

比如科斯创立的现代产权理论，就随着产权理论的研究者的不同理解，被划分成了三个不同的学派。

那就奇了怪了，经济学家如此百无一用，为什么还招摇过市, 老神在在, 到处骗吃骗喝, 还拿高额出场费？

虽然这么说, 对萧亚军这位准老丈人很不恭谨。

他对外解释说，这是对学生的尊重，也可以使课堂显得庄重、正式。

在锦城七中，那样的位置被称为（学）神座，可以避免被老师打扰。

他们的共性是：能够将群体发展目标和个人财富目标结合起来，有鲜明的实干家气质和与时代同向的使命感。

其实萧玥珈去公司的方向和他们是一致的, 但是她又何苦受这个罪？

经济活动肯定有共性, 但这共性基本等于无需证明的公理。

这样的改革思路被漂亮国著名的华国经济问题专家Lardy 教授为之拍案叫绝，称为‘章氏定理’。

她收拾好书包，慢悠悠的向着公司方向走去。

不过随着去牛津大学深造完成了，一切就变了。

在此公的宏观战略下，恒达一路高歌猛进的奔向死亡。

简单的说，就是要求国有资本从国有企业中退出来，变成债权人，收取固定的回报，将国有企业的所有权交给私人企业家来管理。

“作为债权人，正常情况下只是一个固定收入的索取者，不承担风险，也不用干涉。

世界上只有一个国家在做决策的时候听过经济学家的话, 那就是北极熊。

而坐在第一排的吴楚之，就是峡谷里的第一个兵。

经济学的课程，当然在经济学院的教学楼, 这得跑快些, 燕大实在是太大了。

这也让吴楚之看清了经济学应用的实质。

吴楚之随意报出两个菜名, 就赶紧和赵丰年、吴思明等人往孝义金晖楼跑去。

国家作为债权人还可以在企业还不起债时对它进行起诉，让它破产，这也是国家作为债权人的一大好处。

研究生毕业后来到体改委，章唯赢与宋国青一起，首次提出从国民收入分配格局的变化分析宏观经济平衡的思路，对八十年代中后期宏观经济政策的制定产生了重要影响；

首次提出“将市场机制引入工资决定”的改革建议，被广泛接受；

于是大毛没了, 变成了二毛。

经济学的定义，是研究人类社会在各个发展阶段上的各种经济活动和各种相应的经济关系及其运行、发展的规律的学科。

海龟网络派是个不错的阵营，但是很可惜，章唯赢当时压根儿没看上这群人。

而且互联网企业风险性很高，这样的轻资产行业，一旦崩塌，也是灾难性的事故。

不过这货心里还是有点数的，没有坐在中间去遮挡视线，而是选择了靠窗的位置。

几乎没有。

国家作为债权人，只要企业不破产，它的收入就是稳定的。

几乎没有。

系统研究了企业家的职能、素质和生存环境，是国内最早研究企业家的学者，并首次提出从“学而优则仕”到“学而优则商”的观点，论证了“造就企业家队伍的核心是改革所有制”的命题，推动了企业改革问题的研究；

……

但是这一切, 也无碍于此公年薪1500万薪酬的兑付。

没有大腿可以……

知识是需要变现的，章唯赢苦读这么多年，所求的无非名与利。

章唯赢的算盘打的很响。

嗯，准备认真听讲的吴楚之，仗着身高腿长的优势抢到了第一排的座位。

在华国做互联网？

这在章唯赢看来是天方夜谭。

章唯赢不想躺这样的浑水。

就是要求国有资本在市场经济中全面退出，将一切经济活动交由市场来自行调节。

这样的论调，在90年代中期的国有企业破产浪潮里，大有市场。

1994年，他完成了《企业的企业家—契约理论》的博士论文。

那就是，经济学只是事后的强行解释而已。

好在章唯赢是个聪明人，见势不妙，立刻抛出了一个观点，“干部是改革中受损最大的利益集团”。

更多的人是抱着多学点经济术语的念头，将这些高大上的词汇添加到自己的语言库里, 用在高端论坛上发言装叉。

多少人因此丢掉了饭碗？

章唯赢在这篇论文里提出了这样一个观点，华国的经济改革应该“国有资本变债权，非国有资本变股权”。

不过在此时，这位章教授，却是以敢说而出名。

毕竟此时，这位的口碑极佳，如果不谈内在的那颗属于大洋彼岸的祖国心，也算是学识渊博。

于是，燕大华国经济研究中心在他们的努力下成立了。

图书馆的效率, 还不如夜晚的公司办公室, 毕竟公司在电脑上查资料很方便。

这点儿收入可不够他出去鬼混。

而其实这个所谓‘章氏定理’，本质上和搞垮北极熊经济那套‘全民持股’，并没有什么区别。

叫兽姓章，章唯赢，著名的漂亮国特供叫兽。

为干部这个群体辩护鸣冤的这句话，挠到了实权集团的心痒之处。

听听多家之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坏处, 也许自己的方法论会在这样的环境下得到一些精进。

互联网的增长趋势与传统企业完全不同，增长是指数级的，一旦成功，章唯赢也不可能获得多少的话语权。

大学里面自然没有左右护法位，其实吴楚之认为这两个位置才是最好的。

从BOSS登场开始，“高级阳光SPA专区”，是整个教室最先迎敌的。

从抽问的概率而言，抽“高级阳光SPA专区”的几率是其他几个区的两倍以上。

章唯赢美滋滋的在心里想着，“少年！看你骨骼惊奇，是万中无一的经济奇才！我愿收你为徒，传你大道三千……”

进来的老师，一见到吴楚之坐在教室里，愣了愣，眼神炽热了几分。

1997年，应厉一宁之邀，章唯赢移师燕大光华管理学院，出任副院长。

他想过出去演讲，办讲座恰烂钱，但是又担心自己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踏踏实实地做学问，认认真真地教学生’的口碑坏掉。

在暗骂这群人土鳖的同时，章唯赢只好把目光转向了新一代的企业家。

还有谁比吴楚之更适合作为寄主的呢？

因为学霸区的背后便是“VIP休息区”、“VIP娱乐区”、“超级VIP休闲专区”。

抬头的吴楚之，一见到站在门口的老师，也愣了愣，心里暗叫着晦气！

为什么说是几乎？

因为有概率存在的因素，死猫烂耗子的事情总会有发生。

通过师生关系，踏上这艘船，以后也是美谈啊。

“哥哥，晚上你想吃什么？”主攻法律的萧玥珈待会没课, 她准备去公司看书。

前途保住了，但章唯赢很悲催的发现，随着‘章式定理’的破产，以前漂亮国承诺给他的一些东西，没了。

但是很可惜的是，在84派和92派这样老一代的华国企业家身上，他丝毫占不到便宜。

他在这篇论文中试图回答这样一个问题：在企业中，为什么是资本雇佣劳动，而不是劳动雇佣资本？

换做人话：资本的正义性。

闲着也是闲着。

吴楚之叹了一口气，跟着同学们开始热烈鼓掌起来。

人总要恰饭，在燕大做教授、副院长又能有几个钱？

做什么都身先士卒，懂技术，善业务。

就这样章唯赢保住了自己的江湖地位，如愿的混进了燕京大学。

经济学家预测对了金融危机了吗？

他深知，人设建立困难，垮塌却很容易。

在教室门口，章唯赢一如过往，正了正衣冠。

但是在海龟网络派正式崛起时，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完全切入不进去了。

但是吴楚之还是想说，经济学家是一群被过度信赖但名不副实的名利之徒。

这个定义, 说实话就很扯蛋, 经济活动哪有什么规律可言？

非常年轻、企业潜力肉眼可见，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年轻人就是燕大的学生。

其实有过讲台经验的都知道，这个区域从前到后，才是被重点盯防的对象。

望着萧玥珈的娇靥，吴楚之心虚的想着。

此公在90年代尚未去牛津大学求学前，可以说是对华国做出过巨大的贡献。

1995年这篇论文在国内出版后，引起经济学界的广泛关注，成为最畅销的学术著作，被其他学者广泛引用，是其后三年间被引证最多的论著。

几乎不相信。

章唯赢用大量的事实对比古代。

所以作为老师而言, 不到万不得已, 是不愿意看向正前方的。

眼不见心不烦。

他来自西方世界的那套自由经济学理论，在世纪初的华国很是吃得开。

互联网的兴起跟经济学家有关系吗？

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八十年代初中期，尚在西北大学读硕士的章唯赢，以一篇题为《以价格改革为中心带动整个经济体制的改革》的论文，进入了华国的经济学舞台。

多少人在寒风里哭泣，只为半生积蓄换来的那套‘期房’？

多少地方政府被逼着捏着鼻子出来收拾残局？

甚至同一理论下, 都可以根据各人对所观察到的经济活动的理解不同，又诞生N个分支。

到现在他对经济学家依然不感冒, 但是今天的周老教授的话点醒了他。

图书馆？

那是没必要的, 需要的书，家里大多都有。

1998年，这本书获得华国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二等奖，成为许多经济学研究生人手一册的必读书……

羽毛还是得好好爱惜，这个人设在关键时候是能变现的。

毕竟他对这方面是完全不懂的。

章唯赢是特意将课程给换掉的，为的就是吴楚之。

按照章唯赢的理论，华国的民营企业家们可以按照年代断个代，划分为三个历史发展的浪潮，分别是：84派、92派、海归网络派。

这些都是实战派，老一代的民营企业但凡能超过20年的，领导者多是实干家。

而大家普遍认为的“学霸区”, 实际上作为老师而言, 其实是不想去看的。

阳光充足，相对于“高级避暑VIP专区”而言，明亮度高，自然被眼睛余光巡视的几率更高。

如果很不幸，学霸区无人可以安抚，自然暴龙就会顺势把龙炎吐在VIP区里面。

吴楚之则心里暗叫着晦气，坐错位置了，应该去超级休闲区呆着的。

这篇国内最早提出并系统论证双轨制价格改革思路的文章，得到大佬的欣赏。

嗯……好吧，萧亚军是位教育家……

三个学派犹如五岳剑派一般“同气连枝”，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论剑一次, 很是和谐。

不……早知道是这位神仙来讲课，自己就应该呆寝室里睡上一觉。

经济学家预测对了房价了吗？

这篇论文的初稿，即获牛津大学经济学研究生最佳论文奖。

其实绝大部分的企业家都很明白这个道理, 经济学家的话，偶尔听听也就行了，其他的权当放屁。

于是，他将目光放在了华国的企业家身上。

华国自有高人在，他的‘章式定理’虽然很具有迷惑性，在学术界呼声很高，但是一直无法进入主流决策层的眼里。

每个人对于经济活动的观察都是不一样的，于是经济学理论里也经常出现推翻、再推翻，扭转、再扭转的案例。

只有在确定左右两边答不上来的时候，老师才会看向正前方的学霸区，希望从得意弟子的回答中得到点安慰。

而且最重要的是，像鲁冠球、张瑞敏、曹德旺、任正非等大家耳熟能详的企业家们年龄都差不多，均是在建国前就出生的，身上有着烙印着深刻的民族情怀。

一个个都是人精，特喵的不好忽悠！

如果说推动这个世界进步的是一群企业家和科技创新者, 他们当中有哪几个受益于经济学家？

完全没有。

讲究仪表的章唯赢上课时总是衣冠楚楚，在以‘怪异不羁扫地僧’众多著称的燕大校园里，令学生们不由得心生好感。

而吴楚之现在坐的位置就是后面被调侃的“高级阳光SPA专区”。

吴楚之望着讲台上的这位叫兽，心里直腻味。

再有缺的，能买的吴楚之会给她买, 不能买的, 去图书馆借阅也就行了。

现在的自己可没有挑战章教授的资格。

……

科技革命跟经济学家有关系吗？

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像许老板这么乖乖听话的好学生毕竟是少数。

所以当吴楚之这个做实业的年轻人开始展露头角时，他笑了。

把企业坑死了的经济学家大有人在，例如从根子上坑死恒达的恒达首席经济学家任责评。

因为当看向学霸区时，VIP区的一举一动都在老师的眼皮子下。

经济学家的话你相信吗？

因为章唯赢在学校里上课，是以‘敢讲’而著称的。

吴楚之担心自己到时候压不住火气，直接怼上去。

章唯赢没有特意去看吴楚之，他准备用自己的理论来获得吴楚之的好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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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