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201.拥挤

“预先就说好了的事情，泰信哥何必再破费请客？还请在这种韩定食饭店，真是...”金贤重有些不好意思。

“哎，《花样男子》正热播着呢，让李恩珍去给你的OST做feat，明显就是我们赚了大便宜。”孙泰信笑着说：“这首《因为我太傻》肯定会大发的，我总不能心安理得地来分享属于你的成果。”

金贤重知道这哥为人大方，也就不再提及这个话题。坐下以后，他转而说起这段时间CCM公司的负面新闻：“前几天的这个...让Kara和Tara公开比斗，没关系吧？您也知道，半岛的一些粉丝是很不理智的。”

“这我倒不甚在意。反正又没冲着孩子们去，写小作文痛斥我们CCM有什么用？你看SM娱乐公司天天被仙后妖精们骂、李秀满天天被问候家人，耽误他们公司挣大钱了吗？”孙泰信不以为然：“骂就骂吧，有什么冲我来就是了，我统统接着。”

金贤重苦笑：“哥倒是看得开。”

话说前几天、CCM公司的这场对决，不出意料的是Kara赢了。但是等现场音源、视频和两个组合的行程安排上传到M net的官网以后，粉丝们的怒火却意外地被点燃了。

先是Kara的粉丝们对自家组合下半年的行程颇为不满：去年年底只在本土活动了大半个月也就罢了，那会儿《Honey》还没火嘛。实体销量不行，另辟蹊径去闯日大家也说不出话来。

但是现在呢？Kara一位拿了四个，日专也卖了二十多万张了，完全是大发了。7月这次半岛的回归，可是Kara重组后的第一张正式专辑，公司竟然仍旧只安排了半个月的打歌期，然后又要赴日——简直欺人太甚了，你CCM把我们Kamilia当什么了？空气吗。

他们不列举这些还不要紧，一说起来，师妹团Tara的粉丝Queen's更是声泪俱下：有人说CCM公司至今都不公布完整的成员信息，毫无诚意；有人说Tara成员各忙各的，是在消磨团魂。

而被点赞转发最多的一条留言是这么说的：“求求了，给孩子们安排个像样的打歌舞台吧，CCM现在又不是什么小公司了。你懂我一个Queen's为了追自家爱豆，跑去霓虹买日专的痛苦吗？她们明明是有制作完成地正式专辑的，公司为什么不在半岛拿出来卖？”

下面被置顶的回复说：“天呐，完全说出我的心声了。我是在夏国留学时，在一个叫《QQ飞车》的游戏里听到Tara地歌的。同学们还都问我这组合是不是在半岛很火，他们这边很流行《Bo Peep Bo Peep》、《Falling U》和《T.T.L》。我该怎么回答？说我也只听过音源、在半岛根本没有她们的专辑卖？！”

两拨人凑在一起，痛诉CCM有大病：从没见过这么安排女团的公司。更有甚者翻出了07年的肺癌义演制作团队名单，‘Red娱乐社长孙泰信’立刻被拎出来当众“表扬”。

...

“说真的，我完全没想到Kara里的Ace是郑妮可。”孙泰信有些感慨：“我倒是很早就从裴允静老师那儿知道了她这个主舞的非同凡响。也知道她的rap很不错，但我真不知道她竟然还有一手唱高音的本事。也难怪，舞台风格这么棒、能发出各种可爱的高声叫喊，高音能唱上去好像也说得过去。”

金贤重面带自豪地说：“妮可可是06年我们DSP娱乐海外选拔的第一名。能让公司专门去美利坚接回来的孩子，哪有简单的？2PM的队长朴宰范不也是类似的人吗。”

他想了想，聊起前师妹们的动向：“哥真的准备让Kara和Tara同时去打歌？据我所知，6月底到7月底可是有不少女团要出专辑的。”

“我知道嘛，少女时代的第二张迷你专辑《说出你的愿望》；2NE1要发表首张迷你专辑，主打歌《I Don't Care》；金泫雅那小屁孩所在的4Minute要出道；再加上我们Kara的二专和Tara的首专——有些太过于拥挤了对吧。”孙泰信笑着摇了摇头：“但是贤重啊，我这是避无可避啊。”

“这话怎么说？往后顺延一个月也好吧，少时和2NE1今年势头这么旺。”金贤重先是有些意外，随后又面露不解地问。

“顺延不了的。我们公司女团的编舞和伴舞，基本都是交给了裴允静老师的团队。这个你清楚吧？”

见金贤重点点头，孙泰信叹了一口气：“裴老师对BEG8月的新歌很满意啊，说是要亲自给她们去舞台伴舞。这首《Abracadabra》恐怕不是善茬。你也知道，上一次她主动伴舞的主角还是神话呢，那张专辑不就是大卖了吗。”

“然后就是9月了，权志龙要solo你知道吧？据说歌曲的词曲全是他和Teddy合力完成的，要是又弄出一个三部曲什么的...你说我冤不冤啊。”孙泰信有些无奈地说：“总不能拖到年底再出道吧？Kara可是要去霓虹巩固市场的，越早去越好。我也只能期望我们的两张正式专辑，能比YG和SM的迷你专辑强了。”

第201章 拥挤

各人有各自的烦恼啊，金贤重放下筷子有些出神：SS501明年合约就要到期了，但是组合成员们人心都散了，他作为队长又能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人吃了晚饭，临到了分别时，金贤重还是把心中的忧虑说出口：“泰信哥，我有一事相求。”

孙泰信很自然地点点头：“咱们之间，‘求’字就免了，朋友互相帮个忙是应该的。你尽管说。”

“年底我们公司也有女团要出道，但是公司在歌谣界的资源基本都转到哥这边来了，我怕裁经她们会很艰难...虽然这样说很过分，哥能不能帮着照看一下她们呢？您也知道，歌谣界最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了。”金贤重长叹了一口气：“孩子们都有些太小了，我有些心疼啊。”

孙泰信一愣，沉默了一会儿后，他拍了拍金贤重的肩：“放心吧，我会的。”

目送金贤重上了计程车，孙泰信久久没有转身。

“多情自古空余恨啊。”孙泰信很为这弟弟叹息。SS501自顾不暇，他原以为金贤重是想为自己、为组合找自己说和个好的下家，但是金贤重今天话里话外都在为Kara、为DSP公司那帮女练习生们考虑，自己的事情是只字不提。

是个好大哥、好前辈啊，《因为我太傻》吗？孙泰信只是遗憾半岛歌谣界这种人太少。

送别金贤重，他接着要去见另一个“傻子”。

...

“我今天心情不错，所以咱们也不要拐弯抹角、互相试探了。我先说说我能做什么，你们考虑清楚利益得失以后，我再说说你们需要做些什么。能行，合作愉快。不能行，那咱们好聚好散。”孙泰信先是起身帮文俊熙拉开了椅子，等三人入座以后，他开门见山地这么说。

文俊熙一副他只负责带人来、不参与讨论的模样。所以金在中和朴有天对视了一眼以后，由年纪更大的金在中来主导谈判：“我们没意见，泰信哥您说。”

“第一，最近发展得很不错的釜山淘宝，是我家牵线搭桥的海外合资公司，它不但背靠崔氏银行和韩进海运，夏国的合作公司能量也很大。现在股权占比很高的股东分别是姜敏京、李海丽和李居丽，你们明白了吧，东方神起周边相关的物件以后完全可以放到这里来卖，李秀满和背后的三星是没有办法来伸手的。”

见他们点头，孙泰信接着说：“那好，第二，关于霓虹音乐市场的问题，索尼音乐对接收东方神起的提议非常感兴趣。我可以向索尼音乐娱乐公司的前总裁大贺典雄先生引荐你们，他是我外祖父挚友。最后能谈成什么条件的合约，取决于你们自己的能力。”孙泰信笑了笑：“索尼音乐可不怕艾回。”

“最后就是黑色这类不上台面的地方，我可以推荐一个很靠谱的相关人士——白昌洙白社长给诸位。汉城新村派出身的他，可不怕什么釜山七星帮。”

孙泰信说完以后，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不过说起来，你们的队长郑允浩为什么不来？我们CCM这次可是展现出很大的诚意了，YG、JYP、CUBE那边的条件，多半也展露给你们了吧。”他笑得有些玩味：“金先生、朴先生，二位可不要让大家白忙活一场才好啊...”

一直没吱声的文俊熙轻咳了一下，孙泰信瞥了他一眼，看在这老大哥的份上，后面更难听的话终究是没说出口。

‘东方神起即将在7月初，登上霓虹的东京巨蛋开演唱会’这一消息，让所有仙后们振奋不已。这可是第一个在东京巨蛋开演唱会的半岛偶像团体、是东神二代团顶级统治力的象征。但是她们都不知道的是，五名成员已经再也没法儿忍受5%的实体销售分成和完全不存在的组合周边分成。

是的，很具有讽刺意义的是，红遍亚洲的东方神起，其卖出的海报、应援物、同款服装和食品代言之类的组合周边和广告分成，五个人是一分钱也分不到的。也不知八十万仙后们疯狂为自家正主冲销量的那些模样，在他们的眼里算是什么。

看着眼前两人逐渐坚定的眼神，孙泰信心中很是感慨：还真让金光洙说中了。去年年初刚与他开诚布公的时候，这老哥说东方神起的分成模式维持不了两年，这不，正好一年半，几个人就已经要闹分家了。

孙泰信真的很不解李秀满的这个做法：东方神起现在就是棵彻彻底底的摇钱树，SM娱乐公司适当的让利一些，完全是可以达成双赢的。为什么要吃相这么难看呢？虽然少女时代和SJ现在眼瞅着都起来了，但是经受过霓虹市场考验的就只有东方神起一个团而已啊——李秀满莫非是忘了，S.E.S在霓虹也没有成功啊。

“我们愿意一试。”金在中和朴有天没商量多久，很快就做出了选择：“孙社长，我们该怎么做？”

“明智的决定。”孙泰信满意地笑了笑：“你们只需要向汉城法.院起.诉SM经纪娱乐公司，提出解约就好了。之后的事情，会有专业的人士接手。”

三人很快说定后，金在中和朴有天率先告辞。

“俊熙哥不急着走？那正好。”孙泰信装模作样地摸出手机：“我叫上殷志源大哥，咱们喝一杯？”

“喂，旁边第三桌的那个白色棒球帽，不就是他本人吗？”文俊熙提高了一些音量，面色很是无语：“你当我瞎吗？认识这么多年了，他大致长什么样子我都没印象？”

果不其然，拿掉棒球帽、咧着嘴一笑就露出兔牙的，不是殷志源又是谁。

他走过来：“谈完了？”

孙泰信点头：“也露馅了。”

“这种事情怎么样都好，喝酒喝酒。”殷志源满不在乎地态度似乎有些让文俊熙恼羞成怒：“殷初丁，那可是我很看中的直系后辈。”

“哦，很快就不是你的后辈了。”殷志源漫不经心地说：“话说，神话几个人要跳出去开公司的时候，我也没见你像这样啊。听说你MBC常驻的节目黄了？这又是何苦啊？”

“钱没了还能再挣，人没了就是真没了，这是一回事吗？”文俊熙气急。

“这话很有道理。”殷志源点点头：“但你应该去跟李秀满社长和金英敏理事去说，跟我嚷嚷有什么用？我是能让东方神起五个人舍利取义，还是能让李秀满迷途知返？”

孙泰信叹了一口气，来做和事佬：“志源哥，您的攻击性也太强了点，俊熙哥他心脏不好，您还是少说两句吧。”

他又朝着文俊熙说：“俊熙哥，您也知道，这是大多数人都乐见其成的事情。事到如今，再说什么回头是岸之类的话还有意义吗？李秀满前辈要是愿意改，他还是李秀满吗？”

孙泰信其实有一点没跟金贤重说实话：Kara为什么一定要在7月发专辑？这与什么BEG、权志龙无关，而是为了要配合东方神起的解约——正所谓一鲸落万物生，对方是组合分裂也好、整个与SM娱乐公司对立也罢，他都不是很在意。

只要他们让出了‘半岛在霓虹第一团’的身份，让Kara顶上去，CCM的战略目标就已经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