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君，还没下班？”全哥推门而进，所有“孤星”集团的员工，只有一个全哥可以这样叫他，这样的称呼是生死换来的！直呼其名，不会产生唐突，相反，更俱患难。

“哦”

华唯君还在看着手上的东西，他确信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

“怎么了？”

“有没有搞错啊？”华唯君挥了挥手上的纸。

“我看看”

原来是春节值班人员安排表！全哥笑了。

“没有错啊”

“喂，还没错啊，是你编排的吧？怎么你也会欺负人呢？而且还欺负一个女的”

“哈哈哈”全哥笑了。

“笑什么？”

“第一……”

华唯君瞪了他一眼，打断他：“你还长篇大论了啊”

全哥笑着继续：“第一，我没有欺负人，是芊蕙主动写上去的！她说春节不回家，每天都可以值班”

华唯君无语了，大背椅转了一圈，才说：“跟我们一样？也不回家的？”

全哥收起笑容，沉吟道：“不知道！或许吧”

两人对视着，久久不能说话，春节对他们来说，是敏感的，是毫无色彩的，是不想触及的！

“但不回家，并不表示就要值班啊？重新安排吧，就是芊蕙自愿也不行，此风不可长！”

“是，这个问题我没有考虑到，我只是看到芊蕙是主动请缨的，就没有考虑其他的了！你都不知道，秘书处那些家伙，高兴得抱起芊蕙，一个劲叫她天使！”

华唯君没有答话，深思飘渺。

“好吧，我回去重新安排。下班吧？我们俩去喝一杯？好吗？唯君？”

“哦”华唯君的思绪总算回来了。

“怎么了你？”

“没什么，你不是还有个‘第二’嘛，我听着呢”

“哈，这第二嘛，说的就是你”

“我？”

“是，我笑你的神情啊，可是前所未有哦！刚才你那么紧张芊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你的什么人呢？要不是我够了解你……”

“哎，打住！够了解就OK了，不用再说下去了，哪来那么多话！”

全哥摸着头笑了。

华唯君拿起椅上的外套，站了起来，说：“走，我们哥俩喝一杯去”

华灯初上

晓莹和芊蕙在“老树”咖啡屋里坐着，寒冷的冬天，窝在这里，喝着纯正的咖啡，身子暖暖的，特别的惬意。

“芊，尧尧准备回来了”

芊蕙放下咖啡杯，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头。

晓莹替过双手，紧紧拉着芊蕙的手，贴在杯子上。

“芊，什么都别怕，一切都会过去的，啊”

“晓莹”芊蕙感觉浑身的冰冷感又来了，刚才的温暖不见了。

“芊，你是知道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的，我在你身边，知道吗？你不是孤军作战，绝对不是！”

芊蕙的眼睛湿润了，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晓莹，谢谢你”芊蕙哽咽了。

“芊，一切都还按计划进行吗？”

芊蕙迷蒙着双眼，说：“是，箭已开弓，断没有回头的了”

晓莹点头，说：“OK，我知道怎么做了。尧尧回来，先让他到青埠镇，大张旗鼓地去，完了以后才回来”

“晓莹，因为我的事，让你们俩受累了！”

“说什么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不知道怎么感谢尧尧才好”

“不用感谢他，我要他做的事，他敢-----”

芊蕙苦笑。

“真想回去看看，那个，那个‘战场’，看一个恶魔的下场是怎么样的！”晓莹咬牙切齿地说。

芊蕙的脸惨白惨白的，轻声说：“会有下场的！会的，他拿了那么多尧尧的戒指、耳环、项链，还有美钞！”

“拿吧拿吧，拿了就是万丈深渊了！”

“晓莹，你的情我一辈子都还不完，这些钱和物，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说什么呢？芊？你这样说我生气了啊！这件事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从头到尾我都是参加的，是恶魔就要受到惩罚！这些东西都是我自愿的！你可不要在尧尧面前说钱的事，他会跟你急的！”

“唉，你们啊！这是多么大一笔啊……”

“还说！”晓莹瞪眼了！

芊蕙又一次苦笑了，晓莹和尧尧对她，说是“恩情”一点都不为过！仅仅是一场同学，却比血浓于水的姐妹还亲！她感动得无语！

“好了，不谈这事了！芊，还有一件事……”

“嗯，你说”

晓莹喝了一口咖啡，说：“今年要跟尧尧回老家过年”

芊蕙笑了：“早就应该跟他回去了”

“嗨，芊蕙，你怎么笑了啊？人家心里怕怕的”

“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何况你一点都不丑，他们爱还来不及呢”

“谁媳妇了？还不是呢”晓莹脸上有难得的红晕，芊蕙真心为好朋友高兴。

“那就快点媳妇吧，别让尧尧等急了”

“我不，要结我们一起结！”

芊蕙笑了：“什么话！你可别让我在尧尧面前成为罪人啊”

“我不开玩笑的，我们是好朋友，结婚当然也要一起结”晓莹咬着调羹，继续说：“说真的，要不是我们华董……我会拼命拼命撮合你们俩的”

芊蕙拿起碟子上的炸芋丸，塞到晓莹嘴里，说：“让你乱说！”

“嗯……真香！真香！好吃！”

声音含混不清，滑稽可笑。

“芊，你和他都是特殊材料做的，都是同类人，你天性淡然，他一向冷酷，要是在一起简直就是珠联璧合，天生一对啊！”

芊蕙摇摇头，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不过啊，你们俩又绝对不可能！绝对！永远也不可能！”这就是晓莹的语言，激动而夸张！

晓莹顿了顿，看着芊蕙，继续说：“尧尧曾经对我说过，华董有一个青梅竹马！失散多年的青梅竹马！他一直在找她，你知道吗？当我听到这个故事时，感动得都哭了！在我的身边，在我熟悉的人身上，竟然有一个如此海枯石烂的爱情故事，就像电影上演的一样！太感动了！原来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这样冷酷，这样不苟言笑的！我全都理解了！”

芊蕙也被感动了，她抬起了头。

没想到华董竟然是个痴情种子！一个驰骋商场的巨子，每天都在尔虞我诈中生活，竟还有这样的专情，完美得甚至不可置信！

“开始我也不相信，可是在孤星这么多年，不由你不信！在集团，除了我属下的孤星酒店招有女员工外，几乎不招女的，女秘书就更不用说了，他从来不要的！你是孤星首个也是唯一的！”晓莹激动的腾出一只手挥舞着。

芊蕙想起了全哥说的“双输”，有点理解了。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做这个秘书，虽然是20多天的。站在讲台上这么多年，我什么都不会了，这个秘书，还是董事长秘书呢，多么重要的位置啊，万一干砸了可怎么办？连你也会受牵连的。”芊蕙说。

“嗨！什么时候妄自菲薄起来了？”晓莹说：“那工作一点也不难，我相信你的能力！我喜欢看你工作的样子，神采奕奕的，别提有多迷人了！看到你前几天躺在床上的样子，揪心啊……”

看着芊蕙沉默的样子，晓莹没有再说下去，两人静静地喝着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