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洗耳恭听，而司空雀也缓缓道来：“一开始的事，我并没有骗你，古轻柔确实带着秦倚天她们来找我求救了，追杀他们的也的确是那群幽灵骑士。”

“古轻柔告诉我，她之所以会逃到人界，也是因为幽灵骑士的追杀，而在逃到人界的期间她遇上了秦倚天，在得知了古轻柔是你的未婚妻后，秦倚天选择保护她，并且想找机会通知你。”

“只是没等她通知你，幽灵骑士就再度杀到了人界，古轻柔她们与其交战，最终不敌他们，只能通过传送门回到灵界，这才发生了她们向我求救的事。”

这番说辞，倒是解释秦倚天为什么突然在人界消失的原因，原来是为了保护古轻柔而卷入了与幽灵骑士的战斗之中，最终才会来到了灵界。

“然后呢？”陈歌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后面发生的事。

司空雀回答道：“我其实一早就对古小姐身上的上古之血颇感兴趣，所以便想着趁这个机会，将她引到了北门岛，然后抽取她的血液研究出巨人，而就结果而言我成功了。”

陈歌忍不住问道：“你一直到都在说上古之血，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歌知道司空雀是靠着古轻柔的血液才制造出巨人的，而自己的血液与古轻柔的血液有着一样作用，那么搞清楚所谓的上古之血是什么，也可以间接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称为天命之人了。

“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司空雀埋汰了陈歌一句后，方才接着说道：“传说中精灵族里每千年就会诞生一个拥有上古之血的纯种精灵，而拥有这种血脉的人都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甚至强大到能与灵王对抗。”

“所以你明白了吗，古轻柔是所有精灵的信仰与希望，他们一直都在等待着她的出现，想着借着她的力量推翻灵王与人类的统治！”

陈歌诧异道：“照你这么说的话，古轻柔是精灵族，而且还是纯种的，那他的父母？”

“你是指古德厚和戚英看起来不像是精灵族这件事，对吧？”司空雀问道。

陈歌点了点头道：“两个人类怎么可能生出纯种精灵，这不是扯淡吗？”

“这个问题你或许可以去问问古德厚，我问过他了，他却不肯告诉我，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坚定，古轻柔就是他们的女儿。”

司空雀摊了摊手道：“其实讨论这些并没有意义，因为拥有上古之血的精灵已经诞生了，无论是什么原因，或是基因突变，或是隔代遗传，又或是单纯地只是被他们捡来的孩子，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重要的只有一点，她诞生于世上，就势必会对这个世界造成翻天覆地的影响，而谁能拥有这股力量，就能统治这个世界。”

“我只是取了她一点血液，就能制造出这样的怪物，足以说明她的血脉有多强大了！”

陈歌又问道：“如果她是所谓的精灵族的希望与信仰，那她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的血液拥有着跟她一样的作用，难道我也拥有上古之血？”

“不，上古之血的拥有者只有一个，而你是她的宿命。”司空雀回答道。

陈歌无奈道：“都这时候了，就别当谜语人了，为什么我会是她的宿命啊，就因为那所谓的等价律？”

“对，就因为那等价律，所以她是你的宿命，而你也是她的宿命。”司空雀点头道，依旧没有解开陈歌心底里的疑惑，而是将一切归咎到等价律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上。

陈歌知道再问下去，估计也是这样没有意义的答案，总而言之，他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他跟古轻柔是因为所谓的等价律，所以才会被命运捆绑在一起，这也是他的血液会拥有跟古轻柔血液一样作用的原因。

“好吧，这种玄而又玄的事，等我找到古轻柔或许就明白了，现在你还是告诉我，你取她血液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吧！”

陈歌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而是询问事情接下来发展。

“起初很顺利，我把她们骗到北门岛后，只需要施展几个沉睡咒，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抽取古轻柔的血液用于我自己的研究。”

司空雀说到这，语气一变道：“但就在我抽取她血液之后，变故还是发生了，古轻柔醒了过来，也意识到被我欺骗，于是她爆发出强大的力量，那是我从来见过的可怕力量，我甚至丝毫不怀疑这股力量足以毁灭整个世界。”

“然后我被震飞了出去，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与秦倚天和林晓儿全都不见了！”

陈歌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喊道：“你在开什么玩笑，你的意思是想说，她们就这样消失了，而你连她们去哪里了都不知道！”

“我调查过她们消失的地方，很遗憾，陈歌，我确实不知道她们去哪了。”司空雀叹了一口气道。

陈歌不满道：“所以你浪费了我那么多时间，最后却一点有用的情报都没有告诉我？”

“也不能说一点情报都没有，至少你知道了古轻柔真正的身份，而这一点或许可以帮助你找到她。”司空雀一副她自己也尽力了的表情。

“少他妈糊弄我了，司空雀！”

陈歌气得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道：“我他妈的在冰狼岛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又是杀巨人，又是粉碎你计划的，结果你却只告诉我这些？”

“我不能接受，你一定还有什么瞒着我，快点告诉我，否则我就捏碎你的喉咙！”

司空雀双手抓住陈歌的手挣扎道：“这就是我知道的一切，就算你捏碎我的喉咙，我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啊，我比你更想找到她，因为她的血液，是我梦寐以求的力量！”

司空雀的表情不像是骗人，但陈歌实在不能接受线索到了这就断了，但显然即使再逼问下去，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了。

于是他松开了司空雀，面无表情地朝着她说道：“算了，既然你只知道这些的话，那就老老实实地去冰狼岛的地牢待着吧。”

司空雀反应过来，朝着陈歌喊道：“这跟我们事先说好的不一样，你说了，只要我将事情全部告诉你，你就会放我离开的！”

“可问题是，你的情报一点屁用都没有，哪怕你告诉我古轻柔去了哪里，我都可以放你走，但是现在不行了，因为我觉得你浪费了我太多的时间，所以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说话间，陈歌已经走到了古正豪的旁边，然后踹了他一脚道：“行了，别装死，什么都没有问到，这女人交给你处置吧！”

装死的古正豪一下子就从地上跳起来道：“我早就说过了，直接把她带去冰狼岛的地牢就行了，哪里的行刑官会帮我们问出真相的，没必要演这么一出苦肉计，而且还差点被识破了！”

“她识破不了，她自以为我爱上了她，所以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回冰狼岛被人处死，可他压根不知道，这一点也是我制造给她的假象而已。”

陈歌一脸戏谑地看着司空雀道：“我一点都不在乎你，司空雀，我就跟陈龙象一样，从来没有爱过你！”

司空雀愣住了，她意识到原来小丑竟然是自己，她一直以为陈歌是因为爱上了自己，才对自己处处留情的，所以在他为了自己跟古正豪动手的时候，她虽然有所怀疑，但还是相信了这一点。

但事实上，陈歌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确保她口中说出来的是实话而已。

一切的布局，只为了让司空雀产生他爱上她的假象，从而得到他想要的情报！

而现在陈歌已经知道了司空雀并不知道古轻柔她们接下来的下落，她对于陈歌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古正豪要如何对付她，陈歌都无所谓的，因为他根本一点都不在乎！

司空雀怒极反笑，她朝着陈歌笑得疯狂道：“没想到，我又一次被你骗了啊，陈龙象！”

“我不是陈龙象，对，我是他的转生，但我不是他。”

陈歌面无表情地看向司空雀道：“而且你也没必要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你骗了我多少次，我只是骗了你一次而已。”

“想要骗人就要做好被骗的觉悟，没有人告诉你这一点吗，司空小姐！”

司空雀怒火中烧，她冲上去想要撕碎陈歌，却被陈歌给轻易制伏了，现在的她无法使用灵力，自然无法对陈歌造成任何的危险。

陈歌一把将她按在地上，语气冷漠道：“别做蠢事了，司空雀，你已经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了，不过看在你跟陈龙象曾经有过一段感情的份上，我会嘱咐阿豪，让你在地牢的时候，少受一点点苦！”

“你这个混蛋，狗娘养的渣男，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司空雀完全失去了优雅的仪态，而是对着陈歌粗鲁地大喊大叫，显然内心已经完全破防了。

“那就永远记恨我吧。”

陈歌不以为然道：“如果这是你活下去的动力，那就永远记恨我，这能让你在地牢面对那些刑罚好过一点。”

话音刚落。

一道传送门突然出现在了陈歌和古正豪的身后，接着一名蒙着面纱女人走出来道：“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啊，小雀，不要轻信男人的话，因为只有死去的男人，才是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