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架吗？"

坐在石头上的少年脚丫子踩了踩清水："你打不过我哥，你也打不过我。"

"你哥？你哥也不过是千千万万个张起棂之中的一个。"

塌肩膀冷哼一声。

"不是哦，我才是真正的张起棂，是张家真正的族长。"

张落灵起身，赤足站在石头上，说到此他傲气的仰起脸："云彩是你的人吧？"

"……"

对面的男人没有说话，反而拔刀直接刺向了张落灵。

石头上的少年没有动转手之间凭空出现一把剑，那剑整个透着一股寒冰气息，萦绕着淡淡的蓝光，少年的耳朵之上，左右的耳钉因为林子里的光也在熠熠生辉的发亮。

"咻……"

"嘭……"

塌肩膀不敢再靠近张落灵，如果不是他及时躲开，那剑气到了他身上，或许会直接把他冻住，地上的冰蔓延了两三米才停止冻结。

"张家古楼底下到底有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张落灵刚问出声，塌肩膀就猛的转头跑了。

【000：宿主，他是不是要去灭口啦！】

张落灵心中一惊，穿上鞋袜背着剑往瑶寨那里赶，他的脚程不慢，打了瑶寨，刚好天黑，张落灵几乎是冲击了阿贵家，和鸵鸟000撞了个满怀。

"呱～"

【000：亲亲！】

张落灵看着院子里晒蘑菇的云彩，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哥哥，怎么了？"

小姑娘编着辫子，一边在筐子里捡地上的蘑菇，张落灵见此也顺势蹲下帮她捡着："我在林子里遇到了一个怪人，他想攻击我，但之后他跑了，是往村子的方向跑过来的，我害怕他会伤人。"

"怪人？什么怪人？"云彩的语气天真烂漫："我唯一觉得村子里最怪的就是盘马老爹了。"

张落灵看着做鬼脸的小姑娘现下一笑："那个人的肩膀是塌的，云彩，躲在家里，千万不要出去。"

云彩脸上的笑一顿，故作平静："村子里这么多人，他还能杀进来不成？况且我和他又没有仇，怎么我就是最危险的？"

张落灵叹了一口气："他会灭口的，云彩，他不会留一个知道他存在的人在这个世界上。"

云彩手上的动作彻底停住，脸上甚至有了一些恐惧："哥哥你说的好可怕啊……这和我又没有关系……"

"我只是让你小心点，出门害怕的话带上0……这只鸵鸟，听说鸵鸟护……功夫好。"张落灵实在编不出来了。

落灵！"

张落灵扭头看到了跑进来的张起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于焦急，脸上还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哥？你们来的真慢，裘德考扫山的机器都订下来了，预备从国外运到国内呢。"

张落灵声音不免透露着自己的胜利。

胖子身上的伤还没好他热情的走向云彩："云彩妹妹，这些脏活累活让胖哥哥来～"

"吴斜怎么没来？"

张落灵没看见吴斜的身影："去找霍锦惜了？"

"他们发现了一些情况，吴斜现在去了长沙，过几天过来。"

张落灵点头："不过其实你们也不用过来的，新月饭店过几天会有一个拍卖会，这里有我就行了。"

"拍卖会？"王胖子惊呼："天真也不一定去，这拍晚会更何况那新月饭店的水太深了，不能让天真掉面啊！"

"一时半会儿去不了。"

张落灵扭头和张起棂撒娇："我碰见塌肩膀了，我告诉他我叫张起棂，然后他被我吓跑了。"

张起棂罕见的勾唇一笑："他没和你打起来？"

"被张起棂吓跑了。"

张落灵和王胖子说了一声就拉着张起棂去了十年前自己曾经坐过的山坡，老样子，从空间里拿出两张大报纸铺到地上，两个人坐下，就像是小时候第一次来到墨脱一样。

久违的只有两兄弟，我什么时候摩托喇嘛庙上的井口有雕塑，他们的姿势正如雕塑一般，张落灵靠着张起棂，就像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就像他们两兄弟一直是在一起的。

"哥，你什么时候带完他？带完我们回墨脱找阿妈好吗？"

张落灵的声音满是期望："这里人太多了，落落只想要哥哥。"

张落灵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一场阴谋到底持续到多久，他还不知道，但他知道，这一次的结束，必将回到那空无一人的长白山，完成属于族长的责任。

"哥，你都去过哪里啊。"

张起棂抿唇，声音苦涩："很多，哪里都去过，北京长沙……都去过，可是没有想到是你……"

"那群人一直在查我，我只好说我叫‘孤七落’。"

"我知道，瞎子说过，二月红把你视如己出。"这是张起棂这么多年的遗憾中，唯一觉得可以让自己好受一些的，他的落落被照顾的很好。

月亮渐渐爬上头尖尖，张落灵打了个哈欠，知道是瞌睡了，张起棂于是主动蹲下："走。"

香香软软的小人扑向男人的脊背，这动作丝毫没有让张起棂动摇一分："我要和哥哥睡一间。"

张起棂起身，少年被背了起来："嗯。"

那年去墨脱也是这样，只不过以前只是小小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