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秀秀次日蹦蹦跳跳的过来找解雨臣，瞧见张落灵还撒了个娇埋怨张日山："落灵爷爷！日山爷爷他不告诉我们就不告诉我们，偏偏一直说不知道。"

张落灵被逗笑了，他拈着茶盏慢慢的品茶："有些东西或许他是真的不知道，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会和你们一起查。"

"太好了！"霍秀秀坐下来给张落灵捏肩膀："落灵爷爷，不知道这几天我和小花两头跑这边找线索，那边找线索，找的头都快大！"

"迟早让你奶奶有一天发现你不务正业。"张落灵毫不留情的调侃道。

【000：宿主也只有在比自己小的身上能当当长辈了～】

【落灵：我现在不就是一个长辈嘛？】

【000：在张起棂和张日山面前，宿主你看看你要多乖有多乖，就差把抱抱我，我要撒娇写脸上了，那天那几个点心就把你收买了。】

【落灵：那……那是我哥哥！】

【000：黑瞎子又不是。】

【落灵：……】

可恶。

张落灵无话可说，几个人乘飞机来到了长沙，张落灵穿着粉色的唐装，整个人嫩嫩的，看起来比霍秀秀都要小，他踩着软底的唐鞋，唐装和鞋子上都绣着繁复多样的图案，是用金线缝制的，都是私人订制的款式，穿着十分舒服。

耳朵上戴着的耳钉，衬得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既冷清又妖冶，犹如"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一般。

"果然时代不同了，当年坐个火车从长沙到北平得需要好几天——"张落灵感叹道。

"落灵爷……落灵，听说你早些年去过很多的地方。"霍秀秀忽然想到，在外要称呼张落灵的名字，不能直接叫爷爷，不然多麻烦。

"嗯，还可以，不过这还多亏了小花给我办的身份证，不然你们到这儿后好几天我才坐着车慢慢过来——"张落灵笑道：

"最初的那几年，学了一身本领，总要出去外面闯荡闯荡，第一次出远门，我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了黑瞎子，之后就一直搭档闯荡。"

张落灵似乎是想到了，自己也没发觉笑了出来。

"黑瞎子？"解雨臣皱眉："我打听过这个人，张起棂并称南瞎北哑，身手聊的，见到人之后更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他说和落灵你认识的时候，我还不相信。"

"那个时候我也不信。"张落灵坦然："看见就烦，后面记起来了才信了，不过虽然他那人看着不靠谱，可实际上比谁都要稳。"

解雨臣不能否认："嗯，在塔木托他的身手和本领我见到过，我们一起掉到石油管道在最危险的时候，这人还救过我，不过确实平时表现的要奸懒馋滑。"

"呵呵，好比喻，下次我要和他说。"张落灵笑了："不过你们手上的照片是谁给你们的？"

"吴斜哥哥给的。"霍秀秀道。

张落灵算了算时间，那不刚好是出发前一天吗？

小狗崽子够鸡贼的，知道自己查不了，带着胖子和哥哥去了巴乃，于是甩给了小花和秀秀这两个比他知道还少的，偏偏比他更好奇的。

"叫他自己来长沙找负屃的尾巴。"张落灵勾唇："顺便你问问他图从哪里来的，看看他跟你说不说实话。"

解雨臣点头，随后拨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吴斜显然有什么困扰，解雨臣打过来电话后他接通了声音有些疑惑。

"小花？怎么了。"

解雨臣："你人现在在哪里？"

"我，我在广西。"

解雨臣皱眉："你在广西做什么？还有那张图，你是从哪来的？"

"你查到线索了？那样你给我找三套潜水装备，我就告诉你。"

解雨臣："你来长沙一趟。"

"我来长沙做什么？"

解雨臣："来长沙一个老熟人的地方，到了这儿，我把东西给你，你也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

"行吧。"吴斜应声。

"小狗崽子，越长越精了。"张落灵感叹道，也不听电话内容了，走到一边也拨通了电话。

这个接电话的过程有些漫长，张落灵知道哥哥搞不懂这些玩意儿，于是慢慢的等待，等到电话接通他才软软的喊了一声"哥哥"。

"落落，我们还要耽搁几天，你不用来广西，这里不如北京，我来领路就行。"

张起棂以为巴乃也随着时代改变了，事实是，真的改变了，但是环境仍然不如城里的好，更何况水下还危险……

"哥，你们那潜水装备有吗？"

张落灵一击毙命："小斜可是要来找我拿的，等我去找你。"

张落灵挂了电话，思考片刻，又给黑瞎子打过去。

对面几乎是秒接，听到的是黑瞎子灿烂的声音，几乎都能想象出黑瞎子露出洁白的牙齿在那里笑。

"皎玉，想爷了？

行了行了，你别说，瞎子快想死你了！"

说完他就改说了德语，被张落灵骂了一声又改回来普通话："这不是……"

黑瞎子压低了声音："那外国佬听得懂中国话，我总得让咱俩的交流保持机密吧？"

"我们之间的谈话有什么是不可告人的吗？"张落灵发笑，就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从塔木托出来后，他就变得爱笑了："你可以说蒙古语，我听得懂。"

"皎玉真棒！"黑瞎子果真用了蒙古语，和张落灵说了裘德考在广西的动作："他们准备让哑巴张和吴斜先下水探路，坐等渔翁之利，等到他们探明了情况，手上又没有东西，他在拿出装备探合作。"

"嗯，我们这边在查湘西的事，查到了张家分支的佛爷的图腾。"

"图腾我感觉并不只单单是一个图腾。"黑瞎子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中国的贵族就说我家吧，也是有族徽的，每个家族有每个家族的印记，正如每个部落的图腾，象征着一定的意义，不仅是精神上的，有时候这个图腾也往往代表着某些东西，比如说地图。"

"对，我身上的图腾就是——"

黑瞎子抢先答话："张家古楼的地图，咱俩最初认识的那两年，背又没少互相搓，你身上的纹身我都背下来了，哑巴背上刀还是我从楼里拿出来给他的。"

张落灵："……"

【000：宿主你记不清没关系，你放心，你124年的贞洁还在。】

【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