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预留好空间支架，预埋件的位置。”锅炉车间里。在核实好安装锅炉的准确位置后，请来的锅炉安装技术员指着地面对跟在身后的明森说。

“好。”明森拿着粉笔在技术员所指的地面画了个圆圈。“锅炉的基础横向偏差正负在2MM以内，纵向偏差是正负10MM以内。”

锅炉吊起就位后，垫平了正底座和基建的接合处，明森向负责站在锅炉与基础横向的吴起刚问道：“起刚，现在锅炉与基础横向偏差是多少？”拿着圈尺跟踪着锅炉与横向距离的吴起刚回答：“正负在2MM以内，符合规定。”

“管新，你这边的纵向偏差是多少？”负责纵向距离的方管新回答：“正负在10MM以内，也符合规定。”听完吴起刚和方管新的回答，他不放心地又掏出圈尺在基础横向与纵向间认真量了起来，“没错。”他满意地笑了笑。

“老周，你就是不信任我们，什么事都要亲自动手。”方管新仿佛受到侮辱似地撅起嘴。“呵呵，不是说不信任你们，只因锅炉是工厂的心脏，来不得半点马虎，多测量几次准确性总要高些，让人更放心些，对不对。”明森略有些歉意认真地说。

“水平尺要放在水泵底座加工面上，调整水泵的水晶雪度，焊接工要加班加点地焊接排污管道与设备法兰处，才能推进安装锅炉的进度，因为管道上要尽量少用弯头，一个螺纹阀只能配一个活节，为的是便于拆卸……”技术员滔滔不绝热心地现场现教明森、许正浩和工人们按步骤安装锅炉，大家认真地，按照技术员所讲一丝不苟地操作着。

明森围着锅炉再次测量着距离精确度。确定都准确后，他向一旁拿着铁锨和大家一起翻拌混凝土的许正浩喊道：“老许，可以浇了。”

“好。”许正浩铲起一大铲混凝土浇在了锅炉底座。二铲、三铲……锅炉主体在大家一丝不苟的操作中稳稳当当地站立起来。

“周厂长、许书记，烟囱安装是一项攀爬技能和体力超强的较危险工作，烟囱的重量根本就不可能一起拼装好吊上去，只能在上面安装好一节再吊上一节安装，而烟囱只设置了一个窄窄的梯子，也就是只能上一个人。”锅炉主体刚稳当地安装好，技术员马上来到明森和许正浩身边告诫。

他们转头望着散躺在一旁，底面直径120厘米每节重量将近50公斤的烟囱节。明森拍拍戴在手上满是铁灰和水泥浆，已看不出原色的白纱手套。走上前抓住依附在烟囱身上的铁梯，把一节烟囱提起掂了掂。

“重量不轻啊。”是啊，难度大、工作量大、危险系数也大的工作派谁去呢？谁会上去呢？明森心里思索着。

“老许，小时候我在我们村里小伙伴中爬树可是第一名，不管大树小树高树矮树没有一棵我上不去。”明森脸上满是对往事的回忆。

“不，不，不，老周，我知道你的想法，这是你小时候的事情，老皇历，再过几年你就50岁了，这个强不能逞。”许正浩摇着满是铁灰和水泥灰，已没有原色的白纱手套。

一旁的赵海胜听着他们说话凑上前：“老周，刚才你在和老许说你小时候很会爬树啊。”明森笑看着他：“老许说这是老皇历，是小时候的往事。”李淑云也凑了过来：“大树，高树能上去，小树，矮树更能上吧。”她像是问大家也像是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