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沉默，脸上的嘲讽之色荡然无存，没有什么发现小丑竟是自己更让他感到无地自容的了。

“你会把消息告诉慕长安吗？”

“你太天真了，难道你真觉得慕长安会不知那位大人物是谁？”

“怎么可能?这事可是连梦楼高层都不知。”九华吃惊道，连梦无痕和楼三都不知他的身份，他不相信有什么人会猜到。

“你怎会如此笃定？”夏瑶目露深思，她想起颜圣玉突然到访慕家，还去了换洗院。她和慕长安一样，都不相信他真的会邀慕容轩游湖。只能说明换洗院有什么东西或人吸引他。

而九华出现在慕府也不过是这阵子的事情，说不定这事还与他有关。

“这……”九华眼神飘忽，见夏瑶直视自己，他怕是早已露馅了。最后苦笑一声，“是梦楼少主。”

“原来如此。”夏瑶没什么表情。

“就这?”九华惊奇看向夏瑶，这似乎出乎他的意料。他都准备坦然自己身份了，结果这女人就来了这么一句。

“身为我的小弟你做的很好，下次再接再厉。”夏瑶敷衍地安慰道。

九华:“……”他不想再和这女人说话了。

左相阁

慕长安阴沉着脸，看着站的笔直的夏瑶。

“你在说一遍。”

“回大人，事情正如您所想。”

“这就是你的回答?难不成你觉得本官不会杀你?”慕长安暗道这女人狡猾，她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

“夏瑶不过证实了大人的猜想，有些话何必说清楚呢。”

夏瑶没把慕长安发怒的神情放在眼里，看他渐渐平缓的情绪，知道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梦楼少主为何会出现在换洗院，你可查到原因?”

慕长安目光如炬，不放过夏瑶脸上任何表情，像是能把人看穿。

“怕是为了靖世子而来。”

夏瑶面上无懈可击，心底却对九华的身份起了疑心。想起他笃定的语气，慌张的神情，莫非梦楼少主就是他?

慕长安挑眉，夏瑶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但他思虑的要比她更深。但这已经让他又高看了夏瑶一眼，深处后宅的女子能有这般想法已是难得。

“此言有理，那你觉得来者是敌还是友呢?”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夏瑶直视慕长安的眼睛，道出了他的心中所想。

果然，慕长安仰面大笑。夏瑶这个婢女太何他心意，对夏瑶的女儿身既觉得可惜，又觉得庆幸。

“很好，夏瑶你不愧是本官看上的人，以后这书房你可自由出入。”

“家主，这怕是不妥……”李叔立即上前出言阻止。

“大人不必如此。”夏瑶还没等慕长安说什么，就出口拒绝了。

慕长安皱眉，除了慕容轩，还没有人敢拒绝他。

李叔也惊奇地看着夏瑶，想她是欲情故纵，还是真不想接受这恩赐。

“大人可还记得对夏瑶的承诺？”

慕长安心思急转，他当时不过无心之言，没想过夏瑶那么和他心意。随意点头道，“说说无妨。”

“我要你……做我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