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一波又起

说到聂宇轩，向晚恐她再受聂沫雨和聂星辰的伤害便将她送往自己曾居住过的竹林，聂宇轩欣然同意，聂府也没有反对，只是让她常回家。

清歌因为程奕的事心情一直低沉，听说聂宇轩进竹林隐居，就与向晚打了照面和宇轩一同去了。

知沫和冷铭一样，给知玉知弦留下了一封信，又给黛银的父母亲留了一封。但是没有回到黛银去做公主，“司徒颖才是真正适合宁泽远的人，知弦也已经找到，这样我离开才安心些。望姐姐劝父母莫要担心知沫，也不要因为我和冷铭哥哥相继消失而过于伤感。知沫没有对任何事心灰意冷，知沫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了。”这是她信里说的。

知弦已经回到了聂府与向晚千一一起住，算是回到了原来的生活。

这一日，故事中的许多女生在蒋家大院开了一个小茶会。

蒋桐和白千一去吩咐茶点，剩下的人在蒋院吃着晚饭。

“我这是第一次来，感谢款待，”聂向晚虽好奇，但出于尊重没有四处打量，“什么味道这么香？”

“是我家的香炉，”蒋灿吃着菜，“里头那香有安神的作用，非常管用。只是今日的有点怪。”

姬念涵道：“确实好闻，像我这种从不闻香的都一点也不感到刺鼻，回头我走时要拿一些。”

“可以啊，没问题。”蒋桐和白千一上桌，随后一些侍女端着许多菜肴放在桌上。

千一刚坐下，稍稍按了按自己的头，身边的向晚注意到：“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怎么会，我还好。”千一冲她微笑。

“对了，”知弦笑看着姬念涵，“听说……三皇子昨日在皇宫和你表白了？我们大多都没有看到，快来分享分享！”

念涵的脸立马红了，大家都笑了。

“念涵不好意思，”司徒放下碗筷，靠在椅背上，“我来说，昨晚我正好在皇宫，我正要回去，发现不远聚了不少人，谁成想……”司徒刚要接着说，念涵实在听不下去了：“哎呀别说了，羞死人了！”她双手捂着脸。

大家笑得更欢了，都让司徒接着说。

“哎呀！他在那弄了很多漂亮的花灯，说什么喜欢我，哎呀，然后没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嘛！”姬念涵这段话说的非常快，接着她就喘不过气。

“那么，结果呢？”

“毫无疑问，”司徒拍手，“当然是答应了啊！”

在座的纷纷鼓掌，都说没想到是东方艅艎收了姬念涵。

“说起来，”姬念涵稍稍平复心情，手托着下巴，“司徒晚上去皇宫干嘛？一个人多危险啊，宁泽远怎么没陪着你？”

这回就轮到司徒脸红了，“念涵姐姐在胡说什么呢，我是受竹烨大哥的委托，去陶梦公主那儿看看，他知道我擅长毒药，求我去帮忙。”

“竹烨？陶梦？这怎么联系啊？”

“我也不太清楚，他求我查查陶梦公主的饮食，从急切程度看，他已经忧愁了好些日子。不过，我确实查出了蛛丝马迹，她那个宠爱的宫女的死和她体弱可能还有一些关系。”

“什么意思？”知弦着急起来：“我见过那个宫女，叫兰梅，她待公主可是忠心耿耿，与公主的关系甚于亲姐妹。”

“确实，我听其他宫女都有描述。我本来有一条很清晰的思路，但没想到验兰梅的仵作在那件事以后突然就死了，这让我突然有些害怕。之后，另一个思路非常自然的浮现在我眼前。”

大家都停下，听她接着说。

“我无法去验兰梅的尸体，因为已经火化，我也不好问陶梦，所以我就去找于易。他与我说，兰梅死的时候满身是血，屋子里还有搏斗的痕迹。我就判断，一定是兰梅发现了什么，而她对公主尽心尽力所以要去告诉公主，而始作俑者怕事情败露就杀人灭口，真相就又一次石沉大海。”

“那么你从饮食中又发现什么线索？”

“相当重要！我带了特制的试毒针，发现公主食用的汤中又非常轻微的毒，但因为我觉得里面有一些特殊的植物，功过相抵，以为还是有益的，我将那汤带回仔细嗅，去记下汤中添加的植物，最后却发现，这里面根本就没有含有毒素的植物！我才明白，施毒者将非常不易察觉的毒药放入公主的饮食中，剂量非常小导致御医都不会发现，这样日积月累每日服用，后果不堪设想……”

大家都在叹气，过了许久都没有声音。

“实在不行，我们可以现在开始监督公主的饮食，总会有办法的。”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

又过了很久，蒋桐举起一个酒杯，站了起来：“好了，今日我们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船到桥头自然直。非常感谢各位能赏脸光临寒舍，我们应该举杯碰一个！”

“说得对！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应该开开心心的！”几位都赞同蒋桐说的，也都举杯站起，白千一却久久不站。

“千一？没事吧？刚才就见你昏昏欲睡。”向晚招呼她。

千一也拿起一个空酒杯撑着桌子缓缓站起，还没站直就倒在了椅子上，昏死过去。

所有人一齐围了过来，知玉和清衣直喊着：“白千一流血了！快点叫大夫！”

几个人把她抱到一张床上，司徒叫住要出门找医生的瑶魅花：“不用！我来看看，等我确诊了你再出去寻药便可！”

司徒来到千一身边，手边早已备好了水盆和湿毛巾，司徒擦了擦千一额头的汗，仔细观察了一番，又生气的坐下来，喊道：“真是防不胜防！来人！把那香炉给我拿来！”

一个侍女把刚刚大家评论的香炉搬来，司徒把盖子掀开，她凑近了仔细闻闻，一盆水直接倒在了上面，忽然离它老远：“是麝香！怎么可能？快点！搬下去！”

“怎么会呢？我就说今日的香有些怪，”蒋灿又喊着，“来人！今天这香是谁烧的？！”

两个侍女又颤颤巍巍的走来跪下：“小姐，绝对不是奴婢干的啊！刚才后门有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来敲门，手里拿着一袋小姐平时用的香料，说是她从药铺偷来的，只希望卖点钱，我们见她可怜，就收下了给了一些钱，没想到她又拿出了一小半我们不认得的香料，说是送给我们，我们一闻，是香的，就收下了，刚刚就放了一些进去，谁知……”

“够了！”蒋桐打断，“有谁可以为你们作证？”

“后厨的都亲眼见了那个女孩，真的不是奴婢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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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有很多侍女出来作证。

蒋氏二女见这些侍女吓得不轻，又不像假的，就命她们将功抵过，去找那个小孩，再去熬一些养身的汤来。

“可是，”知玉纳闷，“我们也同样闻了香味啊，而且千一刚开始在后厨，她闻的时间也比我们短啊，为什么是她而不是我们？”

司徒忽然抓起白千一的手在袖口上闻了闻，又凑近领口，“都有麝香的气息！我敢断定，她的每一件衣服都是这样！”

“什么？……”向晚跪在地上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有人害千一！直接冲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伤害我身边的人……”

清衣赶紧拉她起来，又问司徒：“会对千一造成什么影响？”

司徒叹了口气，镇定了几秒：“这也属于一种日积月累，是今日的香很有火候，量很足才会导致提前，不然可能还会拖延一段时间。”

“快点说啊千一究竟会怎么样。”向晚已经泪流满面，没有人拽着根本站不住。

司徒又叹了一口气：“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