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那个...”

陈凡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毕竟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完全没有应对的经验。

陈凡平时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训练和执行任务上，虽然他的杀人手法已经极为精湛，但在感情方面却完全是张白纸。

而且严老头也时刻教导他，感情对于杀手来说是极为忌讳的事，不然也不会出现在杀手法则的第一条中。

因此一向能说会道的陈凡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他本应直接将事情说明白，但却感到一股莫名的烦躁。

心乱如麻。

姜小茹见他愣在原地久久没有下文，迟疑的问道：“怎么了？”

陈凡惊醒，看着姜小茹，张了张嘴，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反复几次，像是被噎住一般，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只吐出三个字：“没什么...”

还掩饰尴尬般笑了一下。

但姜小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她精致的俏脸明媚灿烂，在清晨的阳光映照下仿佛发着光，扬起脑袋看着陈凡，空中飞扬的每一根发丝都晶莹透亮。

她很自然的转移话题道：

“陈凡，看看战利品吧！”

“这可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猎杀妖兽！”

陈凡一愣，旋即从不自然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嗯”了一声，将手中的盒子打开。

露出其中鲜艳精美的椭圆形晶体，整体呈现浓郁的猩红色，仿佛还有血液在其中流淌。

不仅大小比上次的一阶血核大上一圈，散发的能量波动，也比上次的一阶血核浓郁数倍。

陈凡将血核从盒子中取出，递给姜小茹：“喏。”

“可惜只有一枚，没办法分。”

姜小茹接过血核，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其中的能量波动，突然问道：“这枚血核你急着用吗？”

陈凡摇了摇头，说道：“不着急。”

如果放在以前，陈凡肯定会想办法把血核据为己有，但这时不知怎么，他竟然谦让的拒绝了。

一时间心情极为矛盾。

姜小茹闻言笑着说道：“看我的吧。”

然后只见她手中红光大盛，小手一掰，椭圆形的血核竟然被分成了几乎完全相同的两半。

“喏。”

姜小茹将一半血核递给陈凡。

陈凡呆呆的接过，看到这一幕，他的嘴长得很大，眼里满是疑惑。

仔细看着手中切面光滑的血核，他有些懵，还能这样？

还不待他询问，姜小茹就被他的反应逗笑了：

“对于处理血核这样的宝贝，我可是行家！”

说着姜小茹将一半血核塞进了嘴里，咽了下去。

陈凡看着她吃下，又看了眼手中的一半血核，不由惊叹道：“厉害啊！”

片刻后也把自己的一半血核吞下。

姜小茹听到他的夸赞，脸上的笑容更浓郁了。

“本小姐可没你想的那么没用！”

“这话我可从来没说过。”

“哼，你就是这么想的！”

“没有...”

“...”

......

一上午很快过去，特训考核也圆满结束。

当然，除了陈凡，没人挑战成功。

对于一群没见过血的孩子来说，击杀这种妖兽还是太困难了些。

此时的张厚生已经将他们带回了训练场，他正站在台上，为整个特训画上一个句号：

“各位同学们，一个月的觉醒者特训已经走到了最后。”

“在我看来，你们每个人都是胜利者！”

“你们战胜了自己，克服了重重困难，成为了一名正式的能力者。”

“你们都非常了不起！”

“三天后，就是北疆省能力者选拔考试。”

“这个考试也很简单，你们只需要穿越天北山森林即可。”

“考核的评分标准是猎杀妖兽的多少。”

“不过其中二阶及以上的妖兽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绝大多数都是一阶妖兽，所以无须担心。”

“最后即使一只妖兽都没击杀，也无需灰心，能成功闯出就算合格。”

“时刻记得，你们每个人都是我定安市的骄傲！”

“最后的最后，祝愿诸君，过尽千山，不改初心！”

“去吧，等待你们的，是整个天下！”

挥挥手说完最后一句，老农一般的能力者协会会长转身离去，只给众人留下一个削瘦的背影。

台下的学员们，很多都红了眼眶，握紧拳头，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

许久后，纷纷散去。

陈凡也打算默默离开，这时他身后的姜小茹突然喊道：“陈凡，明天一起去天北山市吧！”

陈凡转过头看向她，沉默了片刻，旋即点了点头：“好。”

然后又补充道：“明天我去找你。”

姜小茹听到他的承诺，顿时欢欣雀跃，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陈凡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失神良久。

......

回到家。

陈凡开始收拾行李。

严老头看到这一幕，突然瞪大眼问道：“你干嘛？”

“收拾行李干什么？”

“这是要去哪？”

陈凡顿时翻了个白眼：“三天后是北疆省能力者选拔考试，我当然是去应考啊！”

“你不会这都忘了吧！”

严老头恍然大悟一般，说道：“当然...没有！”

“呵呵，陈小子，这么快就要参加能力者考试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明天我送你吧！”

陈凡继续收拾着行李，只说了一句：“不用。”

严老头也没在意，说道：“我去买点东西吃，庆祝庆祝。”

说着就往外跑去。

陈凡嘴角微微抽搐：“我还没考呢，你庆祝个锤子！”

严老头没有停下脚步，丢下了一句：“你的实力考什么考不上？”

“你可是我的弟子！”

然后不见了踪影。

很快，严老头提着两大袋零食来了。

直接全部倒在了桌子上。

纸杯蛋糕、巧克力、焦糖布丁、冰淇淋、蛋黄酥、桂花糕......

全是他自己爱吃的。

陈凡看的额头直冒黑线。

“我说老头儿，你是找个借口给自己买甜食吧！”

“还特么一次买这么多！”

“真不要命啊！”

严老头一脸严肃的摇了摇头：“怎么会？我是给你买的！”

然后就拿起一个蛋黄酥吃了起来，还很享受的闭上了眼。

“那你现在在干嘛？”

“帮你试吃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