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来到了案发的地铁口，这里已经被NYPD给拉上警戒线了。

查克刷脸进去。

“哥们，你来了！”

神烦警探正在下面，一见钱德勒过来，立刻笑着迎了上来，来了一个非常浮夸的非裔美式见面礼，看的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直翻白眼。

要是一个白人一个有色人种，也就算了，两个白人见面搞这个，也真是够了！

“查克，菲比怎么样？”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关心道。

“手术很成功，菲比会没事的。”

查克说道。

“那就好！”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松了口气。

“查克，要我说这都怪你！”

神烦警探看着查克，目光古怪。

“怪查克？”

钱德勒一呆。

“对啊！”

神烦警探调侃道：“如果不是查克老是说那个纽约地铁律师的地狱笑话，菲比估计不会遇到这种倒霉事。”

“菲比又不是律师！”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反驳道。

“也许她穿的像律师呢？”

神烦警探耸肩道。

查克没有说什么，神烦警探虽然是调侃，但也算歪打正着，如果不是因为查克的蝴蝶效应，以老友记一伙人的喜剧主角气运，或许不会先出现罗斯差点被杀，现在又冒出来菲比被枪击。

当然查克并不会内疚自责。

因为这本就不是纯喜剧世界，而是美剧综合世界，有喜就有忧，综合之后更契合魔幻的现实。

所以就算没有查克，以喜剧人物喜欢搞事百无禁忌的性格，出事也是早晚的事情。

“查到什么？”

“没什么线索。”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摇头道：“这里没有监控，我们也问过当时在场的人，但是他们都说自己当时什么也没看到，听到枪响的第一时间就自顾自逃走了，更是什么也没敢看。”

“佩拉尔塔，你带着钱德勒，去将附近有监控的那段时间的监控全部收集一下。”

查克抬了抬装饰用的眼镜，直接吩咐道：“圣地亚哥，你跟着我去找乌苏拉！”

“乌苏拉？”

“乌苏拉！”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不解，而神烦警探已经跳起来，恨不得在乌苏拉后面加一句‘永远的神’，那兴奋的表情，一看就是乌苏拉的影迷。

“要不然你去？”

等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知道乌苏拉是谁后，黑着脸对着神烦警探说道。

“不了！”

神烦警探伸手一勾钱德勒的脖子，调笑道：“相比于苏乌拉，我更喜欢钱德勒！”

“这可真的一点也不gay啊！”

钱德勒自嘲道。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嫌弃的瞪了gay里gay气的两人一眼，跟着查克去查乌苏拉了。

从乔伊那里要来的地址。

当初乔伊可是一度为乌苏拉倾倒，两人谈过一段时间恋爱，后来乌苏拉甩了乔伊，菲比还冒充乌苏拉安慰过乔伊。

刚到公寓门口，不用查克他们敲门，公寓门就开了，和菲比长着同一张脸，发型却更狂野的乌苏拉，将一个女孩送了出来。

女孩一看有人，连忙低头，差点没撞上墙，匆匆离开。

“帅哥，我知道你！”

乌苏拉倚着门，抽着烟，斜眼看着查克：“有没有兴趣玩玩？”

“NYPD！”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直接亮出警徽。

“警察了不起啊！”

乌苏拉吐了一口烟，不以为然。

“现在我们怀疑你和一场谋杀案有关，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警告道。

“谋杀案？”

乌苏拉惊讶的放下故意抬起展现分叉诱惑的大长腿：“不会是哪个老头受不了刺激太激动，马上风死了吧？”

“不是老头！”

查克面无表情：“是你的姐妹菲比，她被人枪击，正在医院抢救。”

“是她啊。”

乌苏拉一听，立刻就不紧张了，重新抽起烟来。

“她是你姐妹，你一点不在乎她的生死？”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无法理解的看着她。

“那她现在到底死了没？”

乌苏拉无所谓的耸肩，见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无言以对，她漠然道：“谁能永远活着？总是要死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不会就是为了这点事情来找我吧？先声明，我虽然对她没有感情，但更没有仇怨，不会派人枪击她的！”

“你最近得罪了谁？”

查克看着她。

“我？”

乌苏拉抽了口烟：“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们怀疑枪手错把菲比认成了你，对方真正想枪杀的是你！”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提醒道：“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一旦枪手知道自己搞错了，肯定还会重新找上你！”

乌苏拉眼神一闪。

“你想到了。”

查克问道：“是谁？”

“虽然我不敢肯定。”

乌苏拉耸肩道：“但如果你们非要说枪手想杀的人是我的话，那么你们要调查很多人了。”

“为什么？”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有些厌恶道：“难道你得罪了很多人，他们都想枪杀你？”

“这个就要你们自己调查了。”

乌苏拉耸肩道：“我只提供线索，去麦哲伦酒吧问问，这段时间，我在那边搞了一个三十日挑战，每晚一个新人，他们都有可能！”

“为什么？”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不解。

“这三十日挑战中，谁没戴安全措施？”

查克面无表情道。

“这个我哪记得？”

乌苏拉笑道：“我喝了那么多酒，而且男人不都一样，谁喜欢戴那玩意？”

“第二天你从哪里出来的，你该有点印象吧？”

查克提醒。

“这地方就多了去，有布鲁克林，有曼哈顿，甚至还有长岛和新泽西。”

乌苏拉笑道：“过去一个月，我很快乐，就算哪天突然死了，也值得了。”

查克不再理她，转身就走，一边拿出电话拨打电话。

“看来他明白了。”

乌苏拉调笑的看着依旧还有些迷糊的艾米·圣地亚哥警探：“要不要进来？我不介意的。”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一脸恶寒，赶紧转身去追查克，然后就听到查克打电话的内容，惊呆了。

“乔伊，立刻做艾滋检测！”

查克对着电话那头的乔伊说道。

“什么？”

电话那头，乔伊听的一愣，然后苦笑道：“查克，你别开玩笑了，我拍的那是公益广告，不代表我就真有艾滋！”

“我没和你开玩笑！”

查克面无表情道：“乌苏拉得了艾滋！”

电话那头，突然就安静了。

然后瑞秋惊呼的声音响起：“乔伊，你怎么了？”

电话被瑞秋接起：“查克，我是瑞秋，你和乔伊说什么了？他直接晕过去了！”

“乌苏拉得了艾滋，不确定什么时候得的，你用力给乔伊几个大比兜，甩醒他，然后让他立刻去做艾滋检测！”

查克提醒道。

“OMG!”

瑞秋惊恐的叫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这并不奇怪。”

查克耿直道：“乌苏拉是拍小电影的，美国式小电影从来都是真刀真枪，从来不要安全措施，还喜欢玩那些暴露风险极高的style，得艾滋是早晚的事情，乔伊这种风流浪子，号称半城浪子，还对拍小电影的‘影星’非常热爱，这次没有被传染上，到现在还没有传染上，堪称幸运女神眷顾，不死的小强！”

美剧世界中，这种风流浪子，都是一个德性，一听说小电影影星，那就恨不得和对方谈一场旷世之恋。

老友记中，乔伊不喜欢良家的菲比，却对和菲比一模一样，性格更加恶劣，还是拍小电影的乌苏拉情有独钟，被甩后，还郁闷悲伤了许久。

寻妈记中，巴尼·斯丁森也有一个托意舞娘的女朋友，还是那种有感情的正式女友，在谈这个女友前，也是嘴里叫嚣着，谁敢和小电影影星·托意舞娘这类女友分手的，他就和对方友尽！

仿佛小电影影星·托意舞娘这类女人，是什么圣女一样。

生活大爆炸中，猥琐的霍华德，也不止一次有过类似的活动，还被好基友在结婚前的单身夜当众曝光，传到网上，一度终结了婚礼。

这些扭曲的价值观，如今终于触碰到喜剧的底色，露出本该有的悲剧内核了。

“我，我不敢打他，我怕……”

瑞秋颤声道。

至于怕什么？

很显然了！

“你别用手，用你的包包扇他几耳光将他扇醒！尽快让他去做检查！”

查克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现在只希望乔伊真的是喜剧气运主角，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连和乌苏拉也是安全措施做的足足的。

否则真的传染上了，那么乔伊肯定死定了。

根本不会拖到病发。

因为佩吉的妈妈琳达之前可是和他谈过恋爱的，要是因此传染给了琳达，以佩吉的性格，乔伊多半会自杀了。

“shit！”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等着查克挂断电话，这才惊呼出声：“乌苏拉得了艾滋？那她还去那什么麦哲伦酒吧搞连续一个月的一夜挑战？”

查克给了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法克！”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惊觉：“她是破罐子破摔，想要传染给更多人，怪不得有人要杀她！别说他们了，就是我现在想想都想一枪崩了她！不行，我叫人去把她抓起来，不能再让她这样祸害其他人了。”

“抓了一个她，纽约还有千千万万个她！”

查克面无表情，也没有阻止。

他想的是麦哲伦酒吧这个名字，没有意外，应该就是寻妈记中，主角团们经常磨时间的酒吧。

楼上就是主角团的公寓。

风流浪子巴尼·斯丁森，曾经在这里，进行过很多次类似的挑战活动。

不得不说，如果把乌苏拉介绍给巴尼·斯丁森，绝对是绝配。

只是不知道巴尼·斯丁森如果知道了乌苏拉现在这种情况，还会不会视乌苏拉为真爱圣女了。

查克开车载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去麦哲伦酒吧的时候，电话响了，莫妮卡压低嗓音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查克，我接到瑞秋电话，她怎么说，说乌苏拉，乔伊……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查克没有隐瞒。

“这，这……”

莫妮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先别告诉佩吉。”

查克提醒。

“我知道。”

莫妮卡声音更小了。

虽然她对佩吉的了解不如查克那样深，但日常相处形成的潜意识却让她知道佩吉年龄虽小却完全不能以少女来简单衡量。

当初乔伊和琳达谈恋爱时，佩吉可就是威胁过乔伊的。

现在想想，她头皮都发麻。

麦哲伦酒吧。

此刻还没有到开业的时候，酒吧里只有酒保和服务员在准备着，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直接亮警徽。

“认识乌苏拉吗？”

查克问道。

“当然认识。”

酒保点头：“她怎么了？”

“她在这里搞三十日挑战，事后有人来找你问她的地址和联系电话的吗？”

查克看着他。

“当然有。”

酒保对着查克面无表情的注视，旁边还有一个冷若冰霜的女警探，根本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乌苏拉那么漂亮，又是‘名人’，风流一晚上，事后想要回味的有很多，但是我也没有乌苏拉的地址和联系电话。”

“你还记得谁脸色不太好吗？”

查克追问道。

“脸色不太好？”

酒保想了想，摇头道：“这个我不太记得了，如果是熟客，我还记得，但是酒吧每晚也不可能全是熟客，而且乌苏拉在这里搞三十日挑战，消息传开，吸引了不少慕名过来的新客人，所以……”

从麦哲伦酒吧出来，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担心道：“现在该怎么办？”

“先回去。”

查克平静道：“我已经联系了FBI，让他们调取最近一个月被检测出艾滋的名单和个人信息，等佩拉尔塔和钱德勒将犯罪现场附近的监控录像取来，我快速过一遍，找出可疑人员，和这份名单交叉一下，应该就能锁定枪手。”

“现在最重要的其实已经不是抓住枪手了，是不是？”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突然一叹：“这个乌苏拉太可恨了，明知道自己得了病，还故意传播给他人，我们要让检察官起诉她危险传播疾病，将她送进监狱。”

查克没有说话。

他已经说了，抓了一个苏乌拉，还有千千万万个乌苏拉，而且想定她的罪，非常麻烦。

想要安全，还是得靠洁身自好。

而真正让查克对此漠视的原因，是乌苏拉和菲比的关系，以及菲比的美剧主流圣母性格。

就算乌苏拉害得菲比中枪险死，就算乌苏拉明知自己得了艾滋，还故意传播，但菲比作为姐妹，肯定会选择原谅的。

菲比自己不在乎，查克当然不会介入。

他只负责查出枪击菲比的枪手，现在打算以尽可能慢的方式，一如之前爱德华·奥斯特医生案件中寻找疯了的战神一样。

这也是他之前无视乌苏拉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