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小女娘,天天弄哭侯府小娇夫
作者:写小说太难了 | 分类: | 字数:36.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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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祈珩,行止好喜欢你
会被软禁,是早已知晓的事情。
懿行为他们争取了三个月的时间,他们在暗中也做好了准备。
是以此刻,沈思卿能平静坐在院子里,拿着一本书悠闲翻看。
暗一不解他这份淡然,“小侯爷,到生死关头了,你还能坐的住?”
“那个顾辞到现在都没来找你,不会是害怕地逃跑了吧!”
沈思卿平静的眸子微掀,摩挲着怀里的小瓷瓶。
“别急,该来的人快来了。在此之前,我们只需心平气和地等着。”
“最坏的结果,左不过就是一死,有什么好怕的?”
暗一耳畔听见些许动静,敛了声细听,院外传来欢喜的脚步声。
“小侯爷。”
泽池飞奔而来,趴在沈思卿脚边,一如往常般抱好了他的大腿。
“圣上说要见你,呜呜……你还有的救,奴婢心里甚是欢喜。”
沈思卿轻踢,微灼了心腔,说的话却薄凉,“你都没死,我怎会死?我可是要在你死后,为你收尸盖豪华大墓的。”
“是是是,你是贵人,奴婢命贱都没死,你也不会死的。”
泽池气的哼哼。
“太子殿下软禁了你,吩咐宫中任何人都不许告诉圣上。”
“这不就是想要弄死你嘛。”
“可把奴婢吓死了,想都没想,奴婢就不管不顾地把消息告诉了圣上。”
“奴婢可是把脑袋都拴裤腰带上了,呜呜呜……”
沈思卿轻咽着喉咙,“泽池,多谢你了,来日有机会,我再还你的恩情。”
“啊……”
这话把泽池整不会了,却也知道如今的局势,小侯爷情势危急。
忙收了声音,“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您知道的,奴婢向来喜欢这样嗷两嗓子,小侯爷不必放在心上。”
“圣上身子不大好,小侯爷还是赶快进宫面见圣上吧。”
“好。”
入了宫,泽池挥退了寝宫外的人,推了门让他进去。
“小侯爷有话就敞开了讲,圣上已经安排了龙影卫守着,您和圣上说的话,一个字也传不出去。”
沈思卿轻点了头,入了寝殿到了龙榻前跪下。
萧敬烨病恹恹地靠在枕上,眼里没了往昔的神采,如枯木一般空洞无光。
“咳咳……思卿来了。”
声音很轻很淡,像是随时随地就会没了声响。
归于这世间的一抹尘。
沈思卿湿了黑睫,他原是不想认他。
可脑海里都是过往他无尽的疼爱,是那一个永远纵容着他的舅舅。
他同样回应的轻轻的,嗓音发涩,“皇帝舅舅,是思卿来了。”
“你可怪朕?”
“……怪过。”
沈思卿打开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捏了递到萧敬烨唇畔。
他还未解释,萧敬烨便张了嘴,由着他喂了进去。
“这是下毒之人给的解药,皇帝舅舅每日吃一颗,两个月就能清除体内的毒素。”
这药是临走前一晚,颜声特意送来的,说是能解黎妃留下的毒素。
圣上能多活一日,也就能多保全侯府一日。
萧敬烨眸子微闪,“你父亲沈卿救了我一命,没想到他的儿媳,因缘际会之下,又救了我一命。”
“只是她快回来了,你却要离开了。”
沈思卿微诧片刻,但与预料之中无甚出入,很快便平息了心绪下来,把瓷瓶塞进了他的手心。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皇帝舅舅,皇帝舅舅可会拦了我的生路?”
萧敬烨捏紧手心里的瓷瓶,这些时日,他病了实权都落在继晔手里,想要助思卿逃离,也未必有多大助力。
他久久后轻叹,“生路是要自己走出来的,而不是别人施舍下的,思卿要牢记。”
“朕会派人接皇姐入宫侍疾,继晔总归会看在父子一场的情分上,不会多加为难。”
得到想要的答案,沈思卿踏实了许多。
“思卿拜谢圣上,思卿没有其他的事情要求皇帝舅舅,就先退下回去了。”
“去吧。”
沈思卿转身后,萧敬烨忍不住要提醒他。
“思卿,朕要提点你一句,朕久卧病床,尚且能猜到你要所行之事,更何况是朕曾最满意的一位皇子?”
继晔失了理智昏了头,并非明君之选,他如今还能多活些时日,倒可以再观望观望。
沈思卿停了片刻,“思卿自当做好万全的准备,若是来日……”
“朕已经回答你了,朕累了,出去的时候让泽池进来伺候。”
萧敬业打断他的话,声音加重了几分,像是刚服下的药物起了效果。
“是。”
沈思卿推开门,外面的阳光,明媚的刺眼,像是一片坦途上丛生的荆棘。
*
舒怡赶了四日,在北域城寻到了,在街上独自溜圈的苏行止。
手刚搭在她的肩上,就被苏行止反剪到身后。
她吃痛地哼了一声,“大姑娘,是我,舒怡。”
苏行止看清来人,面容潦草,浓稠倦色满眼,像是风尘仆仆赶了几日。
第211章 祈珩,行止好喜欢你
“你来找我,怕是没什么好事。”
“我最近听闻,二皇子成了太子,他对侯府下手了?”
舒怡懒怠的打了哈欠,半眯着眼睛,怕被苏行止识破她半真半假的话。
“嗯……这一路可熬死奴婢了。”
“三个月前,懿行姑娘替你嫁进了东宫,大概受不了那个疯批太子,前几日逃了。”
“太子就软禁了侯府里所有人,想要逼迫你回去。”
“大姑娘,你打算回去吗?”
苏行止揉着头发思索她所说的话,觉察出破绽之处。
被软禁的侯府,就武功一般的舒怡能逃出来。
若是没有萧继晔点头,就是给舒怡安上一双翅膀,她都飞不出去这处牢笼。
所以,舒怡是他故意放的,给了她一份体面,来胁迫她回去的。
这一回,她是想回也得回,不想回也得回。
再一深想,三个月前的消息,她现在才知道,应是祈珩故意封锁了消息,不想让她知道。
复杂。
真复杂。
这老男人又提前谋划了事情。
苏行止把头发揪紧,让自己被搅浑的头脑能够清醒一点。
凌乱的脑子里唯有一个清晰的念头。
她若是不回去,萧继晔会亲自来抓她,到时祈珩与他,势必会有一场恶战。
跟着她来的人,好不容易过了些安生日子,她不想牵连他们,让他们再回到曾经刀光剑影的日子。
可她要想回去,祈珩不太好骗,他或许还会去京城寻她。
她只能以自己的性命为要挟,让祈珩别去找她,回了京杀了萧继晔。
再自尽,以死谢罪。
“舒怡,你先找一处客栈歇下,今夜子时,我们在城门口会合。”
舒怡笑了笑,无形之中又给她加了一层压力,“大姑娘,你可一定要来,小侯爷还指望着你回去救他呢。”
“我知道了。”
与舒怡分开后,苏行止回了宅子,坐在院子里喝闷酒。
祈珩回来时,躺椅上的人俨然醉的不清,酒晕烙在粉白的小脸上,迷离的眸子微撑着一条缝。
“祈珩……嗯~怎么有好几个祈珩?我……我都喜欢,嗯……要祈珩抱。”
祈珩蹲下身子,修长的指尖落在她的脸颊,就被她抓住轻蹭。
“今日谁惹了你,让你醉成这样?”
“你……”
“我?”他压睫略作思索。
上一个月,他在外遇到一个与他容貌有几分相似的人,拦了他的去路,说是要带他回去认亲。
可认亲这一事,他早就想开了。
他生得这副好相貌,早就有过一番猜测,他的身世想来也是有点不凡的。
但他被抛弃,甚至这么多年来,都不曾来寻他,他们应当是有个不得已的苦衷。
纵使现在他们没了那一份不得以,他总归是被抛弃的,自是不愿意回去的。
可那人一直求着他,让他出来见一见生身母亲和父亲。
他拗不过这人的死缠烂打,就应下去见了一面。
他冷心冷情惯了,对他们更是没什么感情,原是想早早回来,他们却哭哭啼啼的拉着他叙情。
是以,今日才耽搁了许久。
“我今日有事,所以回来晚了一些,行止这就生气了?”
他覆唇轻碰她的脸颊,“行止不气,是祈珩错了,我抱你回去休息,明日等你清醒了,我再好好和你赔罪。”
“嗯……好啊。”
她攀在他的肩上,咽下了嘴里的醒酒丸,借着醉意大胆放肆地轻咬他的脖子。
“祈珩,行止喜欢你。”
声音柔颤轻飘,但落在他的耳朵里,如岩浆滚烫翻滚。
祈珩浑身都酥的厉害,抱着她腿都止不住发软,心间更是颤如擂鼓。
到了榻上,他拢回一些理智来,盖下薄被把醉了的她裹住。
“祈珩~”
她柔白的脖子仰着,娇声耍赖,“行止要祈珩抱,要祈珩抱~”
“你你你醉了,”祈珩慌的结巴,“等你…你醒了,你要抱我再任由你抱,好吗?”
她喊得可怜,“祈珩……祈珩……要抱~”
祈珩抓住最后一丝理智,“不可以,你现在神智不清,容易做出糊涂事来,要是你醒了后悔了怪我,我承受不起后果。”
“别折磨我了。”
定力这么强,苏行止很是意外,想着这样求着他是没用了,索性阖上眼睛装睡思索。
祈珩等了半晌,那股子欢愉非但没冲淡下去,反倒愈演愈烈,连着身子都有了反应。
见她没什么动静了,就决定出去冷静冷静。
“沈思卿,抱~”苏行止翻了个身,伸了手高喊,“顾辞,抱~”
祈珩一怔,欢愉消散殆尽,醋的难受,掀了她的被子把她抱进怀里。
“不许他们抱,只能让我抱。”
他轻轻地捏了她的脸颊,“苏行止,你快醒过来告诉我,你要谁抱?”
苏行止被捏的不疼。
但想到今日之后,要与他离别,甚至自己就要死了,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疼,好疼……”她的心好疼。
她这么一哭,祈珩吓得手都颤了。
可他分明没有用力,她怎的哭的跟断了肠似的?
“行止不哭,不哭了,祈珩错了。”
他慌乱地握了她的手,搭在脸上,“祈珩让你掐回来,不哭了。”
苏行止泪眼轻眨,小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压下,不容他反应就吻上他的唇。
“祈珩,行止好喜欢你。”
她边说着话边扒自己的衣襟,露出一大片白皙无暇的肌肤来。
“我知道,你是祈珩,我知道的。”
“你想清楚了?”
祈珩呼吸紧促,理智都被烧没了,还是坚持地等着她回答。
“嗯,想清楚了。”
她那一双眸子湿漉漉的,却很坚定。
祈珩解了外袍,撤下床幔后,温柔地把人搂到怀里。
“行止,我没经验,要是我伺候的不好,你别嫌弃我。”
“要是弄疼了你,你就说出来,别忍着好吗?”
她轻轻嗯了一声。
帷幔里遮蔽了光线。
祈珩离了唇细吻而下,苏行止心神被生出的情动摇散了几分,搭了一只手在他的肩上,另外一只手捏紧了,却是下不去手。
但这么好的机会不下手,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劈晕他了。
她咬了咬唇,“祈珩……”
“嗯?”
借着声抬起的手劈下,祈珩被劈晕在她身上。
“祈珩。”
苏行止抚上他的发,“行止喜欢你,但不得不离开你,你醒来的时候,别怨我好不好?”
“对不起,祈珩。”
“对不起。”
快到子时,她点了他的睡穴,点上了昏睡的熏香,留下了一封信,去了城门口和舒怡会合。
*
祈珩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想要抱紧怀里的人,可怀里空荡荡的,长臂扫过被子,四周一片冰凉。
脖子上的酸疼提醒他,昨夜的他被行止劈晕了,惊的他弹起了身子。
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桌子上,一张纸压在杯子底下,他生出了不好的预感,还是起身看了一眼。
就留了七个字,来找我,我就自尽。
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留给他。
威胁他还不安慰他,甚至昨夜都是在骗他,就是要趁他放下所有戒备心,晕了头时劈晕他。
祈珩心痛的碎裂麻木,身子踉跄的站不住。
“颜声!”
“主人。”
那一双温柔了许久的眸子,嗜血的杀意流动,“京城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没有人禀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