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我成了疯批暴君的白月光
作者:姜茶酒 | 分类: | 字数: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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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番外2:让她等等,再等等
温鹤绵两句话,问得谢琅哑言。
说完后两厢沉默许久,温鹤绵率先笑了,她和谢琅能计较什么,小崽子孤苦无依惯了,不习惯亲近之人离去,正常。
想到此,她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下来。
“现在说这些都还为时过早,等什么时候朝堂平定下来,再来讨论也不迟。”
温鹤绵面色淡静,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就迅速调节好了情绪,脸上再也看不出一丝异样。
谢琅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顿片刻,才缓缓克制着收回:“抱歉,是我方才过激了。”
知错能改就好。
今日要商议的事已经说完,温鹤绵正想起身,肩膀忽然被少年摁住,他靠过来,显得小榻上原本狭窄的位置更加逼吝,凑得近了,鼻翼间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息。
她蹙眉,方要开口,就听他问:“温鹤绵,你就真的没想过,以女子之身,入朝为官吗?”
温鹤绵抿唇:“……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
谢琅像是非要说服她,手上加重了力道,不让她离开,也不会让她感到不舒服。
“我就是你亲手教出来的,难道还不足以服众吗?”
谢琅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好像想从其中看出什么波动,可惜温鹤绵掩饰得好,他看不出来。
只能接着往下说:“前几年局势不稳定,不适合变更,现在朝中清洗,正是适合改革的时候。新臣中有不少都是你府中幕僚,朕若提出来,他们定会站在朕这边。”
“你不想吗?朕看得出……你想。”
温鹤绵又抿了下唇,她不得不承认,小皇帝真的吗,太敏锐了。
她明明从来就没有在小崽子面前提过,可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就能被猜个八九不离十,怪恐怖的。
既然猜出来了,那就没什么好再隐瞒的了,温鹤绵叹气:“再说吧。”
就算她想,现在也还不合适。
不管如何,温鹤绵依旧透露出了她的态度,至少不是不乐意,谢琅心底暗松一口气,不再强求。
“朕说的话,永远都作数。”
谢琅缓缓笑着,松开了摁着她的力道,继续将自己退回纯良无害的模样:“温鹤绵,你不要有压力。”
温鹤绵愁啊。
这话一出,原本没有压力的,这下也不由得生出些压力来。
好在借着谢琅退开的功夫,她终于能站起身来,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态,仓促道:“我先走了。”
说着匆忙转身离去。
谢琅下意识想要挽留她,指尖却只划过一片袖角,他抓不住。
温鹤绵一路出宫回了王府。
刚进庭院门,就听到一道清亮的女声:“还当你今个儿不回来了。”
“娘?”
温鹤绵一惊,侧眸望去,看见了惬意靠在廊柱下的秦宜。
在她能独当一面后,秦宜就放下心来,带着人去了边关帮温乘渊理事,时不时才会回来一趟,看看自己的女儿。
一年见不上几面,但即便如此,她也知晓温鹤绵与小皇帝颇为亲密,不过睁只眼闭只眼不说罢了。
被抓住了小尾巴,温鹤绵面上依旧淡定,不疾不徐:“娘亲说什么呢,定然不会这样做的。”
她做过的出格事已经够多了,却并不代表她不懂规矩,除了实在迫不得已,她从不在宫中留宿,为的就是避嫌。
秦宜笑了笑,不知有没有认同她的说法,只意味不明说了句:“你懂得这个道理就成。”
“娘,您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可是有何要事?”
这不逢年不过节的,温鹤绵只能朝这个方向想。
秦宜淡笑着摇摇头,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难言的情绪:“娘只是想亲口回来告诉你,边关我和你爹清扫的差不多了,朝堂上,小皇帝应当也能独当一面,你可考虑好何时同我们离去?”
虽然已经确定了小皇帝是个明君,可夫妻俩的想法依旧和当初一样,他们不乐意唯一的女儿留在京城,边关再苦,也有他们照拂着,总归能一日好过一日。
只是……秦宜看着眼前的女儿,忽然觉得,他们的想法可能要落空了。
她敛眸,掩饰住了眼底复杂的思绪。
温鹤绵微微哑言:“……再等等。”
具体再等多久,秦宜大致知晓,她给不出这个答案,于是贴心地没再追问。
温鹤绵刚松一口气,主要就听到了自己娘亲问:“哦,那我们暂时不说这个。不如聊聊别的?比如含霜,这京中可有你心仪的男子,我和你爹都寻思着,为你招赘。或者一个不够,多养几个,也成。”
秦宜语气温柔,笑吟吟注视着她。
温鹤绵险些呛住:“这、这就不用了吧?”
什么叫做多养几个?知道他爹娘不拘小节,这也过于不拘小节了吧?
“瞧瞧,在娘面前还害羞呢?”秦宜伸手过去揽她的肩,颇为好笑地压低了声音,“我们唯一的郡主,多养几个面首怎么了?况且啊……”
后面的具体说了什么,温鹤绵就有些记不太清了,只知道自己手忙脚乱的,好歹是将这茬给应付了过去。
她原以为,秦宜不过随口一提,在她面前说过也就过去了。
没成想次日,秦宜仿佛还真起了相看的心思般,时不时从袖里摸出张男子画像来,问她感不感兴趣,瞅着是真想给她牵线搭桥。
温鹤绵开始觉得有些头大。
她倒是想拒绝,可王妃当真强势起来,在家中那也是说一不二的,只能硬着头皮糊弄了几次。
在亲人面前,有些事极易被蒙蔽双眼,所以导致她没有立马想通,秦宜此举,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而真正在意的人,早就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刻,就失手摔碎了茶盏。
温鹤绵……
这是除了自己的母妃外,谢琅接触到的第一个,完全对他心怀善意的人,倘若不是她次次帮助他,帮助他在风云诡谲的朝堂上建立根基,恐怕他就是有这个机会,都未必能走得这么顺利。
毫无疑问,她对他是极其重要的。
他们亦师亦友。
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份感情在无形中产生了改变,成了晦涩深沉的,想要独占的欲望。
愈是如此,他愈是无法容忍她身边出现旁人。
所以他仓皇地抓住她,让她等等,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