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灰袍老者的眼眸突兀绽放一抹锋芒，很明亮，也很璀璨，明亮时如一个星星一般耀眼，锋利时如无数并利剑组合而成。

这是秦川的一个破绽。

在数十上百次抡动棍棒后会出现一次喘息，也就是这一次喘息，让他的左肩有一刹那的停顿，倘若把握及时，将会顺势重创秦川，更在霎时，连续击中他。

“来了？”

秦川嘴角噙着一缕冷笑，这一次的喘息，还有双手握棍朝着前方挥舞，将右侧空出的臂膀，他怎能看不到，只不过，这真的是破绽吗？

“轰！”

灰袍老者催动九华宗的无敌发，九星连珠。

天空，凭空出现了九颗虚幻的星辰，一颗必一颗大，彼此逐渐串联，凝成一线，却又隔着一些距离，彼此还有若有若无的吸力，让这九星不断的串联。

“无敌法！”

立即有人脱口而出。

同一时间，这九颗星辰骤然一变，不再是普通的星辰虚影，而是化作了占卜符文，有甲鱼符文，有太极符文，有八卦符文，有铜钱符文，也有签子符文，九枚符文相续串联，化作一古朴的场景。

里面有无数道身影在里面闪烁，每一道都是秦川自己的身影，他在里面演练武学，将剩余的武学都给用出，尽数被推荐。

“好强！”

“好变态！”

有圣人惊叹，本以为这灰袍老者的极限不过是伤秦川，哪里料到竟然恐怖到了这般地步，可更改无敌法，让之化作最适合自己的招式。

“这老小子真能阴！”书院一尊年龄稍大的强者嘟囔道，眼眸内的小觑更是直接消失了，没有一个圣人九重天的存在是简单人物，哪怕是眼前他，都是如此。

秦川唇角噙着冷笑：“自己，是这般好杀吗？”

“书海！”

他脱口就道，身后立即绽放了一本书籍，那书籍翻开有一页页符文在显化，其中冰封之术更是立即动用，冰冻封锁这片虚空，让那九枚占卜符文陷入凝固状态。

“嗡咔咔咔！”

然而，这符文没持续多久便有要破碎的征兆，这一幕被秦川看在眼中很淡定，要是随意就给挡住了，那才是真的有意外。

身前有一面石碑无声的降落而下，横在身前，让这击破冰封之术降临的九枚符文，相续阻挡。

“咚，咚咚咚咚！”沉闷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连绵不绝，直至最后一声落下，不少人露出了叹息之色：“可惜！”

“秦川，终归还是胜了一筹！”

秦川那挥舞的棍棒也得以缓来，双手握着棍棒，冷眼看着他，眼神是这般的睥睨，额前有一丝发丝飞舞，目光是如此的桀骜，看着他，傲骄道：“你推衍出了破绽又能如何？”

“你推衍了破绽，能攻破我的防护吗？”

“轰！”

于此同时，秦川挥动手中的棍棒，直接挥舞砸下，那灰袍老者眼眸骤然犀利了起来，看向秦川很认真道：“你太傲骄了，这是你的自负，也是你的破绽！”

“你以为我推衍的不过是刚刚的哪一个破绽，可你，怎能知道，真正的破绽，在与此！”

他动手。

这一次的九星连珠更加的磅礴，也更加的浩大，不仅有符文，还有满天星辰，彼此串联成线，具备一股狂猛的吸力，是如此的慑人而可怕。

他看着秦川，嘴唇蠕动道：“懂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

“而我，推衍你这么久，寻到的就是这一破绽！”

“轰！”

他轰杀而去，秦川意识到了麻烦，那一颗颗星辰轰击而来，冲杀的，正是自己的间隔，与歇息当中。书海动用了，无字石碑动用了。

连续动用两门无敌法秦川也有些吃不消，至少是在这一刻秦川吃不消，无法提起力来再续下一门无敌法，除非要等一个缓息，然而他没给秦川这个时间。

在秦川催动两门无敌法的这个间歇，他用了自强的手段，要绝杀秦川。

“嘶！”

在场不知多少人齐齐汗毛倒竖，一个个眺望时浑身汗毛都要炸开了，这太可怕了，推衍出秦川的傲骄，借助这一个喘息的功夫来完成绝地大反击。

“可怕！”他们唯有这两个字。

秦川危险了，比面对刀宗宗主时还要危险，上一息时他还在催动两门无敌法，如今他没有间歇的时间，难以再动用第三种，面对这九星连珠只能硬着头皮上。

手中的暗金之棍，呼啸种挥舞而去，整片天地都有一股暗金色的棍棒虚影伴随，阵阵龙卷风更是缠绕在一旁，猛然杀了过去。

“轰隆隆！”

碰撞之处，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道顺着棍棒倾泄而入，虎口顿时炸裂，小手臂在震颤，五脏六腑更是震动，张口喷出了血液。他之前本就受伤，如此，更是让他遭遇了更强烈的创伤。

“帝王拳！”秦川没时间去感悟这些疼痛，手臂顾不上酸麻，硬着头皮挥舞而上，在死亡的气息下，他倾尽全力直拳轰出，身上的气血如蛮龙一样沸腾，凝聚而出在身后盘绕一圈伴随拳印轰出，带着阵阵龙吟，响彻而缭绕。

“轰隆！”

天地茫茫而玄白，一切都看不清晰，哪怕是圣人九重天的强者都感受了一阵刺眼，无法看到场中的第一情况。

灰跑老者没有再度攻击，因为这是他的最强一击，成也好，败也好，已经是了极限，再度前行，进入战圈若是秦川没死等待他的将会是死亡。

若是秦川还活着，他还能在战圈外观看伤势，做出打算，是第一时间投降，还是再消磨一下秦川。

慢慢的，场中的白芒逐渐消散，转而就是一根暗金之棍砸落下，自高空而下，将周围的一切光芒，霞光全部压下，唯有这金灿灿的棍棒横留。

答案，已经分晓。

秦川没死。

灰跑老者看到这一棍，也暗自一叹觉得可惜，可他已经尽力了，秦川还没死已经怪不得他，这是绝对的实力，让任何算计都显得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