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酥、痒窜遍全身，陈沐晗脸登时红了，也恼了，“你个渣渣！”陈沐晗起身作势要去揍夏未央，夏未央动作麻利，一股脑儿爬下床，还在地上来回跳，“啦啦啦，你抓不到我~”真是要多孩子气，有多孩子气。

“你个渣渣，你等我一会怎么揍你。”陈沐晗愤恨地起了床，夏未央怕挨揍，先换衣服溜出去了。陈沐晗叠好被子，才低头看看胸前，那鲜明的感觉还在，夏未央舔、弄那一下子，让她身体都跟着痒了，真是难以描述的感觉。

陈沐晗要出去，走到门口了，夏未央突然冲进来，差点扑到她怀里，“干嘛慌慌张张的？”夏未央不跑了，站在陈沐晗面前，仰头说，“想找牙刷刷牙，没找到。”说完，还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板板整整的小芝麻牙。陈沐晗心里没来由的开心，这小样儿，真招人稀罕。

陈沐晗领着夏未央出去，见客厅里的林薇月正在看电视，头也没回扬扬手，“小表妹早安。”陈沐晗没搭理，领着夏未央去洗手间，门虚掩，翻出新的牙刷、毛巾，“洗面奶就用我的吧。”夏未央站在镜子前刷牙，陈沐晗在旁边洗脸。

陈沐晗刚洗过的小脸红润润水灵灵，夏未央刷牙满口的泡沫，就像圣诞老人的大胡子似的，说不出的可爱。夏未央咧嘴笑，眉眼都弯弯的，灵动的大眼睛，都是笑意。陈沐晗看得心神一荡，也跟着笑，两个小酒窝格外吸引人，夏未央使坏，凑过去，照着陈沐晗的酒窝亲了一大口，将泡沫抹上去。

也不顾陈沐晗带着羞怒的眼神，夏未央还从嘴角擦掉一点泡沫，朝着陈沐晗人中两侧，各抹一下，“哈哈哈哈，霸霸霸霸，内坏抗。”夏未央指指镜子里的人含糊不清地说你快看，陈沐晗看了一眼，这回真成爸爸了，一个八字胡。夏未央在旁边嘎嘎笑，泡沫喷的到处都是，“渣渣！”陈沐晗拧夏未央耳朵，“你给我好好刷牙！”

“霸霸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哼。”夏未央屁股上挨了两掌，终于老实了，气哼哼地控诉。

“哟，你们好欢乐啊。”林薇月不知何时站在洗手间门口。陈沐晗擦擦脸，云淡风轻脸，“你朋友怎么样了？你不去看着也行么？”林薇月看好戏的样子说，“她在睡觉，没有这里的风景好看。”边说，林薇月还边笑着问夏未央，“是不是啊，小朋友，你觉得好不好看？”陈沐晗听出来了，这是话里有话，夏未央脸一红，继续刷牙去了，漱口的时候还仰头发出咕噜噜的声音。陈沐晗觉得自己也是够了，连听着那咕噜噜的声音都觉得夏未央可爱。

莫安很快也起了，明显是食欲不振的样子，林薇月抱怨，“小表妹让我们吃剩饭剩菜就算了，至少应该做点粥嘛。”夏未央瞪了一眼林薇月，回嘴说，“要吃自己做，沐晗又不是专门伺候你们的！”语气那是真不客气，林薇月也不恼，还想回嘴时，莫安在底下抓了一下她，同时说，“是是是，专门伺候你的。”

“要吃就吃，不吃就下桌，别在饭桌上吵。”陈沐晗又是面瘫脸了，一点表情都没有，不过还不忘给夏未央夹菜，“未央，吃完饭，开始补课。”夏未央听话点点头，闷头大口吃饭，嘴里还嚼着，指指离她位置远的，“偶要里脊。”饭菜还是昨晚夏未央拿过来的，陈沐晗给夏未央夹菜。

吃罢不应时的早饭，陈沐晗让夏未央回去取课本，夏未央不愿意，“我可以用你的课本嘛。”

“我的课本都用过的，上面都写答案了，快去。”陈沐晗推夏未央，夏未央不情愿，瞅了一眼还在观望的林薇月和莫安，她偷偷拉了陈沐晗的衣袖，凑到耳边说：“霸霸，你不要和她们一起玩。”

“恩？”虽然陈沐晗本来也没想和表姐一起玩，夏未央忸忸怩怩，“她们……她们……”陈沐晗左等右等，夏未央一直吭哧瘪肚，陈沐晗只当是夏未央又孩子气闹着玩，哄着说，“好了，小样，去吧去吧。”夏未央跑回去了，陈沐晗才说：“表姐，你们借宿完毕，可以走了。”

“哎呦，小表妹这么聪明，被你识破啦。”林薇月昨晚并不是受陈母所托才来，莫安喝醉不能回家，两人无处可去，才找到陈沐晗这里。

临走前，林薇月意味深长地说，“小表妹，你可悠着点，别影响了前途。”陈沐晗只是说：“表姐还是管好自己吧，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莫安在旁边笑，啧啧，这个小表妹，小大人的模样也是挺好玩。

出了门，“你确定，昨晚那个小朋友看见了？”莫安笑着问，林薇月点头，“也怪我，喝了水回来，门没关严。”

“呵。”莫安指尖划着林薇月的手臂，“这么说也怪我咯，是我叫得太大声，她才会听见。”指尖勾绕，林薇月身体跟着痒，偏头在莫安的耳边轻声说：“我喜欢听。”

昨晚，夏未央起床去洗手间，本来内急直接奔进洗手间。可小解回来，就听见有奇怪的声音从隔壁的卧室传出来。微弱的光，细碎的声音，夏未央好奇心本就重，要是门没有留缝儿，夏未央也就不会偷看了。正好门没关严，夏未央一开始没敢偷看，没胆儿，憋了半天觉得还是不要偷看了。可那奇怪的声音听着实在是怪，像是有羽毛在撩拨她的心尖，痒痒的，让人想看看，那里面到底在干嘛？

夏未央忍了许久，最终忍不住，探头探脑一看，虽然灯光朦胧看不真切，但是，隐约的轮廓，起伏的被子，还有缠绕的身体和断断续续不曾间断的声音……夏未央虽然笨，不过还是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林薇月和莫安有点不太对，这个画面她既陌生又不陌生，不陌生是因为她想起小时候曾经父母做运动的画面，父母说他们在造小孩。

夏未央当时还大闹了一顿说我不要有弟弟和妹妹，你们不准再造小孩了！那义正辞严的小模样，让夏父夏母无奈。再后来很长是一段时间，鬼机灵的夏未央总搞突袭，大半夜会突然去推门，搞得夏父和夏母被禁欲一月有余。渐渐地，夏未央忘了这回事，这才事过去了。

等夏未央上初中，学习生物了，夏未央对此还是不甚了解，这都是不爱学习的结果。不过夏未央的朋友里年龄大的也有，早尝禁果的也有，久而久之，夏未央大概知道，男女之间需要做亲密的事才能造小孩，他父母那时候也是。但具体怎么亲密，夏未央还是不懂，也没有多想过。

对于昨晚的事，而让夏未央陌生的是，夏未央印象里，她听说的，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在床上这运动，所以女女也能一起运动吗？到底怎么运动的？这一画面，给夏未央的冲击不小，听着那轻柔发颤的小声音，夏未央小脸听得红扑扑。更可怕的是，脑子里，不知怎么的，闪过陈沐晗的脸，不是以往的面瘫，而是勾着一丝笑，两个小酒窝浅浅的……夏未央卷卷脚趾，耳朵背背，哪里好像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