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明宇成功收买了轩辕如锦，露出的笑脸好似对自己的亲兄弟。

他热情地邀请轩辕如锦留在大皇子府把臂夜游，把酒狂欢！

“对不起，皇兄，天色已晚，恕小十不能答应。”轩辕如锦拒绝。

轩辕明宇顿时眼睛一眯，眼里露出几分不悦的精光来，“怎么，十皇子是嫌弃本皇子这里美酒不够甘美呢，还是亭台不够精致？”

“小十岂敢？”轩辕如锦再次拱了拱手，恭敬地弯下了腰去。

如此高人一等的感觉，正是轩辕明宇最喜欢的，他神色变缓，“怎么说？”

轩辕如锦靠近前来，拉了拉黑色外袍的帽檐，压低了嗓音道，“皇宫毕竟人多眼杂，若我迟迟不归，被人看见就不好了。小十自己遭人怀疑倒是不打紧，就是坏了皇兄的大事打草惊蛇，误了自己的计划，就不好了。”

“嗯，有道理。”

轩辕明宇语音顿了一下，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轩辕如锦一眼，用不知是嘲讽还是欣赏的语气说了一句：

“没想到，十皇弟你平日里看着不显眼，只是跟在太子身边，倒是心思缜密头脑聪明得紧啊！”

“皇兄过奖，小十万不敢当！”

轩辕如锦又噗通一声跪下来，诚惶诚恐地磕了一下响头：

“我只求解了心头之恨，愿为皇兄效犬马之劳，这些聪明比起皇兄雄才远略微不足道。”

“而且小十冷宫出生，罪子本质，自知身份卑微，萤烛之光万不及皇兄日月光辉的千百万分之一，不敢在皇兄面前托大。”

冷宫出身，陛下亲口所说的罪子，哪怕如今露了面，依旧是所有皇子当中最卑微下贱的一个……

轩辕明宇原本眯起的带着警惕的眼睛，慢慢展开。

他伸出手指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心说这话不假，这小十也算是有那么点自知之明，谅他不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

轩辕如锦膝盖跪得发麻，夜晚寒凉，地面上的冰寒略过了衣裳，仿佛从骨头缝子里钻了进去。

脸上笑得那么好，嘴上说得那般动听，结果却任由他跪了那么久……

轩辕如锦垂下的眼睛慢慢凝聚起叫人胆寒的厉色来，一点点在漆黑如墨的瞳眸中蔓延。

“哎呀，十皇弟你怎么又跪下了，来来，起来，快起来！”

“都怪为兄啊，刚才想事情想出了神，竟然没有注意到。”

轩辕明宇“如梦初醒”地一拍大腿，忙不迭将轩辕如锦扶起来。

最后，轩辕明宇热情地将轩辕如锦送出皇子府的门口，对着他含着笑百般叮嘱：

“十皇弟考虑如此周全，既然如此，为兄就不留你把酒言欢了。等来日你我兄弟二人马到功成，到时一定不要忘了共饮一杯！”

“一定，一定！”

轩辕如锦拱手，听见自己的声音这么说。

他快速地拉起了帽子，重新遮住了自己的头脸。

迎着夜晚朦胧的细雨一路前行，黑色的靴子踩在地上飞溅星星点点的泥水，弄脏了垂坠在地的衣角，而他丝毫不在意。

一切，他都会记得，包括，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