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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山河为嫁

作者:暖笑无殇 | 分类:古言 | 字数:79.8万

第307章 正邪两道

书名:穿越之山河为嫁 作者:暖笑无殇 字数:2095 更新时间:2024-11-25 23:44:33

倒是一旁窗户被打开,力道很大,窗户撞上一旁墙壁,啪地一声又弹了回去,却被一只手按着,紧接着探出一个顶着一头乱发的脑袋,声音很粗,明显是火起,“闭嘴!”

……

更夫敲着锣,不紧不慢地吆喝声回荡在悄无声息的夜晚。

晚风徐徐的吹,站在无名酒楼门口的两个人,靠着墙,肩并肩站着,低着头很是乖巧的罚站模样,赫然就是方才被一声吼吼出来的玄月与陶源。

无名酒楼有条不成文的规矩,许多去过的人都知道——每隔一段时间,这家酒楼就会拒绝客人入住。不知道原因,但这样的次数多了以后,大家伙也不在意了。

也有八卦的,只是多番打听之下,什么有用的消息也得不到,久而久之,便也没了那闲情逸致。

这些,在找寻这间酒楼的时候,陶源就七七八八听说了,彼时也是有几分好奇,如今却大约能知道真相了——有一个脾气暴躁的东家,为了不得罪客人又不得罪东家,就只能对外宣称不接待住宿。

身旁的人捅了捅自己,陶源偏头看去,正好对上对方有着丑陋刀疤的容颜,那疤痕如此近距离看去,更是触目惊心,彼时必然是深可见骨,当下便问了,“这疤,咋回事?”

对方张了张嘴,本来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子,“陈年旧伤,早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深可见骨的疤痕,在脸上日日见着,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定然有那么一段时间,连铜镜都不敢面对吧。毕竟,从另一半脸上也能知道若是没有这道疤,这人该是怎样的绝色。

虽然,用绝色来形容一个男人,似乎有些不妥。

只是,对方不想说,他也就不问了,本也不是什么八卦的人,更不是什么熟悉到能探听秘密的关系,学着他踢了踢脚边的石子,那石子有些大,咚地一声撞向一旁的石头上,弹了回来,正好又落在自己脚边。

正要伸脚继续踢,就听对方问道,“你如此煞费周章来寻我,就为了问我这伤疤?”

陶源一愣,转念想了想,才恍然,哦,自己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着?

晚上的月色很美,安静的气氛很让人眷恋,本来正锋相对、剑拔弩张的两人,或许因着这气氛、抑或因着同样被赶出来的遭遇,多了几分天涯沦落人的契合。

倒让人忘了,他们本来属于正邪两相厌的对立。

这一问,便将所有气氛打散,风很冷,冬夜的景致很是凄凉,瑟瑟凉意灌进脖子里,冻得整个人一激灵,陶源收回了些许同情的目光,眸色沉沉又犀利,“你跟着她一道来隆阳,究竟有何目的。”

平述的语气,在这样的冬夜里,落入耳中多了几分诘问和肃杀。

玄月却不以为意,勾着嘴角笑,笑声凉薄又讥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说本公子有何目的?”

说着好听的话,神情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陶源毫不留情地拆穿,“在下有眼睛。”

“呵……”那张隐没在暗色里的脸,看起来有几分危险,“只闻陶源主不问江湖许多年,如今怎地,关心起一个千金大小姐的交友往来了?”

“你……又是为何?”

一个富家千金,还是一个不太得宠的富家千金,出生后就不曾出过隆阳城,这样的一个姑娘,何故就同时吸引了黑白两道江湖首领的注意?这件事,无论摆在谁身上,都是说不通的。

玄月抱着胳膊,靠着墙壁。

他出门时本就穿得单薄,凉意从背部渗入四肢百骸,冷地他打了个哆嗦,只是,在这人面前,却不能失了半分气势,偏头挑眉,等着对方答案。

风格迥异的男子,都是站在各自领域的顶点,动辄也是一呼百应的地位,自然是谁都不会弱了一分气势。

“我?”

陶源学着他模样,靠着墙壁,抱着胳膊,还没说话,对方突然嗤笑一声,“别告诉我,你也是瞧上了人小姑娘……这可就不道德了啊,你这年纪,都能当人家爹了……”

“……”一噎,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给咽了回去——纵然自己年长几岁,却怎么也还没到能做对方爹的年纪吧!

真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陶源咬牙切齿地,深呼吸,“别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自个儿一般!”

“不然呢?”对方目光看来,带着洞察真相的犀利,半张面孔丑陋如魔鬼,半张面孔却如妖精般好看,“不然……你倒是同我说说,为什么这样一个豪门千金,会让你这位前任江湖武林盟主,另眼相待……”

陶源,人称陶源主,数年之前名震江湖的武林盟主,却在几年前突然宣布退位,之后,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谁也寻不着。

没成想,竟在这里遇见了。

意外到令人戒备心起。

“陶源。”玄月仰面看天,暗沉的月色下,勾着嘴角,看起来邪恶又危险,他说,“想要打探别人的秘密,总要拿出一些诚意来。自己都没打算坦诚相告,你又怎么能指望别人如实告知呢?”

“就算……我告诉了你,你敢信么?”

一直以来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男子,抱着胳膊站在墙根下,晚风微拂,额尖碎发散开,那道可怖的伤痕在月色下暴露无遗,却因着那犀利的眸色,看起来没有那么丑陋。

整个人,多了一股锐利的气势。

像即将出鞘的宝剑。

陶源微微一愣,第一次认真审视这个江湖上几乎人人得而诛之的邪教魔门头子,半晌,他才收回目光,敛了情绪,看着脚尖前那一块裂开的砖,无意识捻着,斟酌了一会儿,才说道,“既然我们都没有坦诚的打算,这些话便也说不下去了。我倒是希望……你只是突然对她有些兴趣罢了。”

虽然,今夜这一番相处下来,心中几乎已经认定,这人一定是有他的目的,绝不是什么兴趣、好感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