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驯
作者:锦络 | 分类:古言 | 字数:40.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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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燕归故里的燕,皎皎如月的皎皎
第十五章
燕归大喜,拉着年心就走,等换了衣服,戴上了面纱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两人皆着白色的束身衣裙,轻纱窄袖,轻盈利落,燕归长发高挽,一支海棠玉簪稳稳的束起,额间有一朵自发间垂至额心的海棠花状额饰,白色的面纱遮住朱唇,唯有一双顾盼生辉的双眼光华潋滟。
年心长发披在腰间,发间除了一支珠花再无一丝饰物,眉目如画,白纱遮面却恰恰让人看到了她眼里的柔情万种。
两人相视一眼,轻笑之后,皆是飞身而去。
“年心,比一比,看谁先到越国公府。”
“好,不过比之前,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的名字?”
两人避开人多的大街,飞行在山林草木之间。
燕归绕过一片树林,足尖点过一片竹海,朗声道:“本姑娘燕皎皎,燕归故里的燕,皎皎如月的皎皎。”
对于天下首富,人人只知道其名为燕归,并不知她的小字跟乳名,故而,燕归很是坦然的便说了她的小字,她自小便喜欢的名字。
那是……小叔给她取的名字。
“皎皎,多么柔情似水的名字啊,用在你身上真可惜。”
燕归笑了笑,回首便见年心已经与她并肩,她挑眉:“轻功不错。”
年心缓缓勾唇,“比赛开始。”
话落,足尖借力一点,白色的纱裙便消失在竹林里,身影轻盈的落下,踏水临波而去。
燕归眼里划过一丝讶异,足下的速度却是不减,几个起落,便已踏足在山水之间。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稳稳的落在越国公府的后花园。
两人脸不红气不喘的看着彼此,年心道:“平手。”
燕归道:“下次再来。”
“好。”
相视一笑,两人抓住一个抬着茶水的丫头,逼问出了梁祺的所在,然后毫不怜香惜玉的把丫头打晕了去。
燕归笑道:“人人都说年太傅的孙女乃是大家闺秀中的佼佼者,今日可算是见识了。”
年心睨了燕归一眼,边走边道:“大家闺秀那是做给外人看的,如今我给你看的这一面可是把你当成了……”
“内人?”燕归似笑非笑。
年心嘴角一抽,瞪了燕归一眼:“是自己人!”
燕归笑笑,却见年心指着一处名为爷居阁的院子,道:“到了。”
燕归看着那歪歪扭扭的三个大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直至笑出了声,“爷居阁这个名字本来就够醒目的了,再加上这像三岁小儿的字,可以想象你这准夫婿是多么的……嗯,特别?”
年心冷笑一声,足尖一点便掠过几个嘻嘻笑笑的丫头,片刻便进了梁祺的屋子。
燕归也不甘落后,随之进了屋子。
一进屋,她便闻到了一股怪怪的腥味,微微皱了皱眉,她向前走了几步,便见转角处匆匆走出的年心,年心身后的方向,应是梁祺的寝室。
燕归扫了年心一眼,愣住。
年心满脸通红,牙根却紧咬着,“那个混账,宫里才下了赐婚的圣旨,他竟敢就在白日里跟他的女人们行苟且之事!”
“女人……们?苟且?”燕归错愕。
年心一想到刚刚看到的场景,简直差点恶心吐了。
她面色难看的道:“三个,三个女人。”
燕归震惊了,眼里划过一丝光亮,随即便道:“我看看去。”
年心一把拉住燕归的手腕,没好气的瞪着她:“说什么浑话,那种恶心的场面,看了也不怕吐死你。”
燕归邪魅一笑:“你不会打算等他完事再收拾他吧?”
年心轻咳一声:“不然还能怎么办?”
燕归勾勾唇:“给他点深刻的惊喜,让他以后睡女人的时候都想起今日来。”
“什么惊喜?”
屋子里的大床上发出女子暧昧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男子在一个女子身上驰骋,身旁侍候着另外女子。
粗重的喘息渐渐加重,眼看着到了最后关头,却忽然被一声哀哀戚戚的声音顿住,男子正在兴头上,一边继续着动作,一边漫不经心的回头……
“啊,鬼啊……”
一声鬼叫的哭吼划破天际,不过这哭吼声却不是男子的,而是男子身下的女子发出的。
随着那一声哭吼后,女子白眼一翻,闭上了媚眼。
而男子身旁跪坐着摆手弄姿的另外两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女子则是惊叫也没有发出一声便晕倒在了床上。
反倒是男子,也就是燕归跟年心找的梁祺,两眼直直的望着眼前的两个女鬼。
是的,女鬼。
燕归跟年心两人皆是白衣翩翩,头发直直的垂在身前,七孔流着鲜血,一串串的往下掉,嘴角扬起鬼魅的笑容,双手僵硬的挥动着,悬在半空中的身体缓慢的向梁祺飘去。
“好一出春宫大戏,我们最爱看了。”燕归笑着,眼里闪着星光,挥着的手像是要掐在梁祺的脖子上。
“你再表演一段给我们看可好?以后我们就跟着你了,可好?”这话是年心说的,她身影一动,缓缓落在了床前,一阵冷风自窗边吹来,扬起她的衣袖,刚巧的拂到梁祺的脸上。
梁祺仍是没说话,燕归跟年心相视一眼,皆是对梁祺的胆识有些意外,因着这丝意外,倒是让二人高看了梁祺一眼。
年心挑眉,也不装神弄鬼了,头发被她拂到身后,理了理胸前有些褶皱的衣裙,颇觉无趣的说:“你倒是色心跟胆识一样大,我……”
“我……我不……不睡女……女鬼……”
床上的人颤颤的开了口,眼睛依旧动也不动,只不过话没说完,便砰的一声,直直的倒在了床上,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燕归嘴角抽了抽。
年心先是一愣,然后不可置信的说:“他刚刚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燕归看了一眼年心理着胸口处衣衫的手,“他以为你要睡他,哦不,他以为你要他睡你,嗯,于是被吓到了。”
年心一脸复杂的看向床上的人,视线触及那昏迷中的白花花的男女,又慌忙的转了视线,干咳道:“我们走吧,这个教训也不错了。”
“走?”燕归闻言,摇了摇头:“还不够,我弄得一身鸡血就这么走了实在不划算。”
年心看了燕归一眼,郑重的道:“我也觉得有点亏。”
燕归勾唇一笑,“那……我们做点划算的?”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