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跟你商量了？”夜御轩幽幽地问，听不出任何情绪。

“嗯，言亲口说的。”冷如霜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欣喜和自豪。

如果夜祭言真的被她拿下，那大概是她的人生中最值得自豪的事了。

夜御轩眼角舒展一丝笑，“我知道了。”

“好。”冷如霜乖巧一笑。

冷如霜出去后，夜御轩的眸光喑沉下来。

“这小子还真让人担忧啊！”他不由发出感叹声。

老仆笑了笑，“不管怎样，少爷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毕竟大部分实权在您的手中。”

夜御轩眸光一敛，不错，他给了夜祭言花不完的钱，也让他工作，可是军火生意那一块，还有家族实权，他压根没交到他的手中，也没打算这样做。

……

几天后，夜祭言再通过监控终于看到顾烟姗的反常了，这两天，他发现她有意无意将一些锋利的东西藏起来，对于司空霖寒的态度本来比较冷淡，这两天突然顺从起来了。

司空霖寒提出的要求，只要不过分，她都会答应。

监控中比如:

“老婆，今天天气真好，要不我们出去拍几组写真吧！”

司空霖寒如数家珍般看着被冲洗出来的两个人的婚纱照。

“你决定就好。”顾烟姗翻了一页书，无比自然回答。

“真的？”司空霖寒没想到她这样轻易就答应了，眸光灿若辰星。

“嗯。”

“谢谢老婆！”司空霖寒想着顾烟姗对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排斥了，眼珠一转，大胆地亲吻了她一下。

顾烟姗只是眼神微凝了一下，有些失神，却没有生气。

她没有生气，司空霖寒的胆子就更大了，厚着脸皮问:“老婆，我看你的身体也恢复差不多了，既然孩子不在了，那约章是不是可以作废了？”

顾烟姗眼瞳掠过一丝不自然，却很快恢复如初，她合上书，似乎在认真地问，又像是在挑逗司空霖寒，“怎么，你想要做坏事？”

“那当然，你毕竟要成为我的老婆了，做那种事不是名正言顺吗？再说那也可以促进我们的感情，老婆，为了你，我可是禁~欲了好久。”

他半商量半诉苦。

不过他的确憋了好久，他是真的想娶顾烟姗的，所以不想给她一种纨绔不堪，放浪形骸的印象。

夜祭言听到他提出这种无耻的要求，隔着屏幕，打他的心都有了。

顾烟姗认真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答应，“你说得也有道理！”

夜祭言听到她这种回答，身体顿时呈暴走状态。

不过他也可以理解她。

司空霖寒也是抱着试探的态度，却没想到他会答应，那一刻，简直是心花怒放。

他的眼中迸射出狂喜，“真的吗？老婆，你没有骗我。”

顾烟姗笑着摇摇头。

司空霖寒一把抱住她，在原地转圈。

顾烟姗被他晃得头晕，直用手打他。

司空霖寒把她放下来，才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流产，她一直是低血糖状态，他不能这样做的。

“老婆，我太激动了。”他半懊恼半激动。

“照片还拍不拍了？”

顾烟姗翻了个白眼。

“拍，当然拍。”

两个人出门，无数个佣人跟着，提着各种衣服，专业摄影师跟拍，摄影师也是看出司空霖寒对于顾烟姗的喜欢，十分有眼力见，不断让两个人摆出亲密的姿势，两个人颜值高，拍出来的东西也十分唯美。

只要不是过分的，顾烟姗都十分配合，哄得司空霖寒心花怒放，就差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了。

当然，顾烟姗的配合也让司空霖寒对她放下警惕，不再神经兮兮。

司空霖寒让摄影师把照片冲洗出来之后又亲自把照片贴满整个房间，要不是顾忌着这里还住着其他人，他都要贴到大厅了。

佣人想要帮忙，他还不准别人插手。

忙完这一切，他是越看越满意，到了楼下用晚膳，看着下面空荡荡的，他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主意，“老婆，你会不会觉得不自在啊？”

“怎么不自在了？”顾烟姗反问。

“这个下面没有我们的照片啊！”司空霖寒皱起眉头，一脸不满意。

“呃……”顾烟姗看了他一眼，上面贴满了照片，她才不自在好嘛！

“如果你也是觉得不能够彰显出我们的恩爱，不如我们搬出去住怎么样？那样只要在房间里，不管是抬头还是低头都可以看见我们的合照了。”

“咳咳……”司空老爷子重重咳嗽了一下，似乎被水呛到了。

他放下杯子，抹了抹嘴，语气幽怨，“你还真是有了老婆忘了爹娘！”

“爷爷，你非要在这里时候大煞风景？”司空霖寒没有觉得丝毫愧疚，反而有些不满控诉。

司空老爷子一脸受伤。

“不用了，太麻烦了，再说你还是多陪陪爷爷老人家吧！”

“看看，这才是人应该说的话嘛！”

顾烟姗这样说，司空老爷子立刻没节操地靠住顾烟姗这棵大树。

“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时常出去小住一阵，过一下二人世界，这里有个糟老头子还有一个没人要的怪癖大叔碍眼睛。”

这次顾烟姗都想喷水了，司空霖寒说起话来还真是口无遮拦，两个坐在对面的可都是长辈啊！

“臭小子，你说谁呢，你知道这是谁家吗？”司空老爷子终于忍不住了，眼睛冒火，怒气腾腾的。

可司空霖寒没被他的怒气震慑，反而洋洋得意道:“老婆，你看到没，这糟老头子赶我们出去，这下你可以心安理得了。”

“……”

顾烟姗赶紧又喝了一口水，装作没听到。

……

是夜，窗外百合肆意绽放着自己诱人纯洁的姿态，房内香气氤氲。

顾烟姗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司空霖寒一看见她被热气蒸腾过后，如剥壳的鸡蛋般柔滑的嫉妒，就眼泛狼光，忍不住将她抱住。

“唔……你还没洗澡……”顾烟姗抗拒地推开他。

“没关系的，老婆你这么诱人，我等不及了。”

他本来想先去洗澡的，可是顾烟姗说白天一直拍照，身上出汗了，不舒服，非要去洗。

司空霖寒拿她没办法，只能答应。

可是她一出来，浑身都泛着诱人犯罪的光泽，他就有些把持不住了。

可是顾烟姗很坚决，甚至沉下脸，“你总不希望我们的第一次这么不美好吧！”

她拉下脸，显得很严重，司空霖寒好不容易得到她的芳心，当然不想扫兴，他只好松开她，“那好吧，老婆，你等我，我五分钟后就出来。”

顾烟姗点点头。

司空霖寒恋恋不舍出了浴室。

夜祭言看到这里，冲到中国杀了司空霖寒的心都有了。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他不相信顾烟姗就这样把自己交给了司空霖寒。

他能够看到她眼中的勉强和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