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掠了掠夜祭言，意思不言而喻。

夜祭言对她这个反应很满意，养了这么久，跟没养到底是有区别的。

冷如霜看着一场好戏就这样落幕了，内心阴郁得要滴出水来。

表白项目既然没有顺利进行，后面的也不可能了，龙夫人再次致言表达自己对嘉宾积极参与捐款的谢意后，捐款就落下了帷幕。

顾烟姗走到夜祭言身旁心虚得不行，她刚才差点就相信了。

夜祭言淡淡瞟她一眼，看不出情绪。

……

将近十点的时候，宴会结束了，夜祭言带着顾烟姗离开，冷如霜罕见地没有纠缠。

她一直观察着他的情绪，以为他真的没有介意，可是到了家里，夜祭言就化身大灰狼，将她扑在床上，他的手按住她的两只手，让她无法动弹，“说，你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顾烟姗从他那黑雾密布的眼睛里可以感知到他的怒意。

她试探性询问:“要是有关系你打算怎样？”

她现在真的分不清权司城还是司原了。

“当然是杀了他。”夜祭言口气冷酷，那冰冷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气。

顾烟姗心脏缩了缩，再次选择说谎，“没有，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你也看到了，我们真有私情，今天就不是这个样子。”

夜祭言若有所思，的确，司原今天完全就像来羞辱她的。

他恶狠狠地警告顾烟姗，“你最好不要骗我。”

“骗你怎样？”顾烟姗看起来随口一问，却存心试探。

她觉得还是弄清楚夜祭言的底线，以免自己将来承受不了。

“骗我……”他黑洞的眼睛望着她，“你会后悔的。”

“难道你会杀了我？”顾烟姗笑着问。

只要不是要她的命，她有什么好后悔的。

“不，我不会动你一根汗毛，我会要你知道心伤比身伤更痛。”

顾烟姗心里嗤笑了一声，心伤，为他？怎么可能！

想到是这样的惩罚，她对于骗他开始心安理得了。

可到后面顾烟姗就没有办法心安理得了，因为她发现夜祭言一改之前高冷骄傲形象，对她极尽宠溺，什么都让着她，简直百依百顺。

比如，她下来吃午餐，竟然发现夜祭言没有去上班，反而坐在餐厅里，她本想打个哈欠的，看见他，立刻将手放了下来，简直不敢置信，“你今天不用出门吗？”

“在家里办公，喏！”夜祭言目光指着搁在他手边的资料。

顾烟姗一脸怪异地看着他，觉得他不是抽风就是受到刺激了。

她吃饭都吃得忐忑不安，因为夜祭言几乎没在吃，都在看着她，还为她体贴夹菜，切牛排。

今天的菜也算是按照她的口味做的，她比较嗜辣，平时的菜她都吃不大惯，因为法式菜没什么辣，可是今天虽然也有法国菜，但大多数都是她喜欢的中国川菜。

吃完饭，夜祭言也没有和她分开的意思，她要去房间他就跟着，她下楼，他就在客厅沙发办公，让他陪着，还时不时问她要不要喝饮料什么的。

时间短还可以忍耐，时间长，顾烟姗实在有些受不了，“你就算不出去能不能去书房办公啊！我跟你待在一起，都没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了。”

夜祭言瞥她一眼，十分坦然道:“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没尝过，还需要什么隐私吗？”

“……”

顾烟姗想了想，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她索性站起来，准备回房。

夜祭言将电脑一搁，就将她圈住，他的下颌搁在她的肩上，语气缱绻，“不要走。”

顾烟姗身体一僵，他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