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少暖宠王牌杀手
作者:正月下 | 分类:现言 | 字数:4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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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这是商人之间的利益之争。
宋卿看着电脑上的程序,眼中的凝重越来越深。
她的手指试探性的敲击了几个键盘。然后越来越快,电脑上的数不清的代码划过。而此时,宋卿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正被另一个人看的清清楚楚。
宋卿敲完最后的代码,在按吓最后一个键的时候,她的心不由得颤了颤。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生死边缘徘徊的事情,她不是容易留疤的体质,身体恢复又很快,所以,没有知道,她到底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了多少伤口,她啊,怕得要死,却又从不怕死。
如果她错了,那么今天,她会死在这里,但是如果她是对的,那么今天,这里不会有人死去。
曾经身后空无一人,如今,心里到底有了些波动。
宁又安啊,宁家大小姐,那个不受宠爱,短命又苦的宁小姐。
她是宁又安吗?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那她,又是怎么成了中了E-13的人的?
六年前,她到底因何而死,是意外还是谋害,一切,来的都太匆忙了。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有牵挂的时候,是这样的。
那些对于自己身世的不解和想要追寻的欲望,那些血脉相连,却如同陌路的感觉。她看的出来,叶汝徵的愧疚,也看的出来,宁铎的挣扎,还有宁老爷子,那份感怀于心的欢喜。
可是她能做什么回应呢?
先不说毫无证据,即使是......宋卿看了看自己的手,白皙的血管都清晰可见,她自嘲一声,这么脏的手,怎么就隐藏的这么好了。
她身上搭着太多的人命,唯一可以做的,好像也就是,淡漠。
不去期待太多,就不会被影响。
她依旧是那个行走在黑暗里的“枪王”毛毛,孑然一身。
可是......郝煜!还有郝煜!她不能放弃这一切,她还要和郝煜在一起!
不能放弃!
眼看,倒计时已经到了最后的期限,宋卿猛地惊醒,按下了最后一个按钮。
“滴——”时间停留在最后一秒。
而同时,一个带着愤怒和焦急的声音响起。
“宋卿!”郝煜看到宋卿的身影,尤其是小腿上明显的伤痕的时候,心都一颤。
这个女人,不安分到这种地步,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一个人来到这里,她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郝煜的心都要颤抖了。
他把宋卿一把捞在怀里。
“你去哪里了......”
发号施令那么干脆利落的郝煜,词可连尾音都是颤抖着的。
他生怕,生怕自己来晚了,她就没了。
宋卿已然是松了一口气,乖巧的环抱住郝煜的腰身,“我没事,我在这。”
“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你很有可能死!”郝煜的吼声依旧没有停止,他是真的怕了。
“我知道,可是你在,所以我来了。”宋卿靠在他的胸口上,听着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她又生出了无限的勇气。
这颗帝国最勇猛的心啊,是在为她跳着的。
“走!”郝煜心里念着宋卿腿上的伤口,直接将人抱起来,准备离开。
“等等......那个盒子......”宋卿指着已经停止跳动的炸弹盒。
郝煜的眼中,凝重之感更甚了。
“我来处理,你不要管。”郝煜亲了亲宋卿的眼睛,宋卿下意识地闭上眼。
郝煜将剩下的事情交给了黑子收尾,自己带着宋卿离开。
黑子知道老大心情不悦,也不敢多说一句,麻利的滚走了。
车上,宋卿依旧在郝煜的怀里,她道:“郝煜,我是宁又安。”
“嗯。”郝煜应了一下,然后又亲了亲宋卿。
“你知道?”宋卿问。
“猜到了一点,但是没有证实,所以没告诉你。”郝煜又把微微抬起头的宋卿按回了自己的怀里。
“嗯。”宋卿应了一声,便没了声息。
过了一会,郝煜问她:“想回家吗?”
家,宁家。
“我想先去江心院。”
她和陆河是利益整体,如今身份有变,涉及的,不止是一句“回家”那么简单。
“好。”
郝煜开车,带带着宋卿去了江心院。
“大小姐。”刘伯早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刘伯,怎么了?”
“宁家老爷子和叶氏总裁来了。刘伯有些焦急,叶总没什么,宁家老爷子,可是军人,一朝元老的人物,他要是为难陆河,对陆河来说也是个麻烦。
“我去看看,您别着急。”
宋卿安抚了刘伯,就和郝煜进了别墅。
江心院的书房里。
陆河吊儿郎当的坐在办公桌前,一只手撑着脑袋,“我不管宋卿是谁的女儿,她都是我陆家的大小姐。叶总,我敬你是个商业奇才,你怎么这点东西都算不来。宋卿和我绑在一起,我能获得多少利益?陆氏能获得多少利益?宋卿能获得多少利益?”
“陆河。安安是我的亲孙女。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接她回家。”宁老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竟然有一天,能这样温和的,和一个曾经帝都最不入流的浪子说话。
陆河心中是感慨的,宁又安宁大小姐的事迹,帝都还是不少人知道的,他陆河自然不在话下。陆河心想,看来这丫头还是有福的,老子对她不好,老头子倒是很不错。
“陆河,这是叶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有接下来十年的供货渠道。北郊梨园的九套别墅。”叶汝徵向来雷厉风行,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完全了。
这是商人之间的利益之争。
“如果宋卿不愿意放弃陆氏呢?”陆河瞥了一眼,没有接过去。
“没有愿不愿意放弃,安安乐意,她永远是陆氏的副总,未来,也是我叶氏的第一继承人。”叶汝徵说,安安。
安安。
这个她在心中喊了几千几万遍的名字,终于发出了声音。
孩子没了的那些年,她就宛如一个失语者。
终究是越活越觉得周身冰冷,无事可期。
南风过境也不留一点痕迹,生命仓皇再无踪迹可寻。
如今过境千帆,终于可以期待。她依旧觉得自己是个失语者,找不到词语,来描述她的战栗。那种背负枷锁和过往,终于破碎的狂喜的战栗。
陆河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个人,然后瞥了一眼门口,道“你们当初抛弃她,如今却是怀着什么心思,我捧在手里这么多年的女人,不是给你们接回去糟蹋的。”
门口,有脚步,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