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背后冷汗涔出，凤瑶原本想要设法逃离这皇宫的勇气消失了，轻柔的风吹过，但吹在她身上，却是彻骨的寒冷。

凤瑶瑟缩，收回落在女帝身上的视线，不敢再抬头。

“人我带走了。”

忽然响起的声音令御花园里所有人禁不住一怔，但那说话之人并未等诸人做出反应，从那俩宫婢手上就将人带走了。“

他竟敢……他竟敢这么做？”

姬华裳豁然从太师椅上站起，盯着不远处那座凉亭，眼底怒亦几乎要溢出来。

越天扬狐疑地看眼她，冷峻的脸上不见有特别表情。

“风有来过？”他问。

“你这是在明知故问么？”

姬华裳没好气地看眼他，眼底怒意丝毫不减。

“他将谁带走了？”越天扬神『色』不变，又问。

“女人。”姬华裳从牙缝里挤出两字。

越天扬闻言，眸光微闪了下，没再言语。

“你知道他在外有女人，却在我问你时一问三不知，扬，这就是你对我的忠诚，嗯？”

从凉亭那边收回目光，姬华裳冷冷地看着他，“我将心都给了你们，你们却一个个与我离心，一个个不信任我……”

“今个我找你想与你说一声，北域那边有事要我回去处理。”

没有接姬华裳的话，越天扬淡淡道。

“连你也要走，好吧，你们都走，永远都不要再到帝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姬华裳冷冷地说着，但眼里却尽显伤痛和凄然，“我算是看明白了，在你们心里，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什么承诺，什么喜欢，统统都是假的。”

仰起头，『逼』退眼底的湿意，她重新看向越天扬，“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任何一个。”眼泪和这说出口的话，不过是她留人的手段。

然，她失望了！

越天扬嘴角动了动，道，“保重。”淼淼在南域凤家，他得去看他的孩子，得去把他的淼淼接回……北域。

对，淼淼以后就生活在北域，在那里，她是他唯一的公主，是北域唯一的公主，谁都不能欺负她！

姬华裳见眼前这数百年来对她死心塌地，但凡她有一点不开心，便想方设法哄她，直至她笑逐颜开才眉头舒展，轻舒口气的男子，此时竟面无表情，完全不在乎她的情绪，说走就要走。

如是想着，她无法再遏制心头的愤怒和不满，厉声喝道，“今日只要你敢走，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定定地凝视她片刻，越天扬眼底闪过一抹黯然，点头，“好。”他声音很轻，却透着难掩的落寞，及一丝复杂难辨的意味。

当姬华裳意识到自己说过什么时，与她本对面而立的男子，已然不见踪影。

登时，她眸中怒火燃烧，拂袖间，一旁的花草顷刻被夷为平地，紧跟着，那不远处的假山怪石发出一声轰响，下一刻，碎石漫天飞。

“陛下喜怒，越皇夫回北域办完事，会回帝都陪您的！”看了眼一片狼藉的御花园，女史玉雁抿了抿唇，走近姬华裳身旁，低声劝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