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啊，咱府里竟然还有位身份尊贵的嫡小姐。”

“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少见多怪。”

“哟！说的你好像啥都知道似的。”

“想挨板子你们就嚼主子们的舌头。”

“这怎么能说是嚼舌头呢？我们这是为家主高兴，为凤家高兴，瑶小姐现在回府生活，指不定咱们府里能再多出一门好姻缘呢！”

“没错，要是瑶小姐也能嫁进王室，府里多出位王妃……”

“打住！我要去做活了，你们要是想死，就继续在这扎堆谈论主子，我惜命，绝对不拦着你们。”

……

对于下人间的私密谈论，正厅里面的凤世川几人自然不知道。

“你今天这番作为，意欲何为？”

凤鸣渠赖着不离开，凤世川瞪其一眼，没再理会，而是把目光凝向凤瑶，阴沉着脸道，“还是说你觉得这么做，咱们凤府会忌惮你不成？”

“祖父既已确定我是您的孙女儿，就不该怀疑我的用心。”凤瑶丝毫不见慌『乱』，语气轻飘飘的，若仔细听，从中不难听到些许玩味。凤世川直视着她，“老夫有几个孙女老夫心里清楚，你休在这『乱』认亲。”

凤瑶闻言，不不动声『色』道，“祖父这话说得真奇怪，我原本就是凤家女，是爹娘的女儿，何来认亲一说。”死老头，这是不想承认她的身份么？

“你不用再费心思狡辩了。”凤鸣鸿这时启口，“三年前你闹的那一出，『逼』得白儿不得不离家，今日你又把瑶儿从邺城带回凤府，这里面若说没藏着什么心思，我想没人会信。”他眼神内敛无波，但目光却看得凤瑶心慌，看得凤瑶愈发对凤府所有人生怨生恨。

“我身体里留着你的血，我说我是你的嫡女，你认不？”

忍住满心怒与恨，凤瑶直视着凤鸣鸿的眼睛，一字一句问。

“你不是白儿。”

凤鸣鸿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无波无澜。

“你就如此确定？”凤瑶又问。

没等凤鸣鸿出声，凤鸣渠突然道，“父亲，大哥，你们这是做什么？白儿就在你们面前站着，你们怎能否认她的身份！”凤瑶适时落泪，看向凤鸣渠哽声道，“二叔，祖父和父亲这是不想要我了……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竟然让祖父和父亲如此怀疑我。”她只字不提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

“你若是凤白，那我又是哪个？”

女子清越的嗓音自正厅门口传来。

“白儿……”凤鸣鸿循声而望，神『色』瞬间变得激动起来，“你回来了！”

门外响起的女声正是出自凤白之口，她陡然间凭空现身在正厅门外，愣是把厅外静候待命的家仆吓了一大跳。看到凤白从容自若地走进正厅，凤瑶脸『色』变了又变，就在她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凤白取下面纱，一双明眸定定地注视着她，“我脸上这杰作你应该有印象吧？”

在她拿下面纱的一瞬间，凤世川，凤鸣鸿父子，甚至连凤鸣渠在内，皆目『露』惊愕，凤鸣鸿甚至红了眼眶，痛，悔，狠，怒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满满占据了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