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不言而喻，可越是嫉妒，他越是感到无力，越是痛恨长房。

为什么，为什么长房所出的子女都那般妖孽？

为什么同样都是凤氏子孙，他就没有异于常人的修炼天赋？

“怀儿……”凤鸣渠看着嫡子，看着这唯一的嫡子，脸『色』凝重道，“若是长房所出的那些事儿与为父有关，你会怎样？”

凤怀本满目阴霾，握紧拳头感叹命运不公，突然听到凤鸣渠所言，心头蓦地一紧，“父亲，你……该不会说真的吧……”抬眼，他略有些不信，但接触到其父的目光，他瞬间呆怔，是真得，不是假如，长房近些年发生的那些事儿，真得与父亲有关。

喉中干涩，凤怀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道，“我是父亲唯一的嫡子，父亲说什么我信什么，无论父亲做出怎样的事，都是为我们二房好，对此，我只会遵循父亲的脚步，旁的我一概不去考虑。”说到后面，他目光坚定，语气亦坚定无比。

“好孩子，为父就知道你是个通透的，你放心，一切都有为父做主，你呢，用心修炼，提高修为就好。”

凤鸣渠心中的郁气消散不少，一直以来，他都知道长子是个懂事的，而他有这么一个嫡子，说实话，还是有些欣慰的。要是长子的修炼资质再高些，那就更好了，然，这世上有太多的不完美，他又如何能去强求？

半个时辰一晃而过，凤鸣渠将能说的，与其子大致都说了一遍。

“……寒王妃与咱们凤府真没有关系？”

凤怀皱着眉头问，“父亲和她很熟悉？”

“为父不知她的底细，更谈不上熟不熟悉。”凤鸣渠摇头，与那颇有城府，有着与堂侄女相同的面孔，莫名出现的女子合作，无外乎是利益所驱。

他想达成多年的心愿。

她想要凤家嫡女的身份，想要嫁给四殿下。

他们间的合作，就这么简单。

“那现在怎么办？依着父亲刚才所言，祖父势必要将堂妹接回府中，到时，寒王妃若将事情的真相兜出，对父亲，对我们二房会极其不利。”凤怀道出自己的担忧。

凤鸣渠冷笑，“真到那一步，只要为父不承认，谁都不能拿为父怎样。”有偏心眼的父亲护着，他可是一点都不怕事情被戳破。

“祖父还是蛮护着我们二房的。”凤怀眉头舒展，低声说了句，然后想了想，又道，“我们目前需不需要做些什么？”

“静观其变就好。”

府中已然暗『潮』浮动，这个时候他但凡有一丝动作，无疑是在上赶子给人递把柄。

凤怀思索片刻，点头，觉得父亲说的在理。

“那位凤神医要真是堂妹，于我们凤府来说是件大好事，不过，她若是和大伯拧成一股绳……”

“怀儿多虑了，你也不想想，那丫头真有心回府，三年前为何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堂妹恨大伯和婶娘，甚至恨我们府里每一个人？”

“恨？或许吧，否则，你婶娘下葬之日都没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