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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天津卫当埋尸匠的那几年

作者: | 分类:其他 | 字数:45.7万

第一百零八章 苦命人

书名:我在天津卫当埋尸匠的那几年 作者: 字数:2157 更新时间:2024-11-17 04:27:49

报纸刘的故事也算是家喻户晓,江流也听说过不少次。在之前,江流以为报纸刘真的会点神仙手段。可当江流获得了“报纸复原术”之后,他才明白,这报纸复原术不是仙术,而是彻底的骗术。

想完成报纸复原术,需要买两张一样的报纸。那时候的报纸又没有编号,直接找报童买两份同一天的报纸即可。

买好了两份一样的报纸,接下来就可以表演了。

首先,需要把一份报纸折叠好几下,直到这份报纸仅有一半巴掌大小。

接着,用手捏着两份报纸。右手只捏着展开的报纸,而左手食指和拇指还捏着折叠的报纸。

随后,开始撕报纸。撕的时候,注意不要撕到折叠的报纸。等报纸撕成碎片,就把碎片与折叠报纸一起握在手里,右手再把折叠报纸取出来。

此时,撕碎的报纸在左手里,折叠的报纸在右手里。报纸刘握紧碎片,不让碎片露出来,再把右手里的报纸一展开,报纸复原术就成了。

这报纸复原术,说起来简单,没技术含量,但真要学起来,便是“脑袋学会了,手没学会”的状况。要想不露馅,还是要练习个上百次。

如此看来,报纸复原术只是个魔术,算不上什么仙术。只不过,报纸刘凭借着此魔术,再加上骗术,才造就了那天天桥上的表演。

按理说,报纸复原术还是偷梁换柱的手法,那猴子的爪痕怎么会出现在新报纸上呢?

答案很简单,耍猴侯是报纸刘的托。只要耍猴侯让自己的猴子在两张报纸上都留下爪痕,那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至于望远镜,估计也是托。望远镜知道报纸上的内容,不是他看出来的,而是报纸刘提前透露的。

这三个人集体表演了一出骗术,让他们仨的名气都获得了提升。

而且,报纸刘还很有脑子。他的报纸复原术就是个骗术,表演的次数多了,难免会被人识破。因此,他每天只进行一次表演。

这样一来,被人识破的几率就大大降低。每天只表演一次,也是种“饥饿营销”,能让报纸刘赚更多钱。

几年后,报纸刘积累了足够多的资本,便及时退隐,当起了“刘大师”,日子也是风风光光,越过越好。

不能怪当时的人无知,江流站在现代人的角度,用批判的眼光看待报纸刘,才能发现其中的猫腻。

江流现在得了报纸复原术,想复刻报纸刘的操作,也不现实。这个报纸刘,估计还没死,要是自己会报纸复原术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自己估计会有大麻烦。

报纸复原术,江流不能在外人面前露一手,也就不能用这绝技赚钱。这次埋尸,江流算是空手而归。

不过,江流这次埋尸纯属行善,也没看重奖励。

埋好了尸体,江流拿起铲子,在坟边的树木上刻了个“吴”字。有这记号,车夫吴喜的老婆女儿也能方便找到这墓,以后祭拜也方便。

做好这些,江流从狗洞回到了城内。这次钻狗洞前,他特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那只黄狗之后才钻进去。

江流推起车,打算去车夫家里,把人力车还给车夫家。

江流还记得车夫家在哪,他挖坟花费了一些时间,又在路上耽误了一会,到车夫家里时,已经是大中午了。

车夫家的房子,和江流的差不多大小,带着一个一丁点的小院。大门并没有关闭,江流往里面看了看,发现屋里的门也没有关。

“大姐,在不在啊?我来还人力车了。”

江流在门口喊了喊,却没听到回应,他又喊:“有人吗?我进来了。”

江流担心车夫家里进了贼,便走到了屋子里。

母女俩确实在屋子里,只不过,她俩已经成了尸体。

屋子里有两具尸体,一具是车夫媳妇的,一具是车夫女儿的。一具吊在房梁上,一具倒在地上。

看见这母女俩的尸体,江流大吃一惊,今天早上还见到的活人,怎么中午就变成了死人?

江流赶紧跑去报警,警察先询问了江流发现尸体时的场景,一听江流说尸体吊在房梁上,警察立马不想出警了。

警察说:“活不下去了,自杀而已,没什么好出警的。你去把那两具尸体处理掉吧。”

江流问:“可这是两条人命啊,你们都不去看一看吗?万一是谋杀后伪装成自杀呢?”

警察没好气地回答:“哪来的那么多话?天津卫每天上吊跳河自杀的人多了去了,啥事都要我们出面吗?还有,你怎么知道她俩是死于谋杀,你该不会是凶手吧?”

江流闭嘴了,旧社会的警察只会欺压百姓,指望他们是不可能了。再多说两句,自己恐怕都要赔进去。

江流愤愤离开了警察局,他又回到车夫家,观察起那两具尸体。

女儿的尸体表情狰狞,嘴边还有血迹。江流打开尸体的嘴,发现里面充满了血沫,还有些疑似内脏的东西。

看来女儿是死于大病,不治身亡了。

江流又看向妇女的尸体。

妇女的尸体是吊在房梁上的,她舌头伸出,双眼爆起,确实是个吊死鬼的样子。

妇女也确实是上吊自杀的。

看来这两个人确实不是死于谋杀。妇女得了钱财,还没来及给女儿治病,女儿就死了。妇女万灰具灭,一时想不开,也跟着上吊自杀了。

江流叹了口气,把这苦命娘俩的尸身抱到人力车上。

在离开之前,江流还要整理一下这娘俩的遗物。

这家人只有一张床,上面只有一床被子。江流用被子裹住娘俩,又把衣柜里的几件破衣服放了进去。

这家人的面缸都是空的,上面和被老鼠舔过一样,一点面都没有。

江流把这家里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给的银子,被放哪了?”

江流心里疑惑,女孩死了,那看病钱应该也没花出去,怎么找遍这屋子,也没发现银子呢?

银子是江流给的,他自然不是想收回这些银子。江流只是好奇,银子是花在药房了,还是被妇女藏起来了,亦或是被他人捷步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