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之态度冷冽，浑身透着寒意，仿佛知道乔亦瑶的每一件事，即使知道她是那样有城府的女人，即使知道她在利用他，他还是心甘情愿地为她所用。

柳升春冷笑更甚，“你这么做值得吗？”

秦衍之凤眸眯起，冰冷的看了她两秒，转身往审讯室外走。

“她不会爱你的，”柳升春见他走，发疯一样怒喊，“不管你怎么做，不管你为她做多少，她都不会爱你，她只爱钱和权利！”

秦衍之听言脚步一顿，冰冷的脸多了丝笑意，他缓缓转身对上柳升春充满怒火的眼道：“那恰好，这两样我都有。”

“她会忍耐，像在乔家那样忍耐到现在，直到把你送进这里再吞了你的所有！”柳升春恶毒地诅咒。

然而秦衍之却不在乎她的咒言，反而勾起的笑意加深，“谢谢提醒，不过……她现在的对手是我，我会努力地在外面活着，直到死。”

那样，她就会在他身边待一辈子吧？

秦衍之走出审讯室，离开局子时侧头和局长说了两句话，心情貌似不错，开着车去了京城第一医院。

“手术很成功，缝合也做得很好，没有什么问题，目前身体数据都很正常，只是…麻醉过了还一直不醒。”秦衍之和医生站在病床旁说着话。

“嗯，”秦衍之应声，“没什么事了，你出去吧。”

前两天秦衍之送过乔亦瑶进医院，在医院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的人，所以今天下午她被送来的时候，院长就立刻安排了最好的医生做手术。

……

凌晨两点，乔亦瑶猛地惊醒，额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做了个噩梦。

在梦里她和秦衍之是恩爱的伴侣，无论多恩爱，到最后秦衍之还是狠狠地背叛了她，为了那皇位亲手杀了她。

乔亦瑶重重地呼了口气，稍稍侧头，余光却扫到了站在窗边的人。

她转头看过去。

正是那个在梦里，为了区区皇位把她杀了的男人。

“你醒了？”

乔亦瑶失神间，秦衍之走到床边。

他弯下腰看着她柔声问：“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

乔亦瑶撇头，移开同他对视着的目光，虚弱地答道：“我没事。”

许是刚才那个梦，打开了乔亦瑶的情感，她感受到了秦衍之好像和先前不同，没有冷冰冰也没有厌恶，反而主动地靠了过来。

“渴吗？”秦衍之拉来椅子坐在床边。

乔亦瑶摇头，闭上了眼。

秦衍之没有再说话，静静地守在她身边。

乔亦瑶等了很久很久，秦衍之才睡倒在她手旁，就像上回那样，压着她的手安静地睡着。

乔亦瑶缓缓睁开眼，看向他。

病房里开了暖光灯，暗黄的灯光照在他侧脸，柔和又英俊。

“宿主，”被封印了一下午的小黑冒了出来，“需要让系统医生帮你治疗吗？”

“你不是没生命值？”乔亦瑶挑眉。

“你这算工伤，可以免费治疗立刻医好。”

“不用，”乔亦瑶重新闭上了眼，“在这种地方好太快，可能会被送去做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