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是进去了再出来，也该到结婚的年纪，你说…会有人真心爱一个杀人犯吗？”乔亦瑶说着眨了下眼。

“你卑鄙！”柳升春怒喊。

乔亦瑶摇头，“论卑鄙，我还没有你的一半。”

“贱人，和你妈一样贱，”柳升春似乎丧失了理智，不顾脸面破口大骂，“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妈生下你，就该在你出生的那刻杀了你！”

乔亦瑶勾起的嘴角缓缓落下，站起身，目光冰冷地扫向柳升春，“看来这顿饭是吃不了的了，你确定好可以来找我。”

乔亦瑶冷着脸转身往外走，不过两步又顿了顿道：“期限三日，超过三日就会有另一方介入。”

乔亦瑶走出乔家别墅正门，便瞧见站在车旁，时不时往里看的王叔。

“小姐。”王叔见人出来，腼腆地低下头唤了声。

“不是让你先回去吗？”乔亦瑶笑了，拉开后座车门上车。

王叔连忙跟上，插入车钥匙启动车子。

“回去…也没有事情干，想着你反正会出来就在这等了。”他憨厚地回答。

乔亦瑶微微扯了下嘴角，偏头看向车窗外。

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天空，周边簇拥着许多小星星。

乔亦瑶记得王叔有一家子人，回去怎么会没事做，而且都快过饭点了。

乔亦瑶靠着座椅，面上平静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倒是有些落寞。

王叔透过后视镜，瞄了眼乔亦瑶呵呵地笑了两声，“小姐还没吃饭吧？我们家今天包了饺子，要去尝尝吗？我孩子他妈手艺虽然比不上大厨，但是很好吃。”

“不用了，”乔亦瑶听到王叔讲话，脸上才露出点情绪，她微微勾起嘴角，“送我回家吧，有点累。”

“不吃饭对胃不好。”王叔担忧地说。

乔亦瑶呼了口气，侧头看向王叔：“家里有佣人。”

“哦哦。”王叔双手抓着方向盘，点头应声。

乔亦瑶靠着后座闭目养神，没有再说话。

等车在十里锦园的别墅门口停下，她才再睁开眼，“你可以回去了。”

乔亦瑶下车，抬手敲了敲门。

玲儿小跑出来开门。

“小姐，”玲儿唤了声，边把门关上边问道，“你吃晚饭了吗？”

乔亦瑶没有回应，走到酒柜前，取了瓶红酒，拿了个高脚杯便上楼。

玲儿看着她直挺的背影，抿了抿唇不敢继续问。

乔亦瑶借着月光穿过卧室，走到阳台坐在沙发上，拔开木塞，把散发着浓郁香味的葡萄酒倒入杯里。

脱下鞋，整个人缩在沙发里仰头看月亮。

刚忙完的秦衍之回到别墅，脱下外套放下公文包，端起空水杯走进厨房。

一低头便看到躺在垃圾桶里的几个碗碟，蹙着眉头弯腰捡起，确认是今早给乔亦瑶盛早餐的餐具后，黑着脸扔回去。

他倒了杯端上房，拿了睡衣走进浴室洗漱。

昨晚守了乔亦瑶一夜，今日又上了一天的班，大脑高强度运转两天一夜，已经累得犯困。

秦衍之洗完澡吹了头发，端起水喝了口，走出阳台感受着冬天夜晚里的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