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料定？

夜渊湛眉头微动，难道顾元歌早就料到张氏的把戏，所以早有准备？

夜渊湛认真的审视着顾元歌，她不过是一个从小被宠坏的小姑娘罢了，怎么可能有这样深沉的心机？

但是这六月下雪，血迹出现又消失如何解释？

“啊！啊！”

张氏已经被打了好几鞭子了，已经痛的满面汗水。

顾元歌却只是冷静的看着，毫无表情。

“你可真是孝顺。”夜渊湛凉凉的讽刺。

“你也一样，能刺杀太后，比我更孝顺几分吧！”

夜渊湛的眼眸眯起来十分危险：“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那你不是还活着？”顾元歌才不会在乎他的威胁。

不知道打了几下，张氏就虚弱的晕倒了过去。

韩大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看了看顾元歌和夜渊湛。

“五殿下……”

夜渊湛微微点头，韩大师赶忙借坡下驴：“好了，妖孽已经去除了！可以继续下聘的其余事宜了！”

很快一群人就赶忙去外面把夜渊湛带来的聘礼一一拿进来。

“好多的聘礼啊……”

“五殿下的手笔就是不一样啊！”

“真是不错啊！这聘礼这样多，在京都城都还是独一份的呢！”

越来越多的聘礼被送进来，一一搬入顾元歌的小院之中，在顾元歌的房间里堆积如山，实在是让人羡慕。

“这些都是为了心爱的王妃，你喜欢吗？”夜渊湛满是笑意。

“喜欢。”顾元歌也笑。

只是彼此的心思，都深沉如海。

正在几个人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顾书槐带着几个人过来了。

“顾元歌，你什么意思……哦，五殿下！”

顾书槐本来是满满的怒气，但是看到了夜渊湛之后，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声音也降低了不少。

“顾大人。”

“不知道五殿下大驾光临，实在是失礼了……”

“今日是下聘，你怎么会不知道永乐王来呢？哦，对了，是大夫人告诉你们，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过来，不管我的死活……”

“元歌，你说什么呢！”顾书槐赶忙解释：“实在是事情有些繁忙，家中琐事向来都是夫人操持。”

“那你何必来兴师问罪呢！”

本来顾书槐确实是来兴师问罪的，但是这会儿那里还敢多说什么。

毕竟在所有人看来，夜渊湛都是来给顾元歌撑腰的。

“你说什么呢！爹自然是来帮你的，怎么会兴师问罪呢！”他的笑的虚伪，带着强装的慈爱。

“真是快啊。”

顾元歌意有所指，满是讽刺。

当她被一群人绑起来的时候，没有人来阻止。

当她被当做妖孽和煞星的时候，也没有人来管。

当院子里一片狼藉的时候，也没有人来。

现在好了，张氏被打了，顾书槐就飞快出现在了顾元歌的院子里，速度之快，让人叹为观止啊！

顾书槐硬是咬牙，挤出一抹笑意。

“既然来了，就别闲着，这里这么多的东西，是不是应该好好清点一下，那就麻烦了。”

“你是让我……”顾书槐有些气恼，但是硬是忍住了，最后只能陪着笑意：“好！”

顾元歌和夜渊湛就坐在那里喝茶，看着顾书槐和一群人一起帮忙整理和清点。

顾书槐还时不时的想要和夜渊湛搭上话，顾元歌则是冷冷的交代：“你还是好好清点，万一出错了，就不好了。”

顾书槐心中恼火，也只能硬是忍着，好好的去清点。

“数清楚了，这是你应得的。”

钱，是，报应，也是。

顾书槐硬是吃瘪，却不敢多说什么，本来是来找茬的，最后却累的自己一身汗。

所有人都收拾好一切，顾书槐才休息了一下，盛情邀请夜渊湛留下吃饭，但是被夜渊湛拒绝了。

“今日只是来下聘礼，婚礼的事情，已经教给府中的人，婚期也在婚书上写好了，本王就不留下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你们了。”

顾书槐走了之后，顾元歌瞥了夜渊湛一眼，两个人隔着桌子，自顾自的喝茶，互相打量，暗自较量。

“五殿下，还要续茶吗？”顾元歌冷笑：“要不要给你配一些瓜子，好好的给看看这一场你推波助澜闹剧？”

“顾家天生一场闹剧，还需要本王推波助澜？”

“夜渊湛，你现在想要摘干净，是不是有些晚了？那些人不是你派来的？韩大师的威名不是你帮忙渲染的，今日你故意姗姗来迟，不是为了给张氏留下足够的时间？”

每一句的质问，都是坐实的罪证。

夜渊湛浅笑：“你再说什么，这些人都是顾夫人帮忙找的，韩大师和本王连面都没有见过，我今日来迟，是因为马车没有准备好，王妃所说，本王实在是不懂。”

顾元歌冷然看着夜渊湛，夜渊湛也毫不畏惧。

“那什么……小姐，茶凉了。”梅香赶忙打破尴尬。

“人走茶凉，茶凉了只能说人早就该走了！”顾元歌意有所指的看向夜渊湛。

夜渊湛浅浅一笑，走过去，在顾元歌眉心一吻，被顾元歌嫌恶的躲开。

“本王很期待……”

“趁着还活着，做点人事。”顾元歌挑眉：“如果选错了你的对手，至少选对你的队友。”

夜渊湛拂袖离去，顾元歌一饮而尽。

“小姐，吓死我们了！你怎么敢和五殿下这样说话！若是五殿下……”

“他自己心虚，不会多说什么的。”顾元歌想到刚才夜渊湛吃瘪的样子，就忍不住好笑。

梅香悄悄的把门关上：“小姐，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妖术……”

“胡说什么呢！”竹香拍了拍梅香。

“我不是那个意思，无论小姐怎么样，我都会不离不弃的，我只是有些困惑了……今天的事情，我真的是被吓到了！小姐，你身上怎么会忽然出现鞭痕又消失了呢！”

“不过是高锰酸钾的显色和褪色反应，用了一些药水罢了。”

“药水？可是那些药水不是韩大师做的？”梅香眨眨眼睛：“那韩大师看起来完全没有帮助小姐。”

“他没有，自然就有别人。”顾元歌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