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夜恒毅假模假样的开口：“老五，你都流血了，皇祖母下手是不小心了一些，可是你也是，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也难怪她老人家这样难过，你呀，就赶忙认个错，服个软吧！”

太后气恼：“怎么，哀家打他你们还心疼了！”

“母后，他还是个孩子，做事莽撞一些罢了，如今已经得了教训。”

“得了教训？”太后气道：“他若不是你的纵容，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自己皇兄的女人也会抢？还成了京城的笑话！你这是要如何对老三交代！如何对顾家交代！”

“皇祖母说的是，这件事确实是你做的不好，你平日就招惹这些小姑娘，传出这些不好的事情，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你怎么可以勾搭顾家的小姐呢！这还毁了皇祖母定下的婚约，若是不罚你，只怕是都对不起无尘呢！”

“哀家就想着，这好好的亲事，怎么会忽然就退婚了，原来是你从中作祟！”说完，太后又看向皇上：“皇上，你本就是体弱多病，在你身边能仰仗的，无非就是他们两个，至于这个混世魔王，除了败坏皇室的名声，还有什么用！你就仗着他那狐狸精的母妃，所以……”

“够了！”夜渊湛怒了：“皇祖母看我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这件事不管是不是我的错，如今也都是我的错了，是不是？”

“怎么，你还敢说不是你的错不成？就你这样，你父皇还把京城记录的事情交给你！你能做好什么事情！皇上，他还有什么值得你信赖的！你平日放纵他就算了，这样的事情还能交给他去做？”

宴会场早就冷如冰窖，所有人都正襟危坐，如履薄冰。

只有风暴中心的顾元歌冷淡无比，甚至有点想吃瓜。

锅已经甩到夜渊湛身上了，就看他扛不扛得住了。

她就不管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夜渊湛眸光忽然一动，看向了顾元歌。

顾元歌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仿若有一滴水顺着自己的手臂滑下去一般，毛毛的，隐隐的不安。

他要干什么？

“我不是玩玩而已！”夜渊湛看向顾元歌：“我是真的喜欢顾元歌。”

“什么……”

别说太后了，顾元歌都惊了。

夜渊湛又要耍什么把戏！

“你胡说什么！”夜恒毅说道：“你本就是戏耍那些小姑娘，只是这次偏偏是顾家小姑娘！前段时间，我还抓到你和一个女子偷情，这短短几日，你又说你喜欢她？老五，你撒谎也要说的像话一点吧！分明就是你闯了祸，何必找借口呢！倒不如干脆的认错领罚算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太后转向皇上：“这京城记录更新册子的事情，不如就交给……”

“母后，朕看渊湛不像是撒谎，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姑娘，也是因为这个，朕才会解除了无尘和她的婚约，就是为了给他们指婚。”

一下子，情况彻底反转。

什么指婚？

什么相爱？

顾元歌作为当事人，自己都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太后面色不悦：“此事当真？”

“皇祖母……”

“住口，哀家没有问你，哀家问的是她！”

“这件事……”

“住口！”

太后彻底怒了，又是抄起一个杯子，直接砸向了夜渊湛，这一次，夜渊湛没有硬生生的忍着，而是抬手接住了这个杯子，然后一个甩手直接砸在了地上。

“啪！”

杯子应声而碎，残片迸溅，四分五裂。

夜渊湛横眸冷目，凌然而视。

一声巨响，惊的整个宴会厅的人都是一身冷汗。

这是要造反啊！

“我说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所以才会有退婚和三皇兄的成全，太后苦苦相逼，是要棒打鸳鸯！想当初太后和太祖不也是早有各自的婚约，但是因为爱情才会在一起？感情是控制不住的东西，太后应该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不是吗？”

太后和太祖当年的秘闻，大家也只敢暗中传一传。

传闻当年太后和太祖都是分别订婚的，本不是一对。

但是因为感情浓烈，被撞破当场，所以成婚顺理成章。

但是如今，夜渊湛居然敢当着宴会这么多人的面直接说出来！太过于放肆狂妄了！

果然，众人看向太后时候，太后的脸色几乎阴沉的要下雨了！

夜渊湛非但没有任何恐惧，反倒是继续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所以其中的逼不得已，想必太后也是知道的，请求太后成全我们，而不是继续责难我们，毕竟三皇兄和父皇都已经成全我们，太后何必继续追究呢？是当真为三皇兄不甘，还是别的什么？”

这话，让太后如何继续往下接呢？

若是太后继续阻挠，岂不是明摆着因为这件事想要夺他的权？

“你这话说的，皇祖母还能因为什么呢！不过是疼爱无尘，担心你做错事罢了！而且你之前还吊儿郎当，流连花丛，如今突然说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呢，甚至不惜毁了皇祖母定下的婚约，这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夜恒毅看向夜渊湛，继续为难：“与其说皇祖母是责难你们，不如说是你们自己说话不值得被信任，毕竟你们之前都没有见过吧，怎么就如此情深义重呢？”

“勇毅王这话就好笑了，本王从前放了一个屁，你都恨不得把本王揪出来丢给太后责罚！本王写错一个字，你都要到架在脖子上，不是吗？可是前段时间本王和她的流言传遍了京城，怎么你是聋了不知道吗？还是为了质疑而质疑？好把京城人口登记的事情揽到自己的怀里呢？”

“你……”

“我们早就遇到了，之前你撞上我偷情的姑娘，就是她！这件事，顾家人人都知道，人人都能作证！今日她进宫的马车，也是本王的马车，整个京城的人都看得到！至于我们之间的亲昵……今日我们在二道门亲吻，来往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不然你就去问问！”

顾元歌面色微红，微微攥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