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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偏执权臣的掌中雀

作者:碧蓝烟 | 分类:古言 | 字数:42.7万

第42章 对坐

书名:我成了偏执权臣的掌中雀 作者:碧蓝烟 字数:2099 更新时间:2024-11-25 23:43:55

自此,婶婶便想着法子,要让自己的儿子当上未来的国公爷,也自然要想方设法的将赵秀养歪,婶婶不仅在赵秀十二三岁时,就往他院子里塞通房,还纵容小厮带他去赌场和酒馆。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本就是生性未定,那几年,赵秀的生活,便是声色犬马,直至在一次酒后失言,妄议朝政,被言官弹劾,给赵家带来了麻烦,而后,他不知从那里,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并且查探出自己的生母,竟是被下毒而致死的。

后来,赵秀和婶婶大吵大闹,而后,便被叔父以不忠不孝为名,在族谱中除名。

这些发生在赵秀身上的阴谋,赵澈每每想起来来,都觉得一阵心寒,他明白,叔叔未必是被蒙蔽的,甚至于,叔叔可能对真相一清二楚。

但是,叔叔不止赵秀这一个孩子,而且婶婶的娘家,也是朝中有名的清流派徐家。

比起名声、威望和权势,真相,或许并没有那么重要。

在京城的高门大户里,这样的争权夺利、自私利己事情,虽然极端,却并罕见的,再仔细想想,即便是另一个正直的人,处于叔叔这样的高位,恐怕,也不得不做出舍弃小节,保全大局的行为。

所以,三年前,赵秀带着有限的积蓄,远离京城数百里,来到这岭南州,开了家茶馆度日,而他整个人,也一改往日的脾性,日日读书习武,修生养性,从一个浮华浪荡的贵公子,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外表文质彬彬,却有着一身好功夫的茶馆掌柜。

对于赵秀这样的变化,赵澈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些年,他次次回京城,祖母、叔父,都会问起赵秀的近况,听说他如今大有长进,都极为欢喜。

今年,叔父第一次寄了信来,要他交给赵秀,想必是心中生出了悔意,想要让赵秀回府去,所以,赵澈这才亲自来这茶馆跑了一趟。

“希望,你能放下仇恨,从过去中彻底走出来。”赵澈望着那高高悬起的“一品茶馆”的牌匾,在心中暗道。

正午时分,西大街南面的江南酒楼里,一间雅间,一桌美食佳肴,一壶玉瓷清酒,还有一对相对而坐的男女。

这二人都生的极好,哪怕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也赏心悦目的如同一幅画似的。

这一切,本是十分美好的,可因为赵澈的一句话,将这个用膳的氛围,彻底的破坏了。

“芳菲,我不希望你在茶叶铺子里抛头露面。”

终于到了两个人独处的时刻,赵澈之前,从赵秀那里离开,便去茶香阁找董芳菲,却见她一会儿和伙计们核对账目,一会儿又去库房查看存货,还时不时,跑却前厅招呼熟识的顾客。

她,和那些伙计顾客说话时,凑得那么近,比她和自己说话时还近,赵澈一想到这一点,胸口就一阵翻涌的不痛快。

碍于当时一直有外人在场,而且董芳菲毕竟是那里的掌柜,她在那些人面前也是要面子的,赵澈也只能强忍着不发作,直至到了午膳时间,他将她带到了这江南酒楼,二人之间,才有了单独相处的时刻。

赵澈的这个想法,上午时,已经在脑海里翻滚了数百遍,此刻,自然是脱口而出。

董芳菲伸着一只纤手,本是在夹一块鳕鱼片,听得这话,筷子里的鱼肉啪的一声,掉回了盘子里。

她就知道,赵澈今天来看她茶叶铺子,准没什么好事。

女子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安静的看着赵澈,微不可见的动了动秀眉:“那,侯爷的意思是?”

男人并未觉察到女子细微的变化,索性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全说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了,把这铺子交给伙计们打理,你若是缺银子,只管和我说,燕南侯府,还养得起你。”

董芳菲冷冷一笑:“是啊,侯爷自然养得起我,可是,我却不愿意整日闷在府里。”

赵澈回想起早晨,在回廊上,董芳菲对他的解释,因为他不在家,她一个人在府中无事可做,所以去西大街开了间茶叶铺子。

约莫,都是因为自己没时间陪她的缘故吧。

“我承认,前段时日,我有军务在身,出门在外,忽视了你,但是从今以后,我保证,一定时常在府中陪你。”男人面有愧色,轻轻地覆住女子放在桌上的一只柔荑,信誓旦旦。

不料,他的手掌,却被董芳菲猛地挣脱开:“侯爷的保证,我可不敢受。”

女子说这话时,脸上是彻底的冷然,眉目之间,也尽是寒意,赵澈这才意识到,董芳菲是真的生气了。

可他不明白,她有什么好生气的,她是他的女人,本就不该抛头露面,之前他不在家,她时常出门也就罢了,可是现在他回来了,她自然应该日日待在府中。

但纵然男人心中有气,也极力忍住,只语重心长道:“芳菲,别任性了,你是我燕南侯府的人,出来抛头露面,你将我燕南侯府的颜面置于何地?”

就是这样的语气,这种将她视为侯府私有品的态度,这种理所当然的命令他的语气,让董芳菲再也绷不住了。

虽然,她极力告诉自己要忍耐,不要和赵澈硬碰硬,可是脾气上来的时候,却是再也压不回去。

女子放下手里的筷子,用那双氤氲的眸子,沉静的看着赵澈,嘴里说出的话,却让男人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侯爷,你若是觉得我丢了燕南侯府的面子,不如把我给休了。”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休了她!

赵澈记得,接她来燕南侯府的路上,她在马车里,也说过这样的话。

他们刚刚拜堂成亲,她就敢说这样的话,他气的一夜未眠,决议好好冷落她几日,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可是第二日,见到她红肿的眼圈,和那个绣给他的香囊,他心软了,决定原谅她。

可是这一次,在他们已经成亲数月后,在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后,她竟然还敢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