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北辰
作者:祈朔 | 分类:游戏 | 字数:68.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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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劫狱疑点,奴仆聚会
议事房中,气氛显得很沉闷,回想起刑狱府遍地的尸体,一张张血肉模糊的脸,盛北辰的脑海中就闪过一幕又一幕的情景。她的额头遍布着一道道忧伤,俯视下面站着的人,心中也不免悲痛。
这位话悲愤的人就是刑狱府的法司钱有为,已经五十多岁了,为人重情重义,深受下属的爱戴,不过性格优柔寡断。此次发生如此事件,他恨不得将凶手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听到他慷慨激昂的陈辞,话语中尽是痛恨,盛北辰面色沉着,从龙椅上起身,慢慢走下来。“爱卿,你可查清了那群杀手的目的?”
钱有为弓着腰,脑袋埋下,毫不犹豫地答道:“回禀王上,那群人是来劫狱的。他们胆大包,竟敢到府衙劫狱,这是在公然挑衅朝廷。王上,那群人视杀人如游戏,简直是罪大恶极。”越越激动,声音高亢。
侧耳倾听,盛北辰感到惊诧,心中思索一番,逐步走近话的人,在他面前止步,眉头紧锁起来,疑惑地问:“你确定是劫狱吗?”
对于这个问题,钱有为自信满满,肯定地回应:“没错,刑狱府刚刚捉拿到了采花贼赵起风,他在事后就不见了,很明显是被那群人劫走的。”
她瞧了瞧钱有为旁边的人,顿时,眼前飞过一道亮光,当即别过脸,凝视着御案上成堆的奏折。“赵展,劫狱一事,你怎么看?”
国君口中的赵展是刑狱府的掌刑司,职位就在法司之下,主要负责审理犯人,也就是录口供。他今年不过二十来岁,能够成为刑狱府的长官,称得上是年少有为,很擅长推理断案。“微臣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字字隐含深意。
“赵展,孤想听听你的分析。”盛北辰完后就斜过身子,提起了脚尖,高视阔步,来到了那个人的跟前。
赵展俯着身子,恭恭敬敬地张嘴:“启禀王上,微臣发现了一些疑点。刑狱府的捕快个个武功非凡,杀手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杀光十几个人,除非他们都是顶尖的高手,数招之内就能置人于死地。但并非如此,仵作检验过尸体,大多数是先被砍了很多刀,最后才一刀割喉。”
细细琢磨此人的话,盛北辰觉得很有道理。“孤也觉得奇怪,逸荣亲王也过,他出去没多久,回来后就看到了那些捕快躺在地上。接着!”
他抬起头来,正对着国君,神色异常严肃,继续有条不紊地讲道:“捕快们的茶水中掺有令人产生幻觉的药物,仵作目前只能判断出,药物中含有蔓陀罗的汁液,其他成分尚不清楚。刑狱府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去的,想要在茶水中动手脚,同时不被捕快发现,难度很大。”
这个人的一席话让自己豁然开朗,盛北辰深入思考,拧起了眉毛,双目注视着他。“照爱卿所言,莫非刑狱府有内鬼?”
赵展平静地回应:“回禀王上,这只是微臣的个人猜测。更为可疑的是,劫狱杀人得过去,可为什么要毁掉捕快的脸呢?那群杀手为了救一个人出去,大费周章,还挖了通往赵起风牢房的地道,那他们是怎么知道赵起风被关在哪间监牢的呢?重犯关押在哪间牢房,这可是刑狱府的机密,外人不可能知道。”
在一旁的钱有为忍无可忍了,一腔怒火,他连忙插嘴:“王上,猜测不足为信,凡事都讲究真凭实据。微臣的属下们个个对您忠心耿耿,根本不会有内鬼。何况刑狱府的人都是经过千挑万选才进来的,选拔非常严格,不可能有歹人混入。”
人往往被感情蒙蔽理智,这个钱有为就是太武断了。盛北辰已经作出了打算,只见她板着脸,甩起袖子转身,疾步回到了龙椅上。
环顾二人,她端坐在上,扬声道:“好了,不必多言。赵展,孤就把这件案子就交给你来查办,由你全权负责。从今日起,孤会让刑狱府和吏部的人配合你查案,你可不要让孤失望!”
“谢主隆恩,微臣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国君给了自己很大的职权,赵展跪地叩谢,内心感激不尽,绝对不会辜负王上的信任。
盛北辰点了点脑袋,应该给人才制造机会,人尽其才很最重要。她拿起一本奏折,掀开一页,厉声吩咐道:“李子,带他们退下。”
李子立在龙案的一边,伸出脖子,暗暗观察国君的表情,瞧她脸色平缓,想必心里头高兴多了。“喏!”
“臣等告退!”二人跟在李子的后面走掉。
主上局,是后宫仆人们经常聚集的地方,太监总管马逢会在这里宣布一些重要的事情,让大家提前做好准备,相当于茶话会,大家在一起磕磕瓜子,闲聊几句。
佩元原本在冷宫洗衣服,好端端地就被带到了这里,是有重大事情要告知。到这里一看,原来是仆人们的聚会,一群人围着一个圆形大桌子,他们一边聊,一边嗑瓜子,还挺热闹的。
他扳起手指头数一数,包括自己在内,一共才十三个人。别人聊得热火朝,自己就干坐着,实在没什么意思,坐立不安,干脆站起来,在屋里徘徊。
一个人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指着旁边一人的鼻子,气冲冲地喊叫:“马总管还没来,茶早就喝光了。我们都渴了,你去给我们倒茶!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只见旁边的那个人怯怯地回应:“好,我这就去。”慢慢站起来,双手颤巍巍,拿起桌子上的茶壶,似乎很害怕,脸色都被吓得发白了。
佩元平生最讨厌这种欺凌弱的坏蛋,自己可是打抱不平的好人,跑着冲上前去,抢过那个人手中的茶壶,笑着:“我们不能向恶势力低头!”他接着挪过脸,对着另一个人射出恶狠狠的眼神,“喂,你谁啊?大家都是一样的,你要喝茶,自己去倒。”把茶壶放回了桌面,挺直了身子。
那个气势汹汹的人起身,死盯着话的人,怒火中烧。“哟,这不是邑俊王的仆人吗?狗仗人势,就是厉害。这个人不过是木清和的奴才,主子都死了,你用不着同情他。”
定目细看,佩元嗤嗤而笑,掉转身子,往前迈了几步,又回头:“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你就是那个什么褚嘉平的仆人,我记得你,明镜高悬嘛!”
镜悬朝地面吐了一口唾沫,嫌弃地讲出来:“呸,你有什么资格喊我家公子的名字!墨央国的人这么不分尊卑,难怪你家王爷不讨王上的喜欢。在后宫之中,无人可与我家公子相比,我家公子独得恩宠。”得意洋洋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