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理论。我……我不过想平平安安过一辈子而已。”她失魂落魄地往前一跌，猛然抬起头，“我分明拿到了念乐儿那颗至纯的魔童之心，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思绵一身蓝光四射，她已经完全没了疼痛之感。

连却伸着半边手，她却再也没有回过头。

那个女娃娃不是她杀的……

“我知道得晚了那么一点。”思绵的声音空灵地环绕开来，“她忽然长大后我还疑惑，后来才发现……她已经完全沦为了一具空壳。”

“所以，你就来找我调查妖界捉人之事？”素念走过去想再抚她一下，就只摸到了半指流光。

“然后，发现洛笙和妖界勾结。虎王为她提供修炼魔功的人，她答应虎王助他保妖王之位……”

素念闭上眼睛，那个淡蓝的女子赫然立在殿前。

“素念，帮我个忙……”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素念见来人竟是她，心中生出几分欢喜，“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有一个计划。成功后……我保证仙界会是你的。”她说。

素念几分黯然，低下头静听她说。

“洛笙和虎王勾结，掠夺生人以养功力。

“你帮我告诉连却，这些均我所为……”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素念忽然有些恼怒。好像他们两人之间吵架，再让他去火上浇油，连却不得想着怎么把他生剥了好。

“别急……你就算不说，这些也会传到他耳里的。”她说得浅淡，“我知道了洛笙的计划，但是我还不能戳穿。我希望到时你能帮忙移出村民，以法力化些人出来，救救他们……”

素念更是不解，“你现在的能力……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他们？”

“他吃了魔童之心，和他硬碰硬打上一架，和连却的百年之约我必输无疑。”她答道。

素念竟没有多想，觉得几分在理。

他苦笑一番，原来那时，她就打算死在连却的手里……

把自己说成罪大恶极，免得连却下不了手，渡不过她那道天劫。

“素念，你务必保证能赢过洛笙。”她后几次来一直嘱咐着。

“放心，每次洛笙食我幻化出来的人时，底子就已经被削弱了。最后决战中的他，不过是一只纸老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每次笑着看过去，却总发现她的目光根本没有一秒停留在自己身上过。

他笑得有些僵硬。

“嗯，那就好。”她望向一边的窗户瞅了几眼，便低了头，让人看不见神情，“我会去妖界挑起内战，届时，虎王自顾不暇，也能为你分些力。”

……

“连却，我以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能分清楚她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不想……”素念说出真相时，已是泪眼朦胧，“不想，你原来如此不信任她。”

“你何不好好看看她喝下的那碗汤究竟是什么？”素念拾起了碗，递到他面前。

一股苦味散开……

竟是一碗……黄连……

连却一个趔趄。

她竟如此骗他……骗他杀她！

她图的是什么？

杀死你是我的任务。

你死，也必是要为我而死。

“如你所愿。”他手持水浪，旋成千万根细针，一针针刺入，挑开经络血脉。

“你若用冰刃杀我……必是这般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