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娃男人不好惹:母后难当
作者:暮沉楚 | 分类:古言 | 字数:10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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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零章 服毒自杀
“嗯。”
惠草郑重点着头,谢过她的好意,拿起了行囊,便同她们作别起来,坐上马车出宫去了。
陈霜目送她走远,这才回到飞羽殿中,正看陈盈抱着清妍,低声说道:“往后不可这样娇气,那银盆能有点多重?砸了一下,你就哭成那个样儿?白白让你太子哥哥笑话。再则,惠草也不是有意为之,你说她打破了你的头,我罚也罚了,赶也赶了,你怎的还这样生她的气?做人切记要有宽容之心,尤其你贵为公主,更应该宽以待人,知道吗?”
“知道了,陈母妃。”
清妍轻轻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窝在陈盈怀中,活像一只小兔子。
陈盈点点头,便伸手抚摸着她的额梢:“好了,红痕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不会留下疤痕的。”
“嗯。”清妍瘪着嘴,嘟囔应了一声。
陈霜便含笑走上前道:“姐姐,您嘱咐我的事,我都办妥了。”
陈盈闻说,遂松开手,把清妍放下来,使她出去找银霜她们玩耍,才问陈霜:“她走了?”
“是,我亲眼看着她坐上车走的。”陈霜颔首,一时间又奇怪道,“姐姐,你既是放心不下惠草,如何还非要赶她出宫去?”
“宫里头有什么好?她家里父母兄弟都盼着她回去呢。”
陈盈神色淡然,站起身理了一理衣袖:“若有可能,我都想把你也送出宫去呢。”
“这……这是为何?可是妹妹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了?”陈霜听她言语,面上霎时白了起来。
陈盈便道:“你没有做错,只是我自个儿觉得你不适合留在宫里罢了。”
这地方吃人不吐骨头,似她这样警醒的,都被害了几次,若是换做陈霜这个傻丫头,早被人害得骨头都不剩了。
偏是陈霜不懂她的好意,再一想之前发生的种种事,给乌露儿赐名银霜,不许她和夏竹英、苏芸、冯瑶等人近皇上的跟前儿,心下只以为贵妃是不愿她做妃子的,登时有些气也有些恼。
似惠草那般侍候她多年的人,她都能说赶走就赶走,若有一天她不耐烦起来,会不会把她和夏竹英她们也都这般撵了出去?
可是……可是她分明还不曾做过什么。
陈霜隐隐有些不甘,抿着唇,良久没有说话。
陈盈未曾在意这些,送走了惠草,便相当于了了她一桩心事。至于另一桩,还须得等林溪泉派出去的人回来才能知晓。
她耐住性子等待着,到了七月底,林溪泉那边才着人回了话来。
陈盈听罢,虽是在意料之中,但还不免有些惊诧:“你说想要追杀惠草的那个人死了?”
“是。”
来人单膝跪地,谨慎地回答她道:“属下依着林统领的吩咐,将惠草姑娘乘坐的宫车调换了过来,将将出城不久,就遇到了伏击。属下虽然及时抓到了那个杀手,无奈正当属下要问出是谁指使他刺杀惠草姑娘的时候,那个杀手却服毒自尽了。”
“自尽了?这个人倒是烈性!”
陈盈冷笑着轻叹了一声,她就知道惠草此番出宫会有不测,是以在命陈霜给她送些盘缠之后,就果断让福兴去找了林溪泉来,着他安排人手护送惠草回岭南。若是遭遇不测,千万要捉住活口。
如此一来,便可将那活口作为证据,供出幕后的凶手,岂料杀手居然服毒自尽了。
看来这个杀手不是临时雇佣来的。
侍卫点了点头:“的确,那人身手虽然不错,但用的却不是江湖上的招数,倒像是经受训练过的府兵。”
所以出手的时候才没觉察出马车里的异样,被他抓个现行。
陈盈抿了抿唇,又问侍卫:“惠草可安然到家了?”
侍卫答道:“已经另分了一路人马护送惠草姑娘回去了,昨儿接到线报,说是车马已经抵达了岭南,想来应是无恙。”
“那就好。”陈盈松了口气,想想又道,“派出去护送惠草的那批人,暂时别让他们回来,待惠草回家之后,让她速速把东西收拾齐全,带上父母和她弟弟,换一个地方住去。”
幕后之人既然派出杀手追杀惠草,想是担心惠草会泄露了她们之间的秘密。一次击杀不成,保不齐就有第二次,她总不能一直派人在岭南看守着,倒不如让惠草她们离了岭南之地为宜。
侍卫应声道:“是,娘娘吩咐的话,属下务必会禀明林统领。敢问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陈盈摆摆手道:“暂时没有了,辛苦你们护送这一趟,稍后本宫自会打赏你们。”
“属下谢过贵妃娘娘。”
侍卫单膝拜了一拜,旋即起身一个跳跃,便从殿中飞腾了出去。
陈盈遥望着他走远,对于没能抓住幕后凶手的事诚然有些遗憾,不过惠草能安全回去,足够让她心有宽慰了。
因着放暑假,清妍不必去钟萃宫求学,每日里便窝在凝月宫同陈盈一道玩耍,偶尔清庭也会过来和她们吃一顿饭。
陈棠那个臭小子,照旧在晌午时分入宫向郭毅学习功夫。
他那回展露手脚,让清庭看得大为艳羡,是以清庭遇着他进宫,就偷摸向他招招手,喊他去东宫玩耍,从他身上套些本事出来,自行练习。
陈棠去太学读书的时候嫌没意思,这一下子给他放了一个月的暑假,冷不丁的他还有些不习惯起来。练完了功夫,就仰躺在东宫的那张靠窗榻上,斜眼看着清庭立在窗户下看书,便喘着气道:“我说,你天天都看的什么书,这么有意思?”
清庭笑道:“不过是温习四书罢了。”
“四叔?四叔是什么人?”
“四叔是……”清庭真要被他气笑起来,抬脚踢他道,“你好歹也是相国府的孙少爷,成日里像个白丁一样,就不怕让人听了笑话?”
“谁爱笑话谁笑话,我娘都说了,不求我得中状元,但求我识的几个字,不是个睁眼瞎子就罢了。”
“你娘还真是心宽。”清庭失笑着摇摇头,“全不似孤的父皇,孤上一回考了第四,就害得父皇和陈贵妃闹了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