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娃男人不好惹:母后难当
作者:暮沉楚 | 分类:古言 | 字数:108.7万
本书由番茄小说网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九二五章 求和之意
“合着这事最后还都赖我不是?”
陈盈气急反笑,推开他的手冷冷道:“陛下若当真这么想,我也没法子,横竖陛下罚也罚了,若不解恨,便再罚臣妾一个月禁闭,臣妾也无话可说。”遂转过身,又往床里头靠去。
周弘治哪里还会再罚她,原本这一个月禁闭就是话赶话,气头上说出来的,他虽有心要解了她的禁闭,也得她开窍才行,听她说得委屈,便无奈失笑道:“朕就是那么一说,并没有过多责罚你的意思。你看朕今夜来你这里,由得你聒噪,不是也没说你什么吗?你这脾气多早晚得改一改,不要……”
他轻声说着,忽而耳朵尖上动了动,似乎听到了极细微的哭泣声,刹那便止住了话,抚摸着陈盈的后背低低唤道:“盈盈……”
“不要叫我,我才不是你的盈盈。”
陈盈极力压抑着哭腔。
本来这些日子她心里就一直倍感委屈,只是强撑着不肯再他面前示弱罢了。
可他倒好,罚了不算,还得找上门来批评她。
她就是不温柔,就是急脾气怎么了?
不喜欢就别来凝月宫啊,谁稀罕他来看她了?
周弘治听罢,心田处默默绵软成团,扶着她的肩膀道:“罢么,你若是不愿意改就不改吧,好好地哭什么?”细声细气,活像只猫儿一样,挠的人直痒痒。
陈盈才不理会他,抱住了枕头,只管在那边呜咽。
周弘治被她哭得心头烦乱成一团,思量自己方才并没有说什么重话,且他今夜来也是为了求和之故,她这样的哭,倒像是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平白让他愧疚,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好生哄一哄才好。
他这般想着,亦这般做了,伸出手从身后轻轻搂抱住陈盈,拍了一拍道:“到底是因何事要哭?你不说,朕怎么知道?朕又不是活神仙,样样事都猜得到。若是朕方才说错了什么,你就说出来。”
“臣妾哪里还敢说出来?说出来,莫不是让陛下再罚臣妾一回不成?”陈盈低低泣涕,扯着腰上的两只手儿,就要把他推开。
周弘治哪里肯呢,便松了一只手出来,强行掰过她的身子,一看她脸上的泪痕,又是好笑又是怜惜:“你说,朕不罚你。”
陈盈憋着嘴不言语,眼泪却似断线的珍珠一般,越发急速的滚落下来。
周弘治抬手一面替她擦着,一面忍不住轻声劝慰着她,眼看越劝她哭得越厉害,无奈只得亲了亲她道:“好了,这一回就当是朕错了。朕来此并不是为了斥责你,只是几日不见你,正不知你过得如何,所以才借了清妍之名来看你。”
陈盈不意他竟会亲过来,亦不料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神色蓦地微僵,稍稍止住了哭声,伏在他胸前委屈道:“什么叫就当是你错了,原本就是你错了。你要真怕我对清庭和清妍不好,以后不许他们两个来我这里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说那样伤人的话,我若当真对清庭清妍不好,还会费心让你开办太学,让你找同龄人给他们做玩伴吗?不过是要放个假罢了,又不是说陈棠和陈疆他们不放假,如何就说我居心叵测?再者,陈棠的书读得还不如清妍好,我何曾说过什么了?”
她一句一顿,既是解释,也是指控。
周弘治其实早在那日回明光殿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错怪她了,只是想想陈盈的性子委实太烈了,若不给她点教训,往后还不知闯出什么样的祸来。
今日听她如数家珍一般的数落着自己,周弘治不由得笑了笑,拍拍她的脊背道:“朕也是关心则乱,自打卫冕他们入太学以来,样样都比清庭出色,朕自然替清庭着急了一些。”
兼之那两日谢太傅也在他跟前念叨着贵妃的不是,又暗暗责备他太过宠爱贵妃,以至于竟让贵妃把手伸到了太子的跟前去。
他一时被太傅说动,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不过,因为谢太傅于清庭有授业之恩,这等闲话周弘治自然不会在陈盈面前提起,惹她的不快,便又道:“至于放假一事,朕回去之后细细琢磨过了,入伏之后天气一已然一日热过一日,给学生们放假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一个半月的时间着实太久,不如就同冬日里一样,放一个月如何?”
“真的?”陈盈听到放假二字,这才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吸吸鼻子,看着他道,“陛下当真答应要给清庭清妍他们放假了吗?”
“是真的。”
周弘治笑着点点她的额头,就是为了这放假一事,他和她才闹成了这样。事后想想,横竖太学里的学生都会放假的,至于放假以后如何安排就看个人的造化了,太傅每日里都进宫,设若放假期间太子有什么不会不懂的地方,让太傅信步过去教一教也没什么。
当初他是被气昏了头,没想到这一层,如今想得通透了,自然便也答应下来。
“哼,这还差不多。”
陈盈哭到现在,终于在此刻露出了笑容,见放假一事成了定局,心里一高兴,不由得揪着周弘治的衣襟道:“陛下在这样热的天儿里还得去早朝吗?”
“可不是?”太学能放一个月的长假,朝堂可不能。
“这样看来,当皇上也不是什么好事。”
陈盈嘴里嘟囔着,周弘治看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也不知是随了陈家谁的性子,不觉笑出声:“你可真是大胆,这样掉脑袋的话也敢往外说!”
“那我说的都是实话嘛。”陈盈扬起脸,得意哼了一哼。
周弘治观之可爱,目光从她衣领处扫过,被那露在外的一截雪白勾引住了心魂,便再三将她搂入怀中,低低问道:“爱妃身上的这件连衣裙是几时做的?”
“就是前两日做的,才做好偏你一来就看到了。”
陈盈拎了拎裙摆,又道:“是我拿往日里的旧衣服改良来的,穿着正凉快。那回我还拿了旧衣服给陛下你……”她话说到这儿,登时想起在偏殿里发生的事,便猛地抿住了嘴,不再往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