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到绝境必定突破!
作者:我飞飞啊 | 分类:玄幻 | 字数:44.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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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人仙之祖的梦
这日清晨,少年文君早早的背上了行李,从山脚往山上赶去。
这位人仙之祖,合道小半个三千道州的文君,自打那九天十地崩碎之后。
就一直陷入了沉睡。
以梦为粮,乐此不疲,至少在梦中他终是少年。
这位曾经的旧约缔造者之一,虽然长存于世,却也不再苏醒贤圣。
“喜欢吗?
可以送给你。”
梦中,文君仍是少年,脸上挂着微笑,语气温和,如春风。
原来身前,正有一位妙龄少女。
面对文君没来由的询问,少女连忙摇头,有些慌乱。
快步走上前来,将手中紧紧攥着的一枚古朴玉佩,递至文君跟前。
哪怕玉佩已经递出,少女的眼光却依旧在玉佩上不舍停留,攥得也愈发用力了。
这玉佩,她是真的很喜欢。
文君看在眼里,没有动作。
既没有伸出手,将玉佩接回,也没有摆手推辞表示拒绝,只是嘴角挂着笑容,灿烂和睦,交由她自己选择。
或许是意识到,两人彼此对视的时间确实长了些,少女脸颊难得浮现出些许红晕,支吾了句不好意思之类的言语,将玉佩推到了少年怀里。
也不等少年文君有所反应,便急匆匆的转身离开了。
文君看着身形消瘦,或许受过腿伤,走起路来一高一低的小个子少女,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被塞在怀中的玉佩落在手中,闪烁起淡淡荧光,迎合着少年此刻的心情。
此间少年,温润如玉。
背后是一个微微泛了黄的竹箱,盖子捂得紧紧,看不到里面,少年提了提竹箱,径直向上。
今有少女,坚韧消瘦。
身后背的是一把品相不差的柳木剑,剑柄高出少女一头,独有的沧桑感四处弥散,少女毫不在意,径直向下。
她要下山,他自山下来。
少女小脸严肃,眉头紧锁。
少年品行恭良,目不斜视。
两人迎面而过,谁都没正眼谁,各自盘算着各自的小天地。
不过却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少年挂在腰间的玉佩不知为何意外脱落,少女恰巧弯腰拾起。
于是就有了之前的一幕。
再于是,两人各自多瞧了对方一眼,心情不坏。
少年将玉佩重新挂回腰间,三番几次想回头看看身后渐行渐远的特殊少女,却都忍住,提着竹箱,继续上山。
这样的梦,或者说是这个梦,文君已经做了无数次,却仍旧愿意无数次沉沦其中。
于其说,此间风景羡煞旁人,倒不如说眼前的女子更能留恋人。
不过,在梦中,文君往往都是要主动忘却自己的身份,融入所梦的角色之中。
如此,所作之梦,才能成为他所修大道之粮。
像他这样的人物,一生都在为了九天十地而奋斗,更是为了守护住九天十地最后一片净土,不惜付出极大的代价,做出极大的牺牲。
散去自己的道与法,舍弃皮囊与灵魂,融入到了冰冷的三千道州的土地中,硬生生拔高了三千道州的品级,将那个即将被黑暗势力打散的三千道州,又给抢救了回来。
自然不可能真的沉沦在梦中。
他所作一切,自然也是为了将来九天十地能够走向真正的永恒。
登上山顶。
竟早已有人候着,是一身套青灰道袍的年轻人。
看其脸上百无聊赖的表情,多半已经等候多时,腰间悬一金穗长剑,剑藏于鞘,不知剑气斤两,剑意高低,不过想来背着竹箱的少年也不会过多在乎。
少年文君毕竟身份特殊,即便不是山上人,不懂修行,一路行来,却仍旧没人胆敢轻视,旁人多有避让。
见到少年,因等候时间过长而百无聊赖的年轻道士,瞬间变了脸色,满脸堆笑,迎了上去,侍奉在少年左右。
如竹筒倒豆子似的为文君,讲解此间山上的风景文俗。
以及诸多注意事项等等。
好不热情。
文君在梦中,终究只是一介少年,温润如玉,好似君子。
推辞不过,也只得任由年轻道士在自己身边大献殷勤。
出于礼数,文君适当点头,适当报以微笑。
两人脚力不错。
文君不同修行,不过在这个梦中,他的来历不凡,有天大的跟脚,掌握各种奇珍异宝,体质也远非凡人所能比。
身穿道袍的青衣年轻人,不仅是修行中人,天资更是傲视此间天下九成九的修道天才,实力不俗,走点山路自然也不算什么。
走了些许阵子,一座巍峨的祖师堂映入眼帘,直耸入云,如山胜岳。
文君知道这是清河宗布置了结界,并施以神通幻术,而造成的障眼法,给人一种心神冲击。
这种手段,在其他宗门也极为常见。
文君见得多了,自然也就不觉得惊奇。
据青庆这个年轻道士的介绍,这座祖师堂,里里外外没有一根柱子支撑房梁。
有的则是大大小小形状神态各异的白玉神灵雕像,手托堂顶,充当起顶梁柱的作用。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人仙之祖的梦
可见清河宗当年确实辉煌过。
据传那大大小小的神灵雕像,整个祖师堂共有六十四尊,皆是正儿八经的山水正神所化,手笔大的惊人。
当然,此处的神灵,并非九天十地神话时代,先民祭祀和崇拜的那个神灵。
仅仅只是这一梦境世界中的神灵。
类似于祭灵一般的存在。
通常代表着一类强大的异类,能够汲取香火,转化为力量。
尽管,这座庙堂中,都是些金身破碎的山神水君,不过却仍旧价值无量。
关键时刻,联合结阵,却仍抵得上一尊高高在上的上五境修士,是清河宗千年底蕴之所在。
“贵人,我家师祖爷爷早已在里面等候多时,小道就不进去了,也没那个资格,就守在门外候着贵人吧,记得万事小心。”
说到最后,青庆脸色有些难看,满是忧心忡忡,仿佛祖师堂里面摆的是一桌鸿门宴,会吃人一般。
青庆脸上的忧愁自然是刻意流露出来的。
不然,怎么说也是山上的修行人,又是清河宗这一代的剑仙种子之一。
剑心坚定醇厚,简单的隐藏自己情绪不是难事。
这是青庆觉得文君为人不错,起了些许恻隐之心,好心提醒眼前文君,待会的事情并不会太过如意,心里要早有准备。
文君也是聪慧之人,重重看他了一眼,随即点头示意。
青庆退至一旁,少年抬头看着眼前雕刻有两尊门神映像的白玉大门。
一想到这是自己第一次收宝,应该办的漂亮一些。
顿时心生豪迈,大大方方的向前推去,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缕刺眼的光芒从里面发散,令人心生敬畏,若是寻常人,怕是此刻早已道心不稳,心湖涟漪不绝。
可文君终究不是寻常人。
因此,没有任何不适。
循迹望去,一手持朴刀的白衣女子,亭亭而立,宛若神人。
显然早已等候多时。
“你师父呢?平时不都是他带着你讨账的吗?今个怎你单独一人?”白衣女子扫视文君一眼,疑惑开口。
声音宛若天籁,自含天威,好似高高在上的凤鸾之语。
“你见过我师父?”文君有些欣喜。
没错,如这女子所言,文君此次登山便是为了“讨账”。
在梦境中,文君所扮演的身份正是送宝人。
少年的自家长辈,曾将一件仙兵借给清河宗的开宗祖师,如今到了规定期限,所以前来讨要。
这事本来也轮不到文君,这本应是他师父的活计。
可是他师父,数月前,不知为何,竟突然失踪了。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乃是常事。
可耽误收宝的,还是第一次。
文君念及自家师父的道行强大,为天下最强十人之一,不可能出问题。
因此也就没有太多的操心。
自己又掌握些许占卜问卦之术。
于是,再问了问乌龟壳子后,就只能背起行囊,徒代师职,自己走这一遭清河宗了。
他自小便跟在自家师父身边游历天下,十数年来根本不离左右,而今日独自登山“讨账”,还是第一次,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众所周知,好借难还,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此刻,文君此时心里只想着。
如果,眼前此人若是认识自己的师父。
或许,接下来的“讨账”,就要简单许多了。
至少,不至于闹出一些没人喜欢的不愉快。
到时候,只怕不好收场。
毕竟涉及到钱财嘛。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
对于文君的反问,白衣女子有些不悦。
以她的地位,即便是一方山水正神也不敢在她跟前大声喘气。
不回答自己问题,还敢借此反问的,整个凤霖洲,仅此眼前一人罢了。
不过,出于对少年身份的顾忌,白衣女子最终也只是冷哼了一声,眉头一挑,不再多言,面露冷色转身向前走去。
不生气吗?
怎么可能!
可生气,又能怎样?
不能怎样!
文君见到这一幕,有些不明所以。
想不明白对方为何突然冷下了脸,挠了挠头,紧跟在白衣女子后面。
路上,白衣女子看着少年那一脸无辜的模样,肝火更是没来由的冒了出来。
边走边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心里想着,待会要不要耍点,那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
比如,悄悄坏了跟前少年的大道根本?
好让他知道天高地厚如何敬畏强者,想到这里,心情果然好了不少。
只是在她的眼角余光,落在了少年腰间白玉时,顿时大吃一惊。
那老不死的,竟然将这东西都给这个小鬼了?
她当然认识文君的师父。
只是交情不深罢了。
也就有过几面之缘。
却是吃了不少亏。
因为知道文君师父的强大,也就敢怒不敢言。
她显然是认出来了,文君腰间的玉佩的来历。
连忙收起自己的歪念。
内心清明,不敢再做他想,老老实实的开始带路。
只是没走两步,便再次心思活跃起来。
她本是不安分的主。
这会又在心想,待会要不要提醒清河宗内那几个见不得光且惹人厌的老家伙,让他们老实一些。
只是转念间,嘴角扬起笑容,借刀杀人难道不美妙吗?
反正两边都不讨自己喜,干脆让他们斗去。
估摸着待会还要火上加油一番,他们斗的越精彩越好。
如此自己这个看戏的才能越乐呵不是?
腰间的玉佩微亮,少年愣了一下,攥在手心,看着嘴角不自觉上扬的白衣女子。
虽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却仍旧下意识的远离了几分。
莫名有种心悸的感觉。
“你进去吧,案头上的那块破铁,如今被清河宗瓜分了近千年的剑道气运,导致如今剑意稀薄,剑气被瓜分殆尽,成了货真价实的破铁。
不过清河宗却也实实在在的从中尝到了它的好处,不到其彻底无用之时,他们不会轻易松口的,尽管它本是自你们收宝人一脉借来的,只是好借未必好还呢。”
少年点头,这点他早就有心里准备。
女子见少年还算上道,继续道:“进了里面,那几个老家伙说的话,你是一句都不要信,一句都不要听,尤其是那个月婆子,一肚子坏水,你是斗不过她的。
到时候,进了屋子,最好二话不说只管坐在地上哭闹,尽管撒泼耍无赖,闹得越大越好。
你是小一辈,又身份尊贵,他们不敢拿你怎么办的,哪怕心有不爽,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样反而容易达成目的。
不然若要是想着跟他们绕弯子打太极,那可是有你哭的时候咯。”
终点是一白玉镂凤盘鸾门,白衣女子停了下来,伸了个懒腰,停止了言语。
她说的确实是事实,因此倒也是说的大大方方,丝毫不见脸红,唯独脸上的表情却越说越乐。
文君默然点头,重重的鞠了一躬,目送白衣女子化为一道虹光,消逝在这祖师堂更深处。
文君是收宝人,耳熏目染,对天器仙兵有些极为敏感的感知,自初见白衣少女时,少年便已经看出她的跟脚来了。
天下兵器者,剑道占一半,是为大道蔽天,对其他兵器有先天压胜,尤其是对刀,压胜极重。
故世间仙剑极多,天刀却极少,千年难出一柄。
能冲破剑道压胜,跻身天刀之列,确实是一件值得敬仰的事情。
也是出于此,哪怕明知对方心怀玩弄之心,少年也没有过多表示,毕竟她当得起眼高于顶。
屋内,装潢古色,灵气清淡而醇厚,最上方案头上一尊三足乌金鼎中正燃着高香,烟气无形,无色,香味却醉人神魂。
鼎下十二张座椅,分列两排,其中大多数是空的,只有最上座有四个人,两男两女,身边仿佛有神通缠绕,遮住自己的面貌身形,仿佛隐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