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呆子网络，吴亦坤的办公室。

鲸愚视频已经上线一周的时间了，自打上次派出牛钢，平定了严浩白涛的“叛乱”之后，鲸愚视频的下载量和会员注册量终于回归到了正常水平，——每天都以个位数增长，甚至是零增长。

除此之外，鲸愚视频上的视频资源也极为有限，刷来刷去，都是那几个视频。

一个视频平台，一来没什么用户，二来也没什么视频资源，那能不凉吗？

吴亦坤想到这里，嘚瑟地翘起了二郎腿，抿了一口绿茶，只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稳得一匹。

可是不知为何，他的两个眼皮从今天早上一直到现在，就跳个不停。

这难不成是不好的预兆？

不会的，鲸愚视频都凉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会有不好的预兆？

当然了，吴亦坤现在自然并不知道ZY和司小兵这两人即将搞出一波大事情。

吴亦坤又不会天天盯着热搜看，所以他并不知道ZY上了热搜；严浩那边是偷偷联系的司小兵，他自然更加不知道了。

……

司小兵的电影已经拍完了，名字叫做《家族会议》，一听就没什么吸引力。

他最近一直在跟各个网络视频平台沟通，寻求合作，结果无一例外，平台们大多不太看好他的作品。

有几家倒是表现出了一定的兴趣，表示可以合作，但前提是建议他删除《家族会议》中的一些情节，并且加入一些通俗的、可以吸引眼球的元素。

高傲的司小兵怎么可能会妥协？

不然他早就去拍可以上院线放映的商业电影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

去参加电影节？可是国内的电影节，也并不喜欢我这种风格的电影。司小兵的上几部电影就有过类似的经历，上了展映，结果遭受了许多白眼。

所以司小兵也在考虑国外的电影节，只是这几年政策上把控地很严，个人不太好操作。

“看来这一次真是没指望了。”

司小兵倒是没有太多的绝望，因为他早就做好了收不回成本的准备了，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就是那种把梦想看得比钱重要多了的人。

“不过再怎么赔钱，也得想个法子让这部作品和大家见面吧。算了，就把他当做普通的视频，发到视频平台上去吧。”

而就在这时，陈广元找到了司小兵，并且向他推荐了“鲸愚视频”。

“用户只能上传大于四十分钟的视频？”

司小兵下意识地就觉得这家视频网站是专门鼓励失落的电影创作者，给他们一个平台，将自己的作品展现给大众。

“弹幕实行单双号限行？？这不就是在变相地限制弹幕吗？”

司小兵很聪明，一下子就看破了这个策略的意图，然后觉得这是在给观众营造一个安静的观影氛围，或者说得更直白一点，这是让观众们静下心来，一心一意，专注于视频本身的内容。

他们拍摄的现实类题材电影，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纯粹地批判？

不，更多的意义在于，让观影者能够沉下心来去思考，用心思考。

而对弹幕的遏制，或许恰好就符合了这一宗旨。

当然，这只是司小兵的主观猜测，他自己都觉得应该是自己多想了，资本逐利的时代，哪会有创业者搞这种平台？

陈广元又接着向他介绍道：“我问过这家公司了，他们的视频平台上也有激励机制的，每一万播放量，可以获得十八块钱的激励。”

司小兵也只是微微一笑，就算有一亿的播放量，也就十八万块，根本不够他回本的。

“不过最最最重要的是，这家公司里的运营老大是我朋友，你把视频发布上去，他承诺，可以主推你的视频。”

主推我的视频？

司小兵聪敏着呢，一听这话就猜到这家视频网站混得比较惨，不过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终于答应把《家庭会议》发布到鲸愚视频上去。

……

……

最近几天，牛钢每天都会观看飞机直播，防止“想喝鲸愚的尿”和“鲸愚算个毛app”再度“死灰复燃”，跳出来给ZY刷礼物。

好就好在这两人最近就没再出现过。

但牛钢依旧不敢放松警惕，每天晚上还是会登录飞机直播，今天刚一登录，ZY私信了他：

“你好，‘想喝ZY的尿’，我是ZY，能和你聊一聊吗？”

牛钢大吃一惊，这ZY单独来找自己，莫不是觉得这个ID是我的真实想法，所以来帮我圆梦的吧？

立即惶恐地回道：“ZY老师，您误会了，我并没有喝尿的特殊癖好，我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受了我们老总的委托。”

ZY当时就愣住了，这小伙子也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难不成我还真以为你想喝我的尿啊。

“咳咳，那个兄弟，因为你的这个ID，我最近呢算是火了一把，我这人比较感恩，想要重重地感谢您，听你刚刚说的话，这个ID似乎并不是你一个人起的？”

牛钢这货倒也实诚，“是我们吴总特意起的。”

当初吴亦坤嘱托过牛钢，不要对公司内部员工提起这件事情，没说过不能跟外部人员讲，所以牛钢就直说了。

“特意起的？”

ZY终于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了，这个奇葩的起名，就是这位吴总的精心运营啊！他是在刻意地帮我！

“这位吴总，难道就是吴亦坤？”

ZY直接开门见山。

牛钢则是大吃一惊，“对啊，ZY老师，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还会预言术？”

而另一头拿着手机的ZY当时就虎目含泪，果然是吴亦坤啊！

上一次我“帮”了他，那可是出于私心的，是为了自己的视频能火，所以性质并不纯粹，甚至于是在数落他的产品。

但是吴亦坤却并不计较，依旧默默地在背后帮我运营，帮我积攒人气，而我也因此火了一把，正所谓苟富贵勿相忘，我绝对要再帮他一把！

“兄弟，你们吴总现在还在鲸蓝科技吗？你们吴总目前在做什么产品？”ZY问了一堆问题，牛钢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半小时后，ZY点了点头，鲸愚视频？

嘿嘿，吴老弟，你就等着吧，看我ZY也为你悄悄来一波暗地运营，助你的产品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