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允浩问：比试的人都是谁？

包打听的太监赵公公，早已经把事情弄清楚了，汇报道：“回少爷，男的是潞水镇县丞钱士儒的公子钱贵，女的是一个捕快牛俊勇的妹妹牛二妞，两人在这里比试功夫，结局是平局。”

说着又把两人为什么比试，都比了些什么，一五一十的很详细的告诉了周允浩。

周允浩是懂功夫的，他已经看出来，最后牛二妞是不想赢钱贵，才打成平局的，得知钱贵是钱士儒的儿子时，说了句怪不得。

怪不得不愿意赢，原来是怕官呀！不过，看牛二妞的拳脚似乎是练过，想到牛俊勇也好像练过，也就释然了，学武之风看来已经遍布各村各乡了。

牛二妞也回去休息，本来想立刻都跟曹老掌柜结算银子那，谁知曹老掌柜竟然说有要事，要她晚上再去，顺便可以请她吃饭。

有好吃的当然要等了，牛二妞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回去洗洗涮涮好好收拾一番，又休息一阵，等时辰差不多了，便叫上牛大虎，牛大妞，牛俊勇，还有宋小酒，牛二虎几个人，来到周记酒楼曹掌柜给留的包间吃晚饭。

在牛二妞洗涮的同时，曹老掌柜把自家的大少爷给迎接过来，安排房间，安排洗澡水，一边忙活，一边把最近潞水镇发生的事情，讲给周玉听。

当周玉听曹掌柜说，牛二妞接下比试的当天就来跟曹掌柜合谋这个赌局的事情，想到今天牛二妞故意跟钱贵打成平局，不由得失笑了。这个丫头机灵古怪，这个主意都想的出来。

周玉这一笑不打紧，曹老掌柜惊呆了，他家大少爷竟然笑了，这都四五年了，无论生意好坏都没见他家少爷『露』出半点笑容，如今竟然奇迹般的笑了，牛家丫头不简单，真是不简单。

“既然你们都商量好了，那就把赌博的银子分给她一半吧，咱们越王府不能失信于人。还有，这件事就不要外传了，你自己知道就好。”周玉吩咐道。

曹掌柜点头称是：“对了，少爷，今天的晚饭有二妞培育的蘑菇，请少爷品尝，还有豆腐脑也非常美味，请少爷和京都来的少爷一起品鉴，看看这个东西能不能大量种植和推广。”

周玉点点头，摆摆手，曹掌柜躬身退下。

到了晚上牛二妞一行人便过来了，曹掌柜把一千两银票递给牛二妞。

牛二妞笑的如一朵盛开的菊花，还夸张的对着银票来一个特别响的吻：“唔吧！还是银子最好，不会不要我，只有我不要它的份，他可不会背叛我，太好了。”

夸张的动作引得曹掌柜一阵‘哈哈’大笑。

牛二妞回到包间和大家一起喝酒，一起高兴，牛二妞这个人有个『毛』病，一喝酒就兴奋，一兴奋就有点疯，原来是不经常喝酒，现在牛俊勇回来时喝了一次酒，就发疯的拉着牛大妞说话，做事，若不是牛大妞拦着，能把整个院子打扫一遍。

这次也是，一高兴，竟然一个人喝了一壶，偏偏牛二妞脸不红心不跳，思路清晰，嘴巴灵活，让人看不出她喝多了，这个时候若是让她说书，她能给你讲一整本的《西游记》。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可巧的是牛二虎说道新买的院子上面，便问牛二妞：“二妞姐，人家过两天就要搬家了，咱们虽然交了二十两的定金，但人家还问什么时候把剩下的钱全都交齐了。”

只见牛二妞小手一挥：“明天，姑『奶』『奶』就去接他的新店，连他后面的院子，旁边的院子一起接了。放心，姑『奶』『奶』有钱，有的是钱。”

众人知道牛二妞有钱，可到底有多少钱，都不知道，钱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便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问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牛二妞喝的有些大了，便扯开嗓子，开始讲自己的‘壮举’。

“本来我都不想跟他比，比了有什么好处呢？赢了也没什么好处。反正就他那两下子，我是不会输，所以压根不想跟他比，不过，当时，就在雷鸣电闪一瞬间，我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主意，没有好处的事情怎样才能变出许多好处来呢？于是，我便想到了设赌局，对就是设赌局。”

“自古人只要牵扯到比赛，就会有输有赢，除了参加比赛的人之外，其他的人便会设赌局，赌自己支持的一方赢，先开始只不过是个玩笑，后来便会成为挣钱的工具，不过，一般设赌局的人，都不能是参加比赛的人，所以，我想到设赌局，但是我也不能自己设，便找人合伙。”

牛俊勇想了想说：“二妞，你说的合伙人，莫不是周记的曹老掌柜吧。”

牛二妞伸出指头‘嘘’了一声：“不可说，不可说。”

牛俊勇苦笑着摇头，除了曹掌柜也没人敢陪她胡来，那可是县丞家的公子。

牛大虎突然问道：“比赛，就是比赛，你怎么提前知道结果那。”

牛二妞‘哈哈’一笑：“你傻呀，这场比赛那么简单，我想赢便赢，想输便输，想平局，喏，就是平局了。”

看大家还是不明白，牛二妞更是可乐又兴奋了，便把自己如何『操』作的整件事情的方法告诉大家。

“其实很简单，比赛的方式是各出一题，最后，三个评委再出题，我想输的话，不答题就好了，我想赢的话，就答出所有的题，亏那个钱贵还千方百计的找难题让我做，岂不知姑『奶』『奶』我上知上下五千年，下知纵横八万里，除了天王老子身上的虱子不知道有几只外，连他有三只天王眼老娘我都知道，区区他那个小题，闭着眼睛我都知道答案是一。”

牛二妞这话听着有点大，不过，大家都觉得她有点喝高了，也不计较，好巧不巧，钱贵今晚上赴宴，也在周记酒楼，正好经过牛二妞的房间，听到牛二妞的高谈阔论，便驻足了一下。

这一驻足不要紧，越听越吃惊，越听越气恼，就在牛二妞说出钱贵给的题目答案是一的时候，钱贵彻底恼怒了，他要气疯了，原来，牛二妞并不是不会答他的题目，而是不想他，更可气的是，她竟然用他们的比试来赚钱。

“牛果果，你欺人太甚。”咣当，钱贵一脚踢开了牛二妞的包间房门，指着牛二妞便开骂。

“牛果果，你说，我给你出的题，你到底会不会？你说，在比赛拳脚的时候，你是不是真的让我了，袁师傅说你让我，我还不信，明明你也累的没有招了，原来一切都是你使诈，你竟然利用我们的比赛赚钱？你行，你真行。”

牛二妞的酒还没有醒，况且她本就是个遇刚则刚的人，见钱贵指着她的鼻子开骂，她也不甘示弱的骂了回去。

“咋的了，比赛是你提出来的，我不答应吧，你钱大少爷没面子，答应吧，你钱大少爷又说我耍你，你说我如何是好，况且，今天的结局不是皆大欢喜嘛？难道你钱大少真要给我当小厮。哈，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姑『奶』『奶』我还看不上呢！”

牛二妞杏眼一瞪，双手叉腰，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钱贵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比让他输更加难看，输了还堂堂正正，这比赛人家根本就看不上。

“牛果果，你竟然把本少爷当猴子耍，牛果果，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我活的不耐烦了？告诉你，我且活的开心那，老娘就是耍你了，有本事你耍回去呀，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你活该被人耍，再说了，大周律法的那一条规定比赛必须定有输赢，那一条规定比赛不能有赌博，我牛果果犯了那条罪状了，你倒是说出来，说出来我就乖乖的让你抓。”

钱贵气极，一转身把包间的设施砸了个遍。

偏牛二妞气定神闲的在哪给钱贵算账：“这个桌子是紫檀木的价值十五两，这个椅子是红木的一把就是八两，总共是四把，四八三十二，加上一桌子的菜，一桌子的碗碟什么的，就算你六十两，钱少爷掏钱吧！”

钱贵气得倒仰：“钱，钱，钱，你就知道钱，比赛你要钱，砸你个桌子你还要钱，牛果果你怎么不姓钱。”

牛二妞双手一摊：“爱钱有错吗？我当然不姓钱，姓钱的是你，你想让我随你姓呀，下辈子吧！笨的跟猪一样，什么都不会，不学无术，好高骛远，交友不慎，什么狐朋狗友都交，还动不动就『乱』发脾气，打架，骂人，偏偏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还学人家设擂台，哈！别笑话人了，要不是为了这一千两银子，老娘才不愿跟奉陪到底那。”

钱贵一听，牛二妞竟然挣了一千两，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等着瞧。”

牛二妞得意的一笑：“瞧什么，还想被我骗啊！人就是被骗着长大的，骗着骗着就学精了。你愿意学，老娘还没空教那。”

钱贵脸『色』狰狞，上去就要打牛二妞。

“住手，钱贵，你出息了是不是，竟然敢砸人家的酒楼，还不快给老子滚回去，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真是三天不给我惹事，你皮就痒痒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