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空军某部，训练场。

田墨站在远处的观察哨所里，用望远镜捕捉着训练中的战机，看了一会，放下望远镜，面前是两个监视屏幕，一个屏幕里显示的是一架飞机的飞行画面，机位是固定在尾翼上向前拍摄的，可以看到飞机在空中闪转腾挪，一会爬升一会俯冲，非常的精彩，另一个屏幕里显示的是模拟舱里飞行员，正在努力的操纵着飞机训练。

田墨身旁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老者，空军军装熨帖没有一点褶皱，花白的头发，苍老的脸上沟壑纵横，他手里也有望远镜，不时拿起来看看飞机的飞行轨迹。

“李司令员，怎么样，这小玩意可还入您的法眼？”

田墨很是骄傲的向身旁的老者问道。

“规定的训练时间是2个小时，现在还差11分钟才完成，等无人机平稳落地我们再来谈这些。”

李司令言语冷静执着，不让分毫。

他的身上有着老一辈华国军人的共同印记，永远认真，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没有其他。

11分钟后，观察所里的喇叭传来了“飞行员”的声音：“报告099验收指挥部，我部奉命执行099小玩意验收测试，现已完成测试，请求回场降落。”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李老司令，他是099验收指挥部的总指挥，在这里，他说一不二。

“批准回场降落！”

“是！”

很快，云层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它平稳降落在了机场跑道上，真正完成了验收测试。

“田科长，恭喜啊恭喜。”

观察所里的道喜声不绝于耳，但田墨自己心里清楚，现在的小玩意还只是一个原型机，还有着诸多的缺陷和遗憾，比如因为地空时时遥感信号的延迟和损耗问题，无人机还没办法模拟万米高空的飞行条件....

当然，仅就无人机模拟的真实飞行系统来说，华国空军已经走在了世界领先的位置，这还要得益于陈聪给到的小玩意，也就是为了这个小玩意，田墨隐身了一年多，终于完成了原型机的论证，设计，建造，这个过程简直太折磨人了，田墨看上去苍老了10岁不止。

“田科长，我代表华国空军，感谢你们！”

李老司令义正言辞的说道，然后伸出干枯但遒劲有力的手掌，和田墨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敬礼！”

李老司令的卫兵喊了一声，所有空军系统的军人都给田墨敬了一个军礼，田墨留下了激动的热泪。

“田科长，希望你们再接再厉，设计出更好的军事训练系统，多搞点小玩意出来，我们陆海空三军，可是来者不拒啊，啊哈哈哈哈哈。”

李老司令一句话把田墨说的脸红扑扑，别说其他的，就这个小玩意，都还不是他们研究所自己搞出来的，李老司令心情好，他不能驳人家的面子，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说道：“一定，我们一定不辜负李司令员的嘱托，再接再厉！”

“这才对嘛！”

李老司令搂着田墨的肩膀，一起走出了观察所，向着驻地食堂走去。

炊事班做好了饭菜，刚才参与验收测试的飞行员陈涛已经坐在了那里，腰板挺得笔直，一看就是华国脊梁！

不一会，大部队走进了食堂，坐了三张大桌，田墨坐在李老司令身旁，陈涛挨着田墨坐。

一般来说，能够参与重大军事装备和工程测试的人，都是部队万里挑一的王牌，堪称兵王里的兵王，这一次小玩意的验收测试，没那么危险，但空军开始挑出了最好的飞行员，也就是陈涛。

“小陈，给我们讲讲，今天的验收测试有什么心得体会，这个小玩意，跟实际的战机飞行，有多大的区别，能达到我们飞行员的训练条件吗？”

李老司令先开了口，田墨有点紧张，越是在意的东西就越怕别人的评价。

陈涛瞬间站了起来，给李老司令敬了一个军礼，回答道：“报告李司令员，小玩意的系统跟真实的飞行系统基本一般无二，但是因为无人机的重量和结构问题，手感还是差了点，嘿嘿，完成初级的训练是完全够用了，如果还有后续的升级，我想会满足更高级的训练的。”

千百年前的卖油翁告诉我们，无它，但手熟尔，可不要小看飞行员的手感，尤其是王牌飞行员陈涛的手感。

田墨送了一口气，其实研究所在陈聪设计的系统的基础上，还做了大量的优化和修改，不是陈聪的设计有什么问题，而是太游戏化了，因为陈聪不知道真正的飞行控制系统是怎么样的，所以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简化了很多，这种差异对于空军飞行员是不允许的，所以他们把飞控系统进行了还原。

当然，就算陈聪想做一个跟真机飞控系统一样的模拟系统，也是不行的，原因很简单，军事机密！

小玩意原型机的造价不菲，田墨非常害怕做了一个大玩具出来，军事装备，如果没有办法在军事领域应用，就是彻彻底底的失败了，没有任何其他的借口。

李老司令精力旺盛，又问了很多细节的问题，陈涛吃都顾不上，一一作答，王牌飞行员就是不一样，很多问题思考的比田墨还要深入，给了他很多启示。

一场盛宴，宾主尽欢。

第二天，顶着宿醉的田墨坐早班机回到了京城，先要给研究所的领导们汇报验收测试的情况，这是正常程序，然后马上就要去海城，找陈聪，补一份授权或者转让协议。

之前陈聪虽然说的是把小玩意送给田墨所在的军事研究所，但现在原型机已经做出来了，马上将会进入量产阶段，不补一份协议，还是存在风险的。

就这样，在陈聪还在思考鬼谷子的时候，田墨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

陈聪像看一个世界上不存在人的一样看着田墨，问道：“田老哥，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补签协议。”

田墨开门见山。

“小玩意搞出来了？我说我怎么一个月一个电话还是找不到你，真的强！”

陈聪猜出了田墨的来意，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先说好，我们的经费都拿去建造原型机了，没有钱付给你了，你就不心疼？”

田墨假装问道。

“算了，我能管你们要钱嘛，别说你们没钱给我，缺钱也可以找我啊，我钱多。”

“真的假的？”

“真的啊。”

“那先借给老哥10个亿，我们要把原型机上的几个技术难题进行改进，还要设计新的战机版无人机，你放心，军功章有我的一半，自然有老弟你的一半。”

“你上一句说的啥？”

陈聪佯装失忆。

“真的假的啊？”

“假的！”

陈聪把协议签好，翻脸不认人。